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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和小赵师傅处对象了。这事在厂里传了一阵,逐渐平息了。

我和师姐的关系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先是师姐开始有意躲我了。以前师姐也有意无意地躲我,但那是心里没有疙瘩的躲,这次不一样,只要我在的地方,她就坚决不出现、不靠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塞满了冷漠。有一次下班后,师傅临时托人传话让我过去一趟。我到师傅家后,看见师姐也在。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地正在吃饺子,显然我的到来师傅没有告诉师姐。师姐看见我后,脸色立即冷若冰霜,放下饭碗拉开门就走了。当场搞得我很难堪,搞得师傅很尴尬。她都走了好一会儿,师傅还在自言自语,月月中魔怔了,她以前不这样啊。

受师姐对我态度的影响,小赵师傅也对我敬而远之,上班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敢对我说。下班以后就更不敢了,因为师姐随时会突袭他的宿舍。更有甚者,有时候在沟口迎面撞见师姐和小赵师傅,本来两人之间尚有一定的距离,只要看见我,师姐必然搂定小赵师傅的胳膊,甜蜜而又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走过。

这样的事多了,我就觉得师姐的大学白上了,格局、心胸太小,总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比如有家不回,又比如不去楼上、非要来车间。我对师姐只有姐弟之情,确实没有男女之意。既然师姐不认我这个师弟,我又何必去套近乎。这个想法一从心里窜出来,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我的脸上冷若冰霜,眼中再也看不见她了。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男青工中突然流行起了卷发头、红衬衣。算起来我进厂已经不短时间了,发的工资除了给家里,还有富裕。兜里有了钱,赶潮流的心就蠢蠢欲动。一个星期天,我专门去烫了发,买了件红衬衣,又穿起了喇叭裤,戴上了□□镜,再次走出宿舍门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变了。礼拜天职工食堂没有饭,只能去沟口解决。我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嘴里吹着“闪闪的红星”,目中无人地往沟口的路边摊走去。

师姐是从另一个岔路口出现的,她看见我,没有像以前一样扭头就走,而是冲着我走了过来。我这个人心软面硬,一旦决定了一件事,表面上是很绝情的。我的步子没变,口哨没停,把马路走得就像自家的后院一样。和师姐插身而过的那一刻,她突然拦在了我面前,我只能停止了口哨。师姐竟然对我说,今天食堂没饭,我给你做了些包子。我这才看见她的手里有一个饭盒,我甚至闻到了里面的香气。我当时的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我把□□镜往下拉了拉,装作很认真地看了看师姐,然后又很认真地对她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完这句话,我感觉很过瘾,继续吹着口哨,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往沟口走去。走了好一段了,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师姐仍然背对着我站在原地,像一棵没有长大、孤独的小树一样。

心里没有了顾忌,人生就会轻快许多,惬意许多。作为社会中的个体,我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并且很享受目前的现状;但个体总要融入共体,于是,我在大众口中,以前“老黑”后边又加上了“二流子”的绰号。人们只是私下这样称呼,没有人敢当面这样喊我。我不在乎这些背后的伎俩,继续我行我素。

我不在乎,有人在乎。这些传言传入师傅的耳朵后,师傅受不了了。我想师傅不是因为我而受不了,而是因为我是她的徒弟才受不了。师傅是个要强又好面子的女人。女强人总是嚷嚷着要剪去我的卷发,摔碎我的□□镜。被师傅逼得急了,我就和她开了一句玩笑,要不您和工段申请一下,让我提前出师。这句话含义特别丰富,可以这样想,也可以那样想,不管哪样想,里面总有一些决绝的意味。师傅可能一下子不能像我这样决绝,只能闭了口,站在我身后摇头。

我以这样的形象出现以后,只有一个人敢在我面前犯刺、甩脸子,这个人就是老孙。对他,我已经不再以工段长相称,而是直截了当地叫他老孙。作为一个学徒工,这样的称呼已经有些犯忌,所以对他的冷脸和白眼我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我能这样做已经不容易了,因为我不是一个怕事的人。

思想上一骄傲,行动上就有些懈怠。一天晚上酒有些多,早上没有起来。要不是土根揭开被子在我的屁股上扇了一把,估计一上午也醒不来。进厂以后我还没有迟到过,我连早饭也没有吃,急急赶到工段,考勤箱已经锁了。里面全是红牌子,只有我一个是白牌子。我正琢磨着怎么打开锁,老孙晃晃悠悠过来了。

迟到了?老孙阴郁着脸说。

我不喜欢老孙,就是因为他这张脸,长这张脸的人心思阴险。我喜欢明刀明枪。起晚了,我说。

不知道自己还在学徒期吗?老孙又问。

转正了,即使迟到也不会伤筋动骨。学徒期不一样,对迟到、早退、事假、病假、旷工都有量化考核。我有些心虚,老孙真要按原则办,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脑子急速地转动,琢磨怎么才能过了这一关。老孙的脸上突然绽开了一朵花,冲着我身后喊到,吆,大记者怎么今天贵脚踩到贱地了。

我还很少见老孙这般笑脸,好奇使我转过了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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