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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裕瞥了眼谢蛮:“她去还不够给程三嫂添乱的,还是算了吧。”
说完扭头就走。
谢蛮气的不行,也不等大队长再说什么,蹭的冲上前,抓着陆裕的背篓,嘴里叭叭的找他理论。
“你说清楚,我怎么了!”
“看不起谁呢!”
南方多梯田,呈阶梯状高低不一,因此田埂也多,村里在田埂的边缘上也种植了大豆高粱等作物,并不好走,她脚丫子的泥还没到溪边冲干净,不能穿鞋,赤脚走些不仅硌人还打滑。
陆裕没等她,脚下生风般越走越快,存心想甩掉她。
谢蛮低头看了看沾满泥巴的脚,又看了看陆裕的背影,忍不住的想住着他大骂一通,但每每想开口又住了嘴,这个大反派后期弄死了那么多人,谁知道现在骂了他,以后会不会也那么对付自己。
可她又不愿意掉头回去插秧,稻壳扎人实在疼得慌。
谢蛮没办法,一边走,眼睛狠狠的瞪着前面,时不时还要揪一把叶子发脾气。
一不留神,脚心猛的一疼。
她痛叫一声:“啊……”
忙低头一看,脚心被乱扔的河蚌壳刮出一道伤口,微微有一些血流了出来。
她用手指轻碰了碰,又抬头看了看,陆裕没再走了,身影停在了前面。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身影,也不走了,受伤的那只脚脚尖点地,整个人气的要鼓起来。
陆裕停了一停本打算和这个麻烦精说清楚,只是好一会都没看她跟上来,一扭头,谢蛮炸毛的兔子一样,正瞪着他,那双桃花眼里一闪一闪的。
两人沉默对峙了片刻,陆裕折回去,刚走到面前,谢蛮脸一别,气势汹汹的扭头过不看他。
陆裕:“……”就挺难的。
他叹口气,蹲下来示意谢蛮抬高脚心,:“我看看怎么回事。”
那个脚心的伤口并不大,不过浅浅划了一层皮肉。
陆裕看了一眼,哼笑表示遗憾:“看来我已经来迟了。”
谢蛮一惊,扔下手里的包就打算抱起脚自己看清楚。
“不会啊,我刚刚看流的血也不多。”
“是啊,你看血都已经不流了。”
“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就提前叫我,再晚点伤口都愈合了。”
谢蛮:“……”!!!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她恨恨放下脚丫,陆裕捡起她的包。“走吧,去把伤口洗洗。”
“走不动了!”
“你可以看看你的脚,再重新考虑考虑。”
谢蛮低头,阳光下,脚上的泥水已经半干,一块块的黏在脚背上,看着脏兮兮的,她赶紧往大豆叶上蹭了蹭,太干了,蹭不下来。
陆裕眼看着她又要犯蠢,忙一把抓着她的斗笠,摁着头往前走:“动作快点,活多着呢。”
谢蛮: “不行不行,我没穿鞋子,再扎到脚怎么办。”
“现在穿。”
“脚没洗干净,不能穿,会弄脏的。”
她说着,在陆裕眼前晃了晃那双小皮鞋。
“出来干活穿皮鞋??你出门都这么不带脑子吗?”
谢蛮鼓着脸:“我只有这种鞋子。”
这会儿都已经走过了水田那块,想洗也没地方洗脚,陆裕忍了忍,眼睛瞥向四周,朝一处断口跳了下去。
谢蛮瞬间脸也不鼓了,乖乖待着不动,她刚穿来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陆裕,当天就疯狂的在陆裕的底线边缘踩来踩去,也是有收获的。她发现,但凡陆裕面上还有些表情,她就还可以继续蹦哒,一旦陆裕又沉着一张脸,那就没戏了,得老老实实的。
果然,陆裕不一会就爬了上来,手里拿着几张大叶子,面无表情。
谢蛮眨眨眼,乖乖的伸出脚,等陆裕看过来迟迟不动手的时候,甚至还晃了晃。
夏日蝉鸣,南风徐徐吹拂却仍旧热意不减,碧蓝的天空下,陆裕半跪着低头握住那双脚丫,仔细的用芋叶包裹起来,再用稻草缠上。
新鲜的芋叶还带着水分,凉凉的舒服的很,踩起来厚厚软软的,陆裕怕她事多,还特意她包了两层,终于让这位大小姐满意了,抱着包神采飞扬的跟在后面。
恩泽村三面环山,和水稻就在村口不一样,旱地远的很,一条溪流从山里流淌经过,养活了几代人,因此,越往里走,越是阴凉。
从水稻田去花生地,正常走都需要40分钟,如果肩挑东西,自然更加吃力,大伙一般也不愿意去那,离得太远,连午饭都赶不上,俩人慢慢走远后,原本一派忙碌的田园风光已经翻过一页。
等陆裕终于领着谢蛮到一边,大上午已经过去了一半,谢蛮洗干净脚丫后泡在溪水不肯动弹,细细清洗手指缝里的淤泥试图拖延时间。
“这里这么舒服,咱们再呆一会好不好。”
“反正队上也没说今天就干完呀。”
潺潺流淌的溪水边,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