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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孟昭带了吕乐二房的几个后天高手,以及易容打扮的石杰,轻装简行,快马加鞭。
急匆匆的赶往胡应明和白杨如今所在的小县新平县。
新平县是南安郡下辖范围内的一个边远小县,境内多山,人口,文化,经济,武道等都处在南安郡诸县当中的最下层,可谓是穷山恶水。
不过此地因为多山的关系,也有一些比较宝贵的资源,诸如蕴含凶兽血脉的猛兽,天生地养的药材,使得不少商人也将目光放在这里的,胡百万持有的一家商会,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时间已经步入八月末,中午的太阳光依然毒辣,宛如一个大火球烘烤人世间,但早晚两头已经变得清爽凉快起来。
孟昭一行人是在临近黄昏时骑快马赶到县城外,而后下马装扮成一队游商进入城内,找了一家比较隐蔽的民宿安置下来。
极为简陋的房间内,断了一面角的木桌上,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照的屋内三人面色阴暗,在大晚上的,格外渗人。
孟昭此时蜕下华贵衣衫,朴素的青衣穿在身上依然有一股卓尔不群之气。
手上的碧玉佛珠此时已经成了他本人的一个标志,珠不离手。
距离桌子的不远处,易容后的石杰心情似乎不错,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还有刻意在唇边贴了两撇小胡子的吕乐,看起来凭空长了几岁,倒像是一个精明的商贩。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屋中等候。
没多久,从外面传来几声略显怪异的猫叫,带着特有的频率。
吕乐本来严肃的脸上终于放松下来,冲着孟昭点点头,起身走出屋子。
不多时,便见到吕乐同多日不见的吕忠落后一个身位走了进来。
另外还有两个膀大腰圆,魁梧雄壮的孟府高手守在门外,警惕有人偷听。
多日不见,吕忠这小老头看起来更憔悴许多,本就矮小的身子愈发枯败,胳膊纤细,眼神浑浊。
苍老的脸上布满沟壑,尤其是原先那股子硬朗的精气神,也消散许多。
见到一身青衣,坐在桌边拨弄佛珠闭目养神的孟昭,吕忠面带羞愧,颤抖着嘴唇上前几步,道,
“见过少爷,此次老奴办事不力,非但没有将白杨捉拿,还被胡应明羞辱,实在是有负少爷的期望。”
对于吕忠办事不利这件事,孟昭的确有些失望。
毕竟这位也是经历无数风雨的老人,无论是经验,还是才智,或是武功,都非凡俗,应该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但偏偏出了意外。
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其实自古以来,年老者多糊涂,不论是办事的能力和魄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削弱,正如他们的生命已经走向末路一般。
故而,孟昭没有给吕忠什么压力,睁开眼睛后,很是关切的起身走到他身边,搀扶着老人的胳膊,将他扶到桌边落座,安慰道,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况且胡应明此人向来桀骜跋扈,也怪不得忠伯。
我听阿乐说,对方有人把忠伯给打伤了,所以此次特地从府中带来一株百年血参,用来给忠伯滋补调养所用。”
闻言,吕忠既感动又愧疚,坐下后,对于自己的伤势避而不谈,却是询问起孟昭此来的想法和目的。
说来吕忠觉得很奇怪,孟昭此行,除了轻装简行,狂飙猛进,显得有些急促,而且刻意隐瞒身份和行迹,不知意欲何为。
“忠伯不必疑惑,此次我来这新平县,怕的就是被胡应明那边的人给发现,所以刻意隐瞒行踪和身份,不敢明着和忠伯你联系。
我要做的事也很简单,带走白杨和地灵珠,然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帮忠伯你找找场子,出一口恶气。”
吕忠摇摇头,目光在一直默不作声的石杰身上停留片刻后,又转向孟昭,
“少爷不可托大,那胡应明身边的高手很是厉害,而且如今孟家的处境比较微妙,不宜得罪胡百万,不如暂且回去,让家主定夺。”
孟昭一抬手,直接打断吕忠,
“忠伯你放心,来前我已经去找柳叔商议过,是他建议我亲自来处理这件事。”
说着,将日前柳乾坤所说的一番话复述了一遍。
听得吕忠连连点头,浑浊的眼球中,闪过一抹亮色,欣慰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柳小子也是一片好心。
纵然咱们失败了,他也会出手,不至于闹到灰头土脸,值得一试。”
吕忠很清楚,他自己早已经是江河日下,日薄西山。
纵然帮孟昭,也帮不了太多,帮不了太久,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精心培养的吕乐又太过稚嫩,需要更长时间的成长。才能独当一面。
等他死后,柳乾坤就将是孟昭的一个强有力的支柱,而且比起老朽无力的他,更加年轻,更加强大,也更有能力。
柳乾坤的忠心,对待孟昭的态度,不必怀疑,吕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