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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慈不是傻子,
当上丐帮帮主后,
他不仅要同丐帮的海量帮
打交道,也要应对丐帮之外,形形色色的江湖高手。
薛衣人表现得如此不自然,他当然无法忽略。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试探,看了薛衣人一眼,便直截了当地,打断了这位江南第一剑客。
“薛兄有事,不妨直言。”他说。
薛衣人的表情更尴尬了,但还是开了口,问:“不知令爱可曾婚配?”
任慈:“....."
原来这第一剑客先提起灵儿,竟不是在绕弯子。
闪电之间,他已猜到薛衣人的来意,便又干脆反问道:“薛兄忽然问及此事,是想与我丐帮结亲?”话说到这份上,再婉转或试探,也没了意义,所以薛衣人只沉吟了片刻,便点了头,并向任慈说明了其中原委。原来半年前,万福万寿园金老夫人七十大寿的时候,同在江南的薛家庄,也收到了请帖。
薛衣人深居简出多年,一向不爱出席这种场合,再加上当时刚从济南返回,正因二弟背着自己去做杀手一事而苦闷,便让人备了一份礼,送去金陵。但金老夫人在江南地位超然,就算是出了“血衣人”的薛家,也不能随随便便打发一个下人去送寿礼。薛衣人便指了自己的儿子薛斌去。
他知道那位老夫人一向喜欢年轻人。
尤其是活泼且生得好看的年轻人。
而薛斌正是这样的年轻人。
“他在宴上见到了令爱。”薛衣人道,“且一见钟情。”
其实薛斌的原话要夸张得多。
从金陵回到松江后,他更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连剑都无心多练。
当然,要不是他无心练剑,薛衣人恐怕也不会发现,这个儿子的异常。
“他虽不太成器,但在同龄人中,倒也不算差劲。”薛衣人显然不常对
夸自己的儿
子,说了这么一句后,便说不出什么花样了,只能叹一口气,另起话头,“他从小到大,很少求我什么,难得开一次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好厚颜为他跑一趟了
若是放在一年前,薛斌就算开口,薛衣人也不可能答应。
因为薛斌的亲事,在他生下来后不久,便已由他定下。
他堂堂第一剑客,怎可食言毁诺?
可经历了薛笑人那桩事,亲耳听到自己二弟的控诉,又亲眼看着他宁愿自绝都不肯认错后,薛衣人也终于反省了一下自己。诚然作为一个剑客,他无愧于心,可作为一个兄长,他无疑是失职的。
他已当了失职的兄长,不想再当一个失职的父亲。
所以在薛斌吐露心迹,并哀求他,说想去施家退亲时,他同意了。
并在退了与施家的亲事后,亲自带着儿子,北上济南。
平心而论,他的诚意是很足的。
来了济南,得知任慈和南宫灵都不在,就耐着性子,等了将近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他们父子也没有在丐帮总坛白吃白住,一直都是住的客栈,也就是昨天收到丐帮传来的消息,知道不出意外,任慈今日便能抵达,才重新进入丐帮总坛,在这等待。任慈了解他的为人,也知道他的骄傲,自是能感受到这份诚意
但事涉南宫灵,自己这个做义父的,又怎能因为别人有诚意就答应?
所以薛衣人一番剖白,他听完触动归触动,却不会因此松口。
他想了想,说:“不瞒薛兄,我家灵儿暂时尚未婚配,但此.....我恐怕给不了你答复。
薛衣人问:“为何?”
任慈坦然作答:“我原先就和我夫人商议过,灵儿的婚事,我二人皆不干涉,只会交给她自己决定。”薛衣人一怔,复又点头道:“任兄珍爱女儿的心情,我能理解,那还请任兄问过令爱的意思,再作答复。“薛兄客气了。”任慈笑道,“等问过灵儿,我再与你详谈,如何?”
“好。”薛衣人同意了。
任慈也不敷衍他,说完这句,就派手下,把南宫灵叫了过来。
这架势把薛衣人都吓一跳
他本来还以为,这等大事,任慈会等自己离开后,再私下跟女儿商议,结果任慈居然直接就把女儿叫来了。南宫灵刚回到自己院子,正打算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顺便整理一下屋子呢,就听到外头有人喊大小姐。“怎么啦?”她很疑惑,“是义父找我吗?”
任慈派来的人躬身说是。
南宫灵:“他不是去见薛衣人了吗?这么快见完了?”
传话人摇摇头,说:“还没呢,就是唤您去见薛大侠。”
南宫灵更疑惑了,不过传话的人显然不清楚具体情况,她也就没问,直接道:“那你带路吧。”
任慈在丐帮总坛的议事堂见薛衣人,离她的住处不算远,一路走过去,也就几百步路。
只是一路上,所有弟子见了她,都要同她打一声招呼,她不好直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