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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枕书耳根瞬间红透了
“胡、胡说什么呢!”他用了点力道从裴长临怀里挣脱出来,瞬间挪到了牛车另一头,然后才呵斥一句:“轻浮!脸皮儿还是这么薄
斐长临含笑据了据唇
最初分明是小夫郎要求他主动些,可真当他学着主动,这人又受不住。随便说两句玩笑话就臊得话都说不出,逗得太厉害了,还会生气不理人。想讨夫郎欢心真是太不容易了。
裴长临摸了摸耳朵,没再逗弄对方,起身往车前去
望海庄就在青山镇外不远,他们在车里说这几句话的功夫,牛车已经缓缓驶到了镇口
裴长临掀开挡在车前的粗布围帘,道:“陈叔.我们去万仁堂,就在.....
“万仁堂啊,我知道那地儿,放心吧。”没等他说完,陈瘸子接话道,“你们要找白大夫是不?就是他给你治的病吧!最近白大夫开了几回义诊,附近村里好多人都让我拉他们来镇上看病。“义诊?”听见他这么说,贺枕书也凑上前来,“难怪上回我们来镇上时,万仁堂里病患这么多,原来是开了义诊。“可不是嘛。”陈瘸子道,“以前那些大夫义诊,大多都只是随便走个过场,瞧一两个不严重的病症便算完了。可人家白大夫不这样,人家是实打实给乡亲们的治病,还送药,是个好人啊!'白蔹的确是个好人
先前贺枕书请他去下河村给裴长临看诊,他最初也不想收诊金,是裴家执意要给,他才勉强按照在医馆看诊的价格收了点诊金。至于出诊费,到最后也没肯收。
白蔹为人如此,卢小姐亦待人和善,卢家走不会是那种张扬跋扈、欺压乡里的人家。图纸这事,应当是有什么误会贺枕书这么想着,陈瘸子赶车间隙转头瞥了他们几眼,纳闷地问:“车里很热吗?热就把帘子拉开,瞧你们俩脸红的。‘两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说了句“没事!”,慌慌忙忙缩回车厢里
牛车入了城,直奔万仁堂而去。万仁堂今日人不算多,只有零星几个病患等在大堂。卢小姐似乎也不在,白蔹坐在诊桌侧方,正在教他医馆里那学徒玉竹给病患听脉开药。“不对不对。”他蹙着眉敲了敲桌面,语气有些不耐烦,“与你说过多少遍,脾肾阴虚不能开黄芪,那不是越喝越虚?‘“是,是。”玉竹被他训得头也不敢抬,写方子时手都在抖
贺枕书与裴长临并肩走进去,恰好看见这一幕,诧异地扬起眉梢,
认识这么久,贺枕书自然知道白蔹这人不是全无脾气,但对方平日里待人妥帖,就算是装也会装出客气有礼的模样贺枕书还从没见过他与人发脾气
况且,他们上次来时,这人还是春风拂面的模样。
今儿个是怎么了
医馆人不多,裴长临和贺枕书刚一进门,白蔹便看见了。他抬手在玉竹脑后轻轻拍了一下,低声叮嘱两句,起身朝两人走过去贺枕书率先问:“白大夫今日心情不佳?
“一言难尽。”白蔹摇摇头,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贺枕书没急着回答,视线往医馆内左右看了看:“卢小姐不在?
“不在。”提起这个话题,白蔹脸色又黑了几分,“她最近都不会过来了。
贺枕书一愣
这......莫不是吵架了
贺枕书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白蔹那边先气鼓鼓地说出了缘由:“她爹觉得她成日往医馆里跑,抛头露面不像个女儿家,把她关在家里了。贺枕书:“......
裴长临:“......
白蔹始终把贺枕书当做恩人,近来又因帮裴长临治病,关系密切不少,对他们毫无保留。他开了话匣,立即止不住抱怨起来:“卢员外还不许我常去见她,说是婚期已定,新婚夫妇婚前不能总是见面。那婚期还要小半年呢,难道这几个月都不见面了?再说了,我可是她的大夫,哪有不让大夫见病人的!”.....”贺枕书默然片刻,温声安抚,“卢员外应当有他的考量......
”他就是看不惯莺莺老是来找我!”白蔹恼道,“莺莺母亲去世得早,只剩她一个独女,卢员外宝贝得很。要不是我想了个法子,他还不想让我与莺莺成亲呢!贺枕书:“想了个法子?
白蔹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其实也没什么。先前莺莺不是告诉你们,卢员外是听了一位高人的话,说家中风水不好,要尽快办婚事冲喜....贺枕书恍然大悟:“所以那高人是你安排的?
白蔹轻咳一声
声,没有反驳
贺枕书偏头与裴长临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同样的哭笑不得
难怪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么看来,想娶个富家千金真是不容易。
“不说这些了。”白蔹摆摆手,又问,“你们来医馆做什么,长临身子又不舒服了?
裴长临“我们不是来看诊。
白蔹“那是
“白大夫不是正愁找不到理由去见卢小姐么?”贺枕书笑了笑,道,“真是巧了,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