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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大多是八五金。
这时候流传一句话,叫七青、八黄、九紫、十赤。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看这块黄金呈青黄色,那这块黄金中的含金量,就在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七十五;金子若呈现正黄色,含金量在百分之八十到八十五,以此类推。
现在人们就是凭借黄金的颜色,来判断一块金子的含金量。
而二爷拿来的金砖,整体都呈青黄色,由此,里边的含金量只在百分之七十到七十五。
这远低于世面上流行的黄金的含金量,但也是没办法,毕竟技术在哪儿,能弄出青黄色的黄金,已经是二爷想了很多办法了。
“之后肯定还能改进,只是如今等着这些黄金应急,却顾不得那许多了。不过,虽含金量低一些,却不妨碍使用。有了这一匣子金砖,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二爷当真等着用钱,与云莺分享过喜悦。并说张梅龄已经被章知府撤销了矿监的职务,以后再不会回来云归县后,就拿着这一匣子金砖去了县衙。
县衙中,刘颂云与楼永淳看到这匣子金子时的兴奋自不必说,只说有了金子,二爷行事就方便许多。
二爷先是让人将金砖换成了银子与铜板,继而,将县衙拖欠的旷工的工钱,都给结清了;又花重金请来精与冶炼的师傅,请来会铸造农用爬犁的工匠;二爷还买来了修路需要的大量砂石与木料,立志在下一年早稻播种时,将云归县的道路全部修通;又分拨了一笔银子给卢先生,让他再买些珠贝来养,以补充在飓风中损失的大批珍珠贝……
零零碎碎,杂七杂八,反正那一匣子金子在二爷手中都没暖热乎,就很快花干净了。
云莺看着二爷记账的册子,一边翻一边叹气。
其实每一项花费都不算大,但耐不住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别说一匣子金子了,就是再来一匣子,感觉都不够二爷使唤的。
云莺再再一次叹气,“什么时候能不缺钱啊。”
“不缺钱?就依云归县这底子,三两年内,百姓家能有余粮就不错了。至于不缺钱,哪里会不缺钱呢?你今天解决了温饱问题,,明天你就想换新的家伙什,后天你想盖新房子,想每天大鱼大肉。只要人的欲望一天没有停下来,他们就会一直处在缺钱中。”
云莺听了听,觉得二爷说的话在理。但是,关于换新家伙什、盖新房子、想要大鱼大肉,那都是解决了温饱后,百姓对于幸福生活的深度追求。如今想这些都想早了,如今该想的,还得是如何让百姓解决温饱……可别一直惦记着金矿了。金矿上的金子也不可能白发给百姓。百姓们也是要做工,也是要劳动,才能有收入了。可县衙也不可能一直给百姓提供做工的机会,毕竟路总有修完的一天,房子也总有盖完的一天。百姓们想致富,关键还是得靠他们自己。
云莺发愁,反观二爷,却一副镇定如山的模样。
二爷说,“你这些天没出去,没听到外边人都是怎么说的。”
云莺:“说什么?谁说的?”
二爷:“那些前来云归县做工的,其余县城的青壮灾民。他们说,云归县的梯田很好,他们准备做完工,挣些银钱,回头也买了梯田来经营。”
云莺一下子挺直了腰,“真的?”
二爷含笑应一声,“真的。”
“可是,造梯田挣不下多少粮食啊。”
“一步步来吧,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百姓们能接受梯田,就能接受更多新事物。只要他们不迂腐,总能赚到钱。”
两人又说起云归县补种的那批生姜。
二爷没亲自去看,只听雷霆说,如今那些生姜长势很好。雷霆已经带着两个收购生姜的商人,与种植了生姜的百姓们签订了协议,甚至那两个商人还给与了一部分定金。
实打实的银子给到手里,百姓们的震惊激动不必言说。如今老百姓可宝贝那些生姜了,担心有那眼红的来毁坏大家的心血,百姓们夜里还安排了人值守。
说起这件事,二爷与云莺道,“若是这次的生姜能给百姓带来大笔收益,指不定下一年会有更多的人,专门种植生姜。”
“也未必吧。”
二爷:“怎么说?”
云莺:“老百姓到底是守旧的,今年是走投无路了,不种生姜那地闲着也是闲着,他们才会冒险种了一茬生姜。可来年生姜的价格如何,却没人能控制,更不知晓,那客商还会不会按时来收。若有人来预定,那自然最好不过,可若没有,百姓八成不会冒这个风险。”
毕竟,拿到手里的粮食,才是最稳妥的。粮食不管是留着自家人吃,还是缺钱了卖出去——粮食总能卖出去,生姜就不一定了。那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真若砸在手里,百姓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过若是那有魄力的人,指不定还会继续种,且还会扩大经营,但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再有,若是种生姜的人多了,粮食收成就没办法保证了。且自古以来,都是物以稀为贵,生姜多了,价格指定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