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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尉他们走的时候,带着许多青竹一家准备的东西,几人都有些感动,连连道谢后这才离开。
青竹的回来,很快整个村里人都知道了,不少人都有些想法,不过没人敢上门来说。
当初隔壁村张家那书呆子,本来有个大好的机会能跟着冉大人,但是他竟然瞧不上冉小姐,觉得让他考核自己是件掉面子的事。
现在好了吧,听说这几年高不成低不就,如今在县城里做账房,比起那跟着冉从择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当初大伙都不看好冉从择,觉得他只怕就只能到秀才了,谁知道才跟着冉大人历练了几年,就考上了举人。
现在带着妻儿又回了开州,今年都不打算回来过年了,听说他还打算谋个官做,以后啊,他们和人家不是一路人了,人家就是有了官身的老爷,他们还只是泥腿子。
“老头子,你说这冉家如今这么厉害,冉大人连带着兄弟都拉扯了一把,听说冉老大的儿子青峰在开州大小也是个官了,那些来往的商人见到他都要点头哈腰。
那冉老二,原来看着有些小聪明,但是又赚不到钱,他媳妇看着也不靠谱,哪曾想人家如今经营那榨油坊还真是有声有色的,就更别提冉老四,听说四处跑商,钱也赚了不少,你说说要是他们手指甲缝里漏一点,咱们是不是也能跟着喝点汤?”
“你可去你的吧,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人家能赚钱,那也是人家的本事,你厉害,你让你儿子去考个功名回来,也让我做一回老太爷。”
族长正在抽着旱烟,听到这话,拿烟杆咚咚敲了敲,表示自己的反对。
“那不是大伙都这么说吗,这一年,村里多少人给你说了这事,都是想要指望着你去替他们说话,看着别人发财,他们自己都坐不住。
既然大伙都有这心思,你何不让咱们家也跟着赚钱,去问问他们有没有赚钱的法子?”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脸,顺才大哥一家对咱们村里人已经够好了,又是教咱们种花生的法子,又是包了村里人种的花生,这两年大伙也没少赚到钱,人也要学会知足。
人家又是花钱在村里建私塾,又是给孤老生活的银钱,难道还不够吗,还要把人逼到脱离宗族才罢休吗?”
“哎,你这老头子,就是不知道变通,算了算了,我去做这个坏人做什么,反正又不是快饿死了,我自家的稀饭都吹不冷,我还去吹别家的。”
族长夫人听到他这话,手上的筷子一摔,气冲冲地回了屋。
族长儿媳妇见到这一幕,赶紧低下头,生怕触了两位长辈的霉头,赶紧收拾了碗筷走了。
要她说村里人也是有那么几个搅屎棍,见到人家发财比他自己破财还要难受,人冉大人家凭什么无条件帮助村里人,当初村里人还嘲讽过他们家呢。
现在见别人赚了钱,背地里酸溜溜说坏话,见到真人了一个个又恨不得巴结上去。
“总之这件事不许再提,谁要是真的耳根子软,被人怂恿,我是不会给你们擦屁股的。”族长怕自己的儿子儿媳们也有这样的心思,事先敲打了一番。
青竹这边,老爷子也提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村里人没有直接跑到他的面前提这事,但是他却也是听其他人说过村里人背地里的议论的。
他们的根基还在这里,在古时候,能够脱离宗族的人总是会背上名声不好的骂名,他的儿子做官,以后孙儿们也可能做官,他不希望他们被人诟病,所以一直装作不知道,只要村里人没有直接逼上门来,他觉得如今给的好处已经足够让他们闭嘴了。
“哎,我也知道村里人说的酸话,他们就是见着咱们家突然富起来,心里不平衡,不过咱们也不可能为了帮助别人,掏空自己的家底子,那样只会养出更多得寸进尺的人来。
所以我想了想,若是他们真的来说,我就把族长,村长都请来,当着大伙的面说说咱们家这些年给村里的贡献,我看看谁敢说一句不是。
另外再给族学捐一笔钱,等过几年那些孩子读出了名堂,就没人再敢质疑咱们家了。”
“哎,我真不知道原来赚钱了也这么憋屈,这还不如当初没赚钱时那么畅快,想吃肉就吃肉,别人最多就羡慕羡慕,却不会说什么怪话。”
青竹二伯、二伯母两人都叹了口气,如今这榨油坊的事是他们在主导,和村里的接触也比青竹大伯更多,自然更加清楚村里人的德性。
当初和自己喝酒玩乐的村里人和他们渐行渐远,甚至偶尔见面,还要说些话刺他几句,见不得他好。
二伯母也觉得不得劲,昨日去走亲戚,自己娘家人还怪她没有照顾自家人,尽是照顾外人,这让她觉得委屈,这榨油坊开起来,除了村里人的油料外,她都是优先收自己娘家的油料,给她们算钱也要多给一些,自己每次提着免费的油给娘家人吃,最后却吃出了怨念来。
“所以你们该知道我为何不让你们大张旗鼓给孩子们办宴席了吧,当初这家是老子当的,你们不需要操心太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