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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断肠草的那两日, 南宫灵反倒不再那么担忧了。
事已至此,欧阳锋是死是活,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与其无止境地为此难受懊恼, 还不如做点实事,比如尽快查清定西柳家以及无忆的事。
还有那绝情谷公孙氏, 按虚竹的说法, 他们隐居了十几代,几乎从不与外界接触,所以情花毒才没有像断肠草那样,闻名于江湖。
可若真是如此, 无忆打伤欧阳锋的那条鞭子,又是从哪来的?
反正南宫灵不信这事跟这个避世修道的公孙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思量再三,到底决定自己去查个清楚。
是的,知道了绝情谷的存在后, 她觉得与其再给白驼山庄弟子寄信, 还不如自己去走一趟, 以查清真相。
所以欧阳锋陷入假死第二日,她便跟白驼山庄众人辞了行。
欧阳庄主很意外:“你……这就要走?”
南宫灵点头。
“此事若是牵涉绝情谷公孙氏, 没个高手压阵, 恐怕并不好查。”她冷静道,“况且我留在这里,对欧阳兄来说, 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可他若是……”欧阳庄主看着她,好一会儿后, 才接着往下说, “他若没熬过去, 或许会想再见你一面。”
南宫灵想了想,认真道:“我相信他能熬过来。”
她没说的是,如果他当真不能,那比起在他垂死之际让他更痛苦,她更愿意早些找出无忆,帮他报仇。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坚定,欧阳庄主最终没有再出言阻拦。
虚竹就更不用说了。
他根本没拦过,只在她与欧阳庄主说完后,轻声表示,这里有他在,她可以放心去。
南宫灵谢过了这位仗义出手的前辈,之后便轻装简行,出发往定西去了。
以她如今的脚力,从白驼山到定西,走上七日,差不多便能到。
而那个时候,断肠草到底有没有用,也肯定有了分晓。
南宫灵猜欧阳庄主可能会给在定西的弟子传信,以便将结果告诉她。
但她到了定西后,却没去见那个白驼山庄弟子。
她只见了几个丐帮弟子,便继续东行,去了绝情谷。
有虚竹提供的消息,这座不闻于世的山谷,倒也不算太难找。
她没花什么功夫,便找到了段誉与虚竹说过的那条清溪,沿着曲折蜿蜒的溪水,入了绝情谷。
不得不说,这绝情谷的地理位置的确极隐秘,溪水漂流至一半,便被一大从树木遮住,流入一处深洞。
要不是来之前就知道这是唯一的入谷之路,她便是从这路过,也不会想到,这重重树木后,会别有洞天。
入了那深洞继续顺水而行,不多时,便可重见天光。
南宫灵按虚竹所言,沿着溪水继续往前,等跃过那伫立溪中的石屏,果然看到一条幽深石径。
也是她来得巧。
刚跃过溪中石屏,还没来得及上岸,她就远远看见了两个道士打扮的绿衣人自那条石径下山来。
她想了想,立刻提气一掠,在溪边石壁上藏好。
与此同时,那两个绿衣人也快步走到溪边,坐上停在水中的小船。
其中一人抱怨道:“也不知这每隔几日便要下山去给人买糕点的日子何时能到头。”
另一人无奈一叹,道:“没办法,谷主下令,难道我们还能不遵从么?”
“谷主也真是的,为了这房新夫人,连祖上规矩都不管了。”抱怨的人一坐上小船,便继续抱怨起来。
“你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着,回头向谷主告密,你我就死定了。”另一人大约是觉得他这么说太危险,赶忙阻止。
抱怨的人没当回事,竟还提高了音量,道:“都出谷了,能被谁听着?”
此时他二人坐在船上,各执一支木桨,往外划去。
小溪两岸山峰壁立,皆是悬崖。
按照常理,的确是藏不了任何人,绝没有被人听见对话的可能。
可南宫灵的轻功早已超出常理,她不仅掠到了这几无立身之地的山壁上,还气定神闲地,目睹了他们一边说,一边开启下面石屏机关的全过程。
那石屏原本横在溪间,叫人和船都无法通行,但这两个绿衣人行到石屏前,弯腰伸手,在水中一阵摸索,位于这石屏正中间的一块大石,便缓缓升起,开了一个能容他们身下小船通过的口子。
船从这道口子中驶过后,两个绿衣人又在石屏另一侧弯腰伸手,按动水中机关,将那块巨石放了下来。
南宫灵站在一侧峭壁上,居高而望,倒是将这石屏机关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就是了,毕竟她本来就可以轻松跃过。
她真正在意的,是这两个绿衣人言语间提及的那个女人。
他们称她为“柳夫人”。
定西秦州这一带,最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