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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就怕个正规。
青帮这群人穿的五花八门,长衫短打的什么都有,给人感觉凶狠是凶狠了,但看着就是不正规,比下乡收粮的保安队还不如。
就这德性直接派出去收钱,指不定鸡飞狗跳。
赵安又不能给他们弄身正规衙役制服,更不敢私下设计一套出来,因为那是要杀头的,只能给他们弄个前世管理员的红袖章临时套一下,表明身份的同时也提高一下震慑力。
至于为什么是“百姓检验员”,这也是有说法的。
帮会分子也是大清治下的百姓一员,现在官府要搞的质量认证(消费者保护)机制是为谁服务的?
不就是为百姓么!
那么由百姓来充当这个检验员是不是就非常合适,也显得公正公平。
上面如果问下来,还有什么解释比这个更合理的。
但也不能就这么把人赶出去收钱,必要的培训还是要有的。
首先得培训关于认证业务的具体内容,以确保收费时能够回答交费者的一些业务咨询。
要不然人家交费者问你这钱交了干嘛用的,你个收钱的在那吱唔半天回答不上来,瞧热闹的百姓在边上再一起哄,搁谁愿意交。
培训内容赵安昨天晚上就加班写好了,考虑这年头识字率太低,青帮这种社会组织的文盲率更是出奇的高,指着他们自个学习肯定不行,因此由他这个“小老大”专门讲解,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讲。
结果这一讲就讲了一个多时辰,讲的赵安是口干舌燥,往往一个问题要重复好几次才能让这帮浑人听明白,真就比当幼儿园老师还吃力。
就这,一众大老粗也才明白个六七分。
虽然这帮人在赵安这个“小老大”面前不敢有埋怨,从神情却是能看得出来他们内心真实想法的——“不就是出去收钱么,搞这么多花花肠子做什么?”
没办法,这就是时代的差异性。
赵安讲专业、讲态度、讲影响,人青帮这边讲的却是效率。
越粗暴,效率越高。
影响不影响的管不着,只要有钱收就行,反正是衙门的差事,出了事也有衙门兜着。
关键是这帮人以为出事有衙门兜着,赵安却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替他兜,真要出了事头一个扒皮的就是他这个狗屁大使。
指着县太爷替你担责,你还不如指望县太爷今年少收俩钱呢。
因此,必须让这帮人收敛一些,尽量正规些,收费过程中温和一些,以免发生上上下下都不愿见到的意外。
他也仔细留意过这帮人,发现有几个还是比较精明的,一讲就能听明白,还时不时的提出几个颇具建设性的提议,遂在这几人的名字上打了个勾,准备进一步观察。
几人看着年龄都不大,最多二十来岁,其中任朝阳和庄迎九是青帮的“家生子”。
这个“家生子”不是指大户人家的奴仆后代,而是祖上几代都是吃运河饭的漕工后人。
按青帮的规矩,帮里的孩子想要入帮的不必任何介绍人,也无须开香堂访六年,直接子承父业。
只有外面的人加入青帮才需要这个六年的考察期。
另外两个被赵安打勾的王清源和马维军则是扬州城里的小混混,两人严格来说并非青帮正式成员,因为他们没有给师父交过拜帖,只是跟着青帮中人混饭吃的角色。
说他们是预备青帮成员也可以。
这种人什么时代都有,能混出头的就混出头了,不能混出头的这辈子也就那样,临了也是个老无赖。
不过俩人看着还算精明,赵安讲的也都能听懂,所以被赵安打了勾。
目的无非是想看看几人是不是确实能办事的,如果是,那就尝试将他们培养成自己这个“小老大”在青帮内部的“党羽”。
解决人手不足除了借人外,唯有自己培养。
耐着性子将主要业务内容讲完,赵安又将收费标准给众人详细说明,什么人可以减免都要讲到,尽可能减少这次县太爷交待的乱收费给底层弱势百姓带来太大的伤害。
最后就是对收费行为的规范。
“记住,第一不准打人,第二不准打人,第三还是不准打人!”
赵安是站起来说的,这一点也是他对这伙青帮分子的唯一要求。
一听不准打人,底下顿时喧哗一片,有个看着就浑不吝的帮众喊道:“小老大,这要是不准打人,对方却死活不交怎么办?”
“对,小老大,你是衙门的人又年轻,不晓得外面有些人滑的很,这种人任你跟他怎么说也是不交的,只有打一顿才能老实。”
“不让打,要我们来干什么?”
“......”
一伙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青帮分子在那乱吵吵,赵安皱了皱眉,知道自己眼下在这帮人心中没什么权威性,只能等他们自个安静下来再说。
这时那个被他打勾准备观察培养的马维军却喊道:“吵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