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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马西亚.沃克送进奈何岛的诊断书上写着“情绪不稳定,有精神分裂症状,极度危险”
说老实话,她这种情况放在高手如云的阿卡姆其实算不上有多厉害。在外面的世界,用一支圆珠笔杀死狱萼的确耸人听闻,但在阿卡姆医院,这种行为和“爆破六条街道给女朋友庆祝生日”或者“绑架一百个人强迫他们玩现实版大逃杀”比起来还是很温和的,简直可以说是正常。没过几天,马西亚病房门口的警卫就被撤走了。
她一直很安静,积极配合治疗,频繁和医生谈话,甚至和几个护工搞好了关系。她攒下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纸片,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会慢慢把它们折成千纸鹤放在床头。这些小小的手工艺品仿佛代表着她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柔软、模糊、无害。很快,她在例行检查时已经不需要穿拘束服了一一本来也不需要,一副手铐就可以限制她
全部的活动
时间来到这个多事的雨夜。马西亚沃克躺在自己的隔间中,内心只有踏实的平静和简单的满足。房间的墙上有一扇小小的装栅栏的窗户,下雨的声音从中传进来。她不在睡觉,只是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像个无生命的家具。在某个时刻,她的门被敲响了。
马西亚慢慢坐起身,厚实坚固的大门纹丝不动,但一个浑身淌着水的男人此刻站在门前。他有着黑色的胡须,穿着脏兮兮的短外套,脸庞仿佛一面陶土雕塑,黑色的水从他的衣摆流下来,打湿了一大块地板。如果佩斯利在这里,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那位船长一一在那艘船被丢进西伯利亚的前一刻,他逃了出去。
与马西亚视线相对后,船长疲急地抹去脸上的水渍,用欣慰、怀念的语气说道:“马西亚,我的孩子.....马西亚轻轻走下床,拉起病服的袖口,温柔地替船长擦干额角:“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能活下来,我们就总会相见。”船长抓住马西亚的手,“.....哥谭这地方,真是乱了套了。
”出了什么事?‘
“我刚刚见了渡鸦的使者。”船长心有余悸地喘口气,“我原本以为,她是个小角色......你笑什么?“她的确是个小角色。”马西亚捂住嘴,眼中露出温柔的情绪,
“一和我一样。
“但她有个古怪的帮手。”船长一屁股坐在马西亚的床上,床单立刻被雨水浸湿了。
“一一恐怕是个正儿八经的猎人.....
马西亚的笑容未变:“我们之前没有发现吗?
“那家伙藏得很深,差点就抓到我了。
”他长什么样?"
"男人,很高,红衣服,带着面具一一
-看上去和普通人类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我看见他带着灵魂之刃,恐怕也认不出来。
”要解决掉吗?
船长突然沉默了。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摇头:“渡鸦还可以对付两下,但是那些猎人....他们背后的东西我们暂时惹不起。马西亚低垂眼眸,温顺地点头。她坐在船长身旁,小心翼翼地扶住对方弯曲的脊背。
“盯着哥谭的眼睛比我想象中更多。”船长叹了口气
”我还能做些什么?
船长终于等来了这句话。他像个慈爱的父亲一般攥住马西亚的手:“孩子,这些事情先不急,我先带你离开这地方。”只要能完成我们的事业,我愿意被关着。
“不不,你得出去才能办事一一那两个东西还在我们手上吗?
”一直都在。
“太好了.....我想让你出面,把哥谭剩下的材料全部销毁。我们得撤出去,不能和猎人碰上。
“.....”马西亚眨眨眼睛,“所有材料?那得有几千个人吧?’
“有这么多了吗?唉......可惜了。
“可是,祭祀不是马上就可以完成了?
船长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不舍:“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没关系,可以从头再来。我活了这么久,失败的次数多了去了!一一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办足球场的事情吗?那时候比现在困难许多,但我还是能熬过来。”他用湿漉漉的手抚摸马西亚的头发,“你还年轻,我们慢慢来...你是我最信任的孩子,马西亚,我们下一次挑个普通点的地方......”船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马西亚的表情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她的手仍然搭在船长的后背,此刻正缓缓向上滑。摘掉千篇一律的微笑后,她脸上的那种天真的茫然也荡然无存,属于人类的情感像落在衣服上的雨水一样滴在地上。马西亚的声音仍然很柔和:“不行,先生。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不可以因为你的懦弱而前功尽弃。船长看着她,然后缓缓地笑了。
"懦弱?马西亚,你知道侮愿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这是不对的。”马西亚耐心地劝诫,“你是强大的领袖,你应该无所畏惧,为了最终的目标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要保护我们的未来一一这是你教我的,我时刻记在心里。船长放声大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