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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朝一脸嫌弃地抢了过来。
他本来是想杀人灭口的,可是修士在昏迷之后,灵力会自发地保护身体,他身上又没有一件趁手的利器,唯一的钗子,连皮肉都破不开.....阮朝努力了一会,也没有在他们身上弄出什么明显的伤痕。
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阮朝最后只能放弃了,顺着小路一直跑到了山里。
他打算离开凌渊城。
然后想办法联系到楚星澜,寻求他的庇护。
没办法,他炉鼎的身份注定了身边要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护着,不然的话,走到哪里都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阮朝依靠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只能无所不用其极地抱大腿。
而楚星澜就是那条最合格的大腿。
阮朝伸出手拿碰了碰自己的脸。
很滑很嫩。
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楚星澜应该是喜欢他的.....起
很有好感,不然的话也不会收集各种天灵地宝
每隔一个月还会和他通书信。
遒劲有力的字体写满了好几张信纸,洇出的墨色几乎透过了薄薄的纸背。
他会事无巨细地和阮朝讲述这一个月的经历和遇到的趣事,会用文绉绉的语言
算算时间,应该再有十日楚星澜的书信就会送至凌源城,然后就会发现阮家突逢的变故。
到时候,楚星澜应该会派人来寻他。
所以,他只要再坚持十天的时间,等到楚家的人来就好了。
只是凌渊城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那两个修士十有八九会将他存活的消息透露出去。
一个顶级资质,失去了家族庇佑的炉...对多方势力来说,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就像是一块香气扑鼻的肉,谁都想上来撕咬一口。
直到傍晚的时间,阮朝才顺着林间小道,混入了城镇里。
他买了一些包子和肉饼。
听到了周围人的闲聊。
聊得无外乎全都是关于阮家的闲话。
“听说阮家所有人都死在那场大火里,隔着好远的距离都能闻到人肉烧焦的糊味,那场景....得嘞。哪有什么人肉的糊味,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停下来,能留下几具白骨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说这阮家到底是得罪谁了,一
夕之间竟整个家族都被灭门了,连尚在襁褓里的孩童都不放过。“
没有吧。
阮朝咬了一口香喷喷的肉包子,感受到饿到痉挛的胃部终于好受了一些。
阮家大部分人都通过传送阵传到了凡人界。
最小的女孩也已经四岁半了,路走得那叫一个顺畅,追着家里的灵鸟都能追出去两里地远,哪有什么尚在襁褓的孩童。“当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大声嚷嚷的是个身着青衣的散修,他将酒坛子用力摔在桌子上,酒液四溅,“阮家做的那些腌臜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上个月现世的小秘境,不就被他们阮家一家霸占了去,除了他们家族的人,谁都不许进。“无主的秘境向来是开放给所有修仙者的,哪有一家独占的道理!他们这种贪婪跋扈的作态自然会惹人憎恶,招人清算也是早晚的事情!”阮朝一口气吃掉了四个肉包子,虚弱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很是赞同青衣散修说的话。
阮家那些长老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整个阮家除了尚不知事的孩童以外,根本找不出几个普遍意义上的正常人。或许是被人奉承久了,狂妄和傲慢几乎刻在了他们骨子里。
他们看不起修为比他们低下的修士,看不起无法修仙普通人,当然,也看不起他这个‘以色侍人’,‘空有美貌’的炉鼎。因为楚星澜的存在,那些少爷小姐们有所忌讳,即使满眼都是对他的轻蔑和鄙夷,也只敢当面阴阳怪气两句,冲他翻几个恶劣白眼,偷偷摸摸克扣下他的食物,不敢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不过,阮朝还是很不理解。
觉得他们脑子里都进水了。
若不是他和楚星澜定下婚约,结下姻亲,阮家这个在凌源城都排不上名号的三流修仙世家,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跻身到一流世家的行列,怎么可能成为需要众人所仰望的存在。失去了楚星澜的助力,他们什么都不是。
不知他们哪来的底气和他作对。
居然还敢私自昧下楚星澜送给他的法宝和灵药,携着灵器上门招摇。
阮朝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自然是要和好好地和未婚夫告上一状,可怜巴巴地诉说一番委屈了。不出几日那些眼高于顶的少爷,小姐们就携着礼物和私自昧下的法宝登门道歉了,哪怕再不情愿,也要小心翼翼地取得他的原谅。狐假虎威的招数实在太过好用,无论用多少次都是意料之中的灵验,不然的话,阮朝也不可能在阮家人的觊觎下,积攒出一整箱的天材地宝了。想到那一箱法宝的去向......
阮朝的心又不可避免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