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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恩泽、杜娟两口子来市场看望蒋梦言姐弟。经蒋梦言的引见,蒋雪梅和蒋雨荷规规矩矩地鞠躬见礼,以“叔叔、阿姨”相称呼。夫妻俩对蒋家姐妹好感大增。说实话,杜鹃在来之前还颇有些顾虑,怕蒋家姐妹顺杆上爬,跟着梦言叫“干妈干爸”那就尴尬了。答应吧,那是不可能的,不答应吧,怕伤了蒋梦言的面子。还好,人家知分寸懂礼数!一声“叔叔阿姨”喊出来,许恩泽和杜娟如释重负,轻快地答应了一声“哎,哎!”。
看到蒋雪梅肤白貌美,长得高高瘦瘦的,杜娟也很喜欢。拉着她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一会。蒋雪梅当面感谢了杜娟的慷慨赠与,说那些衣服都穿得很好,自己长这麽大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杜鹃当然会说一些“不用谢”的客气话。末了却话锋一转,深为不解地问蒋雪梅:
“你们姐妹都这么白,为啥就梦言黑不溜秋的?”
杜鹃这一问,就把蒋梦言担心的话题岔开了。
“听我妈讲,梦言生下来时并不黑,他这一身黑皮是夏天光屁股在外面疯玩晒黑的!”蒋雪梅回答道。
其时,蒋梦言在一旁警惕地盯着四姐,生怕四姐说漏了要及时补救。还好,蒋雪梅说的是得到新衣服的感谢,杜鹃听得是她送出的那些旧衣服和工装的事,一个感谢,一个客气,竟然配合的天衣无缝。
“晒黑的!这简直不敢相信。”
杜鹃提的问题暴露了她的私心,反映出其它的人和事都不在她心上,她的关注点在干儿子身上。可见他对蒋梦言这个干儿子是真心认可的!有点视如己出的意思。
夫妻俩为蒋梦言带来了一架苏联产的手风琴。原本是许恩泽在上大学时一位苏联援华老师的,中苏闹掰,老师回国时就把这架琴送给了许恩泽。这些年来许恩泽搞勘探东奔西走,没有时间认真研学,这架琴就一直闲在家里。想到蒋梦言正到了学琴的的年纪,于是就给他拿来了。
因为上次得了蒋梦言以父亲名义送的内供烟,许恩泽这次带来两瓶“汾酒”,让蒋梦言捎回去给他爸。临走时,杜鹃将蒋雪梅拉到一边,悄悄地咬了耳朵,然后,将一个小布包给了蒋雪梅。雪梅红着脸接过来马上就放到自己摊位上的包里。口中在不停地感谢杜鹃阿姨的关心。
蒋梦言一个六十岁重生回来的人,哪有不懂的。但他是个弟弟,想关心姐姐也关心不到这种事情上来。
时间过得好快!一晃眼雪梅姐弟来城里已经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来,雪梅黄鳝摊的生意欣欣向荣,一天好过一天。
蒋雪梅姐妹在每天高密度的售卖实战中快速成长。雪梅每天一到摊点就进入到一种忘我的状态。迎来送往、过秤收款、理货记账,整理备货......忙得不亦乐乎。就在这种忙碌的过程中,原先的青涩稚嫩在不知不觉总悄然褪却,从容干练的气质在慢慢兹生。
蒋雪梅如果出去交货或者去收款,摊位上就是十岁的蒋雨竹当家。过秤、算帐、收钱也都不含糊。虽然有蒋梦言帮忙,但蒋梦言所谓的帮忙,就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当然,还得感谢这个时代人的正直淳朴。如果像后世人那样使出坑蒙拐骗的招数,或许,连蒋雨竹本人都被拐去了,还能给你留半根毛的摊位?
蒋梦言还是成天东跑西逛,一点做不得指望。蒋雪梅忙的顾不上约束他。但蒋梦言遵守时间,不管野到哪里,到该收摊的时间,一定会回到雪梅身边。这也是蒋雪梅对她比较放心的缘故。
贺哑巴每天天不亮就去路东九十六号候着,待雪梅姐弟起床后就帮忙载货出摊,好像这是他已经习惯千年的作息规律。出摊后他就自己出去找活拉货,上午十点左右,又会不请自来。他把三轮车停在一边,也不下车,就坐在自己的车座上静静地坐着,等待着蒋雪梅给她派活送货。他很享受这种等待。在等待中他可以远远地望着雪梅忙碌的身影,他觉得这种等待,能让他的心无比踏实。
独臂大爷经受住了蒋梦言的观察考验,已经成为“密货”的重要下线。因为他是河南人,解放后又与老家的亲戚建立了联系,加上通江口县三大农场都有大量的河南移民,所以,他的人路要比达婶宽一些,拿货量和追货频率都要远远高于磨坊湾的达婶。
姐仨每天在演院广场上的冰棒生意,仅只坚持了不到半月就不做了。因为每天的早起和在中心市场上的忙碌,雪梅姐妹需要时间休息调整,否则,以疲乏之身行长远之途。必定是难以为继的。
上马冰棒零售是蒋梦言考虑不周、策划失败的个案。他将独具特色的三个冰棒箱袋以每个三元的价格卖给了同在电演院门前做小生意的“巴琳”姐妹,在此之后就完全放弃了冰棒生意。
眼看着暑假将要结束,蒋梦言在考虑如何安排后续的发展。
而今,雪梅黄鳝摊已经成为中心市场上的一个品牌了,“卖黄鳝找雪梅”几乎成了市民共识。这样好的一个据点,难道就放弃了?要真是不做了,那贺哑巴怎么办?许奶奶怎么办?达婶和独臂大爷怎么办?人民饭店以及那些各大单位食堂的哪里的关系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