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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收钱给报。
街面上车水马龙,两旁门市林立,忽见那驶过的轿车停下,一个衣着锦绣的旗人摇下车窗,向报童道。
「给本王也来一份。」
报童看清来人模样后,忙抽出一份报纸,连钱都没敢要,立马回身挤入人流之中。
削去职位后,当了没几天闲散王爷的醇亲王载沣翻弄着报纸,顺着粗大字体往下看去,手指突然顿住,原来报文下还印了几张黑白照片,乃是莫里逊带着照相机,在南京周遭山头所拍的景物。
瞧着云雾当中若隐若现的只鳞半爪,载沣手指一紧,忙催促司机开车,往紫禁城赶去。
「王爷,止步。老祖有命,任何人不得打扰他老人家闭关,违者无论是谁,皆可先斩后奏。」
「让开,我有急事禀报,那袁项城狼子野心,就差没明着说要造反了!」
面对扑虎巴图鲁的警告,载沣冷喝一声,顶着圆木般粗壮的手臂就要往里进。
「王爷,王爷!艹!」
眼见载沣完全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巴图鲁怒骂一声,掌刀忽然抬起,轻磕其后颈,载沣立马软倒在怀。
「去,把王爷送回家里,好生照看,若是有半点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巴图鲁将载沣扔回车上,向其司机随从沉声喝道。
「引狼入室,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悠悠醒转的载沣揉着自己仍在发酸的后颈,手拿报纸,发声痛斥远在南京的袁项城。
「我说醇亲王,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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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禁卫军协统的良弼把玩着载沣家中的转轮手枪,准星对准袁项城的画像,作势欲击。
「我虽然不再是内阁总理大臣,但要武装一支洋枪队,自信还做得到。」
载沣望着袁项城的画像,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薅其毛。
「好!咱们大清宗室成员,成立一个宗社党,盯着那个袁项城,如果他未叛国倒也罢了,如果他要真和那檀香山沆瀣一气,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良弼抬手扣动扳机,子弹砰地一声正中袁项城画像眉心。
「你有这心,自是好的,只不过现在已是武人的时代了,有那神枪李护着袁项城,再多的洋枪炸药,怕也是收效甚微啊。」
载沣比良弼知道的更多,望着堂内的宗室贝勒们,叹了口气,继续开口道:「我觉得,还是得拿出一笔钱来,发下江湖悬赏,直隶前段时间不是来了许多悍匪强盗麽,就诱他们出手,待袁项城回来,直取他的项上人头!」
「好,就这麽做,我愿出千两白银,府中养着的拳师护卫也一并听王爷调用!」
「还有我,也愿奉上八百两银票,略尽绵薄之力。」
一时之间,从者如流,载沣和良弼对视一眼,颇为默契的向挂幅地图上的南京望去。
——
金陵北倚长江,南望苏皖,位处两江要冲,东西水陆通衢,实乃昌盛之地。
又兼着前日辛丑年二月初八,是观音菩萨的圣诞,庙会社火连开三天,城中更是热闹非凡。华灯璀璨如繁星坠地,市肆罗列似珠玑铺陈。
这般繁华的日子,人们交相谈论的,却是新任内阁总理大臣袁项城,今天包了整个永和园,要给两江总督张寿康过寿。还专门从直隶请了戏班子,和徽派大家「活关羽」王鸿寿来,给几位客人助兴。陪坐的是江苏巡抚程德全,江左才俊张謇,尚洁先生顾延卿等一干当地的官绅豪富名流清客,动静不可谓不大。
午时半晌,有「秦淮第一楼」之称的永和园门口已经落满了轿子车马。平日里那些难得一见的达官贵人,明晃晃的翠翎玉带,不经意的谈笑雅致,透着逼人的富贵风流。
永和园里,宴席孔雀开屏摆开,正中一桌,下排首坐的是袁项城的智囊徐菊人,上排首坐着的那位,便是这次袁项城摆出隆重排场,要宴请的老寿星了。
两江总督张寿康与袁项城既是盟兄弟,又是儿女亲家,端坐上首自然毫无争议,次座是致力君宪丶以袁项城为榜样的江苏巡抚程德全,三座是才冠江苏的实业家张謇,除此之外,还有四座上的一人。
只是这人的出身,让在座的士绅多多少少有些犯嘀咕。
一个武行出身的泥腿子,哪怕的确有些功夫,早年也凭藉小聪明积攒下了不菲身家,可终究上不得台面,哪配跟他们坐一桌?
且不说今日寿宴的主角张寿康是正儿八经的一品大员,掌管军务丶粮饷丶漕运丶盐铁等地方军务财政的封疆大吏,真正的国之柱石。
哪怕是座次最末的张謇,那也是江苏五才子之首,有江左麒麟美誉的实业救国家,绝非一般人能比。
至于这位金楼楼主
做着风月场所的下九流生意,名不见经传,手里的青霉素倒是如雷贯耳,但人终究是个粗俗的武夫罢了,怎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