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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忙碌的一天
快就这么过去,下午五
点半颜清要去画室做兼职,迟雪洱也提前告知了家里司机过来接他。
两人一路边说边笑,到了跟司机约定好的地方后,迟雪洱往那个位置扫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就原地顿住了。颜清没注意撞了他一下,看到他愣住的表情后,也好奇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今天天气很好,黄昏时分夕阳还未西沉,落日像熔化的金色,大片涂抹挥洒,给站在古朴枯树下的英俊男人浓墨重彩的添上一层厚重的故事感。陆熵靠在车头吸烟,黑色的风衣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烟雾模糊了他侧脸的轮廓,似乎能从空气中嗅到飘散开来的淡淡烟草香。似有所感般,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转过身,漆黑的双眸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迟雪洱。
这画面和意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把最近一直在给作品想构图的颜清都给整激动了,手痒得想拿手机给拍下来,还没行动,身边就突然跑出去一个人影。转过头,刚才在他旁边的迟雪洱已经没了踪迹。
迟雪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消化胸口莫名涌出的那阵又满又涨的情绪,双脚便已经无法自控地跑向了陆熵。天冷,迟雪洱跑得又急,几步路让他气喘得不行,脸也涨得通红,陆熵在他过来前已经把烟头掐了扔掉,将人接过来,手掌贴着他的后背轻拍,眉头皱着。“怎么又跑这么急,慢点呼吸。”
迟雪洱边喘边摇头,颊边的酒窝露出来,眼睛里的笑意藏不住:“我没事,我通知的是家里司机啊,怎么是你过来了,你现在不应该还在公司吗。陆熵理了理他的衣领,捏捏他陷在高领毛衣里的下巴:“不觉得我们最近很久没有好好见面说说话了吗。”迟雪洱被他捏得仰起脸,想起最近他们总是错开的时间,但还是嘴硬道:“有吗。”
陆熵手上用了点力:“真没良心。”
“呀。”迟雪洱假装吃痛,刚想躲开,肩膀却突然一紧,整个人就被陆熵拦腰抱到怀里。
“不想晚上回去只能对着你睡着的后脑勺,在公司一刻都待不下去,实在忍不住,干脆就直接过来接你了。”陆熵把他抱得很紧,越抱越紧,迟雪洱被完全圈在他怀里,温暖的体温和烟草香包裹着他,有种难以名状的安心和愉悦感。想念的,又何止是陆熵一个人。
虽然已经临近夜幕了,但大街上依然还是人来人往,迟雪洱很快从这种忘我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转过身不好意思朝四周看了看。颜清早就不在刚才他们站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迟雪洱要时更觉得脸热,竟然一时忘情就把颜清给忽略了,下次见面肯定会被也指着鼻子骂“重色轻友。
“你朋友已经走了。"
陆熵沉声说,握住他的手:“一会给他打个电话说下,先上车吧,手都凉了。
迟雪洱呼一口气,脸红红地先上了车。
车里有暖气,迟雪洱搓搓凉冰冰的手背,看到前面驾驶座的熟悉面孔。
“林特助,好久不见。”
林修冲他点一下头,还是往日那副文质彬彬,儒雅有修养的模样:“小迟少爷好。”
“听陆总说你前段期间一直在忙着准备期末考试,应该很累吧。”
“还好,是比正常上课忙一点。”
林修笑笑:“陆总最近在公司偶尔会向年纪稍大些的经理总监们问一些关于家里孩子考试的事,说期末考试会不会太累,怎么帮他们解决压力一类的问题,搞得公司最近都有陆总在外面是有一个已经在上学的私生子这种流言了“
林修不是个话多的人,平时跟他聊天也并不多,像今天这样莫名对一个话题感兴趣深聊也算是头一次,虽然说这些话时是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但迟雪洱总觉得他是在意指什么。偏头朝车窗外看一眼,陆熵还在外面站着,并没有急着上车,高大的身影侧对着他,正在往手腕和衬衣领口喷什么东西,迟雪洱猜应该是去除味道的喷雾,想要消掉刚才的烟味。林修也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陆总以前吸烟的频率也挺高的,但自从小迟少爷来了后,就很少见他吸了,偶尔一次也会像现在这样格外注意清除气味。林修状似是随口提了些什么,可迟雪洱知道,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就像刚才说的陆熵在意学生期末考的那些话一样。陆熵其实很看重他,在陆熵心中他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这可能就是林修想隐晦传达给他的信息。
迟雪洱抓紧手边的东西,胸中涌出一股温热的暖流,喉咙也有种被什么哽住的感觉。
车门被打开,带来一阵寒意,男人弯腰坐进来,黑眸注视着他,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抬手贴在他脸侧:“怎么这个表情,身体不舒服吗?”在外面待了许久,陆熵向来火热的掌心也变得有点凉,迟雪洱却没有躲,脸颊靠上去轻轻蹭了蹭:“你的手好凉。”陆熵微垂下眼,拇指在他柔软的下颌擦过,薄薄的皮肤上立竿见影地漫上一层暖色的红,他嗓子低哑:“嗯。”就这么贴了会,陆熵的手很快就被他暖热了,迟雪洱也才感到害羞起来,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