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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张开,擦掉嘴角的鲜血,眼神惭愧,低头不说话,显得倔强而又凄凉。
“此事我已尽数知晓,和你无关,一切缘由,都在清宁侯府与朱广喜背后之人的争斗上,你们是受到池鱼之殃,怪不得你。”
孟继祖终于还是开了口,刚毅的脸上三分怒火未平,在孟昭如此懂事“认错”的情况下,也没途径发泄,只能压在心底,郁郁道。
孟希的伤由多个部分组成,手臂的外伤可以治愈,脏腑受创的内伤,也可以调养,唯独被刺瞎的一只眼睛,以及受损的丹田,十分麻烦。
可以说,若不是生在孟家,孟希这身伤纵然能活下来,也会成为废人,如今虽有法子恢复,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完成的。
自然而然,孟继祖的心情极差,甚至真有迁怒孟昭的情绪在里面。
当然,在看到孟昭也是重伤至此,摇摇欲坠的情形,这愤怒的情绪便消融许多,终归心中有愧,而且孟昭也是孟正安唯一的骨血在世,如何能为了一己之快,而狠心追究?
不得不说,孟昭的确是老奸巨猾,在看到孟希伤势的刹那,就谋算出自己可能遭遇的处境,这才自残重伤,得到孟继祖的怜惜,躲过一劫。
这一劫,不是说孟继祖会对孟昭做出直接的处罚,而是心存芥蒂,心生不喜,从而排斥打压。
简在帝心,自然无往而不利,若是为君所厌恶,便是事事不顺,厄运缠身。
孟继祖在孟家,就是这个君,孟昭如今正是蛟潜于渊之时,自然不想凭白惹得孟继祖不喜。
如今孟继祖这么说,这一关,算是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