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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沉默的垂着脑袋,摇了摇头。
顾知许语气很淡,“第一,因为你是顾家的孩子,你们这辈人少,其他几个也无心这些事,老爷子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同意。第二,你还不算大笨,虽然上次答得问题并不能让我满意,但孺子可教。”
顾衍仔细听着,不敢反驳。
“再一个就是我的私心。我身体越来越差了,小楠既然喜欢你,我作为她哥哥,趁着还能动弹的时候能帮就多帮帮你们。”
顾衍抬起头,“楠楠她……”
“不必在我面前遮掩。”顾知许瞥他一眼,"上周她为了跟你出去,跟我闹得不可开交。"
“她上周?”顾衍微微瞪大眼睛,脑子里隐约浮出了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顾知许没管他,闭上眼睛说:“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栩安好好学,之后我会亲自来教你。你有不懂的随时问我,这期间有处理不了的应酬提前告诉我。一个月后向我汇报。”
顾衍正要答话,顾知许又掀起眼皮,冷冷看着他道:“只给你一个月。如果到时候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我不会允许你和小楠继续下去。”
顾知许看着清秀病弱,但动起真格来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顾衍不敢多说。
"……是。"
夕阳落下,晚霞褪去。
夜色逐渐浓厚。
顾衍和兰栩安都离开后,病房里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默和寂静。这几天兰栩安被顾知许派去教顾衍了,他们大概会有跑不完的酒局和项目。顾知许算是得了几天病假空闲。他思来想去,还是回家去了。
没有程楠的家向来冷清又空荡,现在已近年关,有几位保姆都已经请假回老家了,只剩云姨和两个家在本地的阿姨。顾知许刚进门,云姨就连忙抱着毯子出来了,“呀,是知许回来了。”顾知许应了一声,云姨把毯子仔细铺到他腿上,折了几折,“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云姨笑着,推他进去,“哎,正好上次托宋家带的那金耳和松茸都到了,我这就叫她们全处理出来,给你炖汤好好补补。”顾知许努力笑了一下,“算了吧,你们吃。我最近吃不下东西。”
云姨眉头皱了起来,犹豫良久才问:“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顾知许点头。
云姨叹了口气,按下电梯推他进去,“唉这孩子啊,可真让人心疼。肯定是最近公司事儿太多累着了。这次回来好好歇会儿吧,也快过年了。”“嗯。”
顾知许的房间常年窗帘紧闭也不开灯,氛围低迷幽暗,云姨扶他躺回床上,又帮他倒了热水,放在他手能够得着的位置。
她关上门出去后,房间里便又只剩下顾知许一个人。
他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闭上眼,只能听到他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他无事可做,思绪平和,干脆闭上眼沉沉睡了一觉。傍晚八点时,云姨来敲门了。“知许。”
顾知许被吵醒,咳嗽了几声。
“顾先生和程夫人过来了。”
顾知许慢慢睁开眼,“他们怎么来了?”
他声音沙哑,云姨没太听清,只能接着说:“他们说是业务上的事,需要找你聊聊。”
"……"
顾知许伸出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又是一片滚烫。
他没吃饭,又发了高烧,身体实在虚弱,只能勉强坐起来靠着床。
云姨领着顾渊和程珅珅进到他房间里来,给他们倒了茶,他们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又是好些日子不见,这两夫妻倒还是那斯文得体的样子,看来国内的风水总归更适合他们,估计生意也做的不错。顾知许掩唇咳嗽几声,哑着嗓子开了口:“找我干什么。”
顾渊手里握着茶杯,那双狭长的眸子垂下来,吹了吹,“我们也不和你打哑谜,两个事,一个是芙山那块地,另外就是楠楠。”旁边的程珅珅挽着他的胳膊,那双和顾知许像极了的眉毛微皱着,看看丈夫,又看看顾知许。
顾知许头很晕,细白的脖颈靠在软垫上,下巴微微抬起,“芙山那边很偏,市政跟不上,近五年都没有新规划。说实话,多半是个赔本买卖。”顾渊放下茶杯,“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效益不行,所以我拿不拿着也无所谓。"
“所以?”
“所以我其实不想要,但是,”顾知许又咳嗽两声,顿了顿,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我找机会拿它做个顺水人情,估计效果还不错。”顾渊和程珅珅面色都冷下来。
“顾知许,那是我父亲留下的地盘。”
顾知又咳了一声,“那又如何?对我而言都一样,无论高价低价,都不打算跟你们合作。”
顾渊眉头紧锁,牢牢盯着他。
的确,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他们自然也不会来找顾知许。他们自打回国后一直在想方设法拿回芙山,但顾知许以前把工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