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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无情帝王家,生在皇室,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悲哀。
戚司辽就因为各方面非常出色,就被老父亲推上风口浪尖,他不过是想守护国都城而已,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胡鸾飞还在煎熬中等待回应,戚司礼明确地告诉她,“朕不想留着一支随时要命的箭。”
“可他已经远离国都城也变成这样子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还活着。”
一句话,彻底让胡鸾飞失去希望,“如果皇上真要杀王爷,就先杀了奴婢吧!”
她跪下来,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求着那人给个痛快。
他拧眉,问:“真愿意和他一起下黄泉?”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戚司礼忽而沉默了好久,久到外边的人喊了又喊才回过神来,许是真对她有情狠不下杀手,转身冷然,“罢了,你也救过朕的命,这块封地,权当是你的归宿。”
皇家的人终是难以捉摸,他来假意嘘寒问暖几句,又匆匆离开了。
望着他踏上马车的背影,胡鸾飞的心狠狠地抽痛起来,她知道,这感觉来自于原主的执念,随着马车消失在风雪里,这股令人窒息的感觉也散得一干二净。
恍惚中,胡鸾飞仿佛听到了原主的声音,好似在说:“终于解脱了。”
或许,原主也被戚司辽的舍命相救感动,所以才会任由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占据躯壳。
戚司辽从堂屋走来,立于门口,淡漠地问:“他鬼影都不见了,你还跪到什么时候。”
那听似冷漠的语气,带了微微的异样。
胡鸾飞有些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拉起了。
“为什么。”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胡鸾飞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揭穿本王的把戏,为什么要背叛戚司礼选择帮本王。”
“因为…”胡鸾飞的眼睛瞬间沾染了水汽,很快凝聚成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戚司辽错愕了,想着要不要松开,她就忽然哭得很大声,吓得他愕然,找不到合适的动作或者言语去安慰。
堂堂战王,就莫名其妙地败下阵了。
胡鸾飞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边哭边捶打他的胸膛骂:“谁叫我是你女人,谁叫我当初被你救,谁叫我的信念里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不是吃了你的好,你以为我乐意放着回宫的好生活不要,偏要守着你和这片烂土地?”
戚司辽抿了抿唇,想和她说什么,可找了大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到最后开口,仍是拙劣得毫无技巧,“本王…呃…好像也不是真的想救你…”
胡鸾飞条件反射地给他一拳,又重又狠,直让他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含着泪,咬牙切齿道:“王八蛋,滚你丫的,老娘要去追皇上!”
“死女人,站住!”
手被拉住,整个人就在下一秒失重,直摔进他的怀里。
两人对视时,仅一眼,便凝住了目光,他像钻石,她像星辰,彼此都觉得彼此是黑暗里的光。
他低着头,那张近乎完美的脸轮廓清晰明朗,渐渐的,也就渐渐的,她双眼迷离,他呼吸接近,本就快要亲上的两人,因为外边探进的母羊而分开。
“咩~”它无辜地叫了声,害得回过神的胡鸾飞脸红不知所措,迅速而又猛烈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里。
她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羞涩地打滚,此时的心儿怦怦乱跳,像极了准备潜逃的小野兔。
戚司辽却恍惚地摸着自己的唇,仿佛她的呼吸还缠绕着鼻尖,不由得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意,那是不同以往的高兴。
两人因这一次的亲密接触,关系越来越近,虽然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可恋人间的感觉才刚刚萌生。
他来到她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听里边无床响的声音,便抬手敲了敲门,“诶,你的羊饿了。”
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万分,心里想说的并不是羊饿了,而是想问她饿不饿。
胡鸾飞现在羞得满脸通红,哪里还有时间管羊怎样,她暂时没法鼓足勇气打开门,蒙着头快速地说了句:“你随便喂喂它,我先睡了。”
天还亮着呢,挨近夜幕大概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可戚司辽乃何等人也,怎会不知她现如今变成了缩头乌龟?她若不敢出门,今日便放过她吧…
次日清晨——
食物的香味传遍各个角落,失眠了一整夜的胡鸾飞早早起床蒸了笼包子,炒了几个小菜,都装好了盘,摆好了桌儿。
今日年初二,牛叔和村里年轻的小伙子会过来吃饭,同时商讨挖坑蓄水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因为自己开的工钱比城里的好一点点,十里八乡有力气的小伙子都来了。
破旧漏风的小院,第一次迎来了许多人。
她清点了下,至少来了六十多个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