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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辞理智地没有跟吱吱再探索“抱孩子”这个话题,他抱着吱吱在小区里走了一圈,熟悉小区环境。
路过正门时,吱吱往外看了一眼。
正对着正门的地方,有家规模适中的甜品店,以中式甜品为主,招牌上挂着红艳艳的三串糖葫芦。
吱吱摇摇顾宴辞的肩膀,“爸爸,那个是糖葫nu(芦)吗?”
顾宴辞:“是糖葫芦,想吃?”
吱吱连连点头,犹豫两秒,怯怯地小声问:“爸爸买得起吗?”
福利院里的零嘴很少。
吱吱只从电视里看到过糖葫芦。那些人吃得津津有味,吱吱每次都恨不得伸着舌头去舔电视屏幕。
院长不会细心到关注每个孩子的想法,吱吱在福利院里又表现得很听话,不用怎么管,留给她的注意比别的小孩反倒要少。
听话的孩子没糖吃。
吱吱又不敢提要求,只有一次生病时念叨想吃这个。
院长不想让她吃路边摊的糖葫芦,那些便宜但难保吃出什么问题,要花更多的钱,制作稍微好点的又太贵,性价比低,便骗她糖葫芦很贵。
此后吱吱再不敢提,直到现在。
吱吱舔舔唇角,脆生生地说:“可以不吃。”
她不想让爸爸没有钱。
顾宴辞眉眼微拧:“不用在乎钱,我有钱。”
吱吱无意识地扣弄顾宴辞大衣上的纽扣:“养小孩很贵。”
“多贵都不用在乎,知之。”顾宴辞皱眉:“想吃什么,吃多少串都可以,买得起。”
顾宴辞想让吱吱在花钱方面不那么小心翼翼,但刚说出来,就有点后悔。
让吱吱不因为钱受委屈是前提,但他承诺的话太没有底线,“吃多少串都可以”这般报复性的吃糖葫芦行为,显然不能发生在吱吱身上。
正想纠正措辞,软趴趴窝在怀里的吱吱精神抖擞地支棱起来,“五个。”
伸出五个短短的小指头,精神宝宝吱吱强调:“爸爸,要五个!”
五个呦~
顾宴辞试着跟吱吱谈判,在会议桌上口若悬河的集团掌权人,面对女儿,只能干巴巴地问:“能不能只买一串?”
“爸爸,你没有钱吗?”吱吱瞬间门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顾宴辞:...
“有钱。”
下一秒,气球再度膨胀,吱吱情绪转换来去自如,没有一点心肝。
“少,要五个!”
小不点显然把“五”理解成了多。
之前只想吃一颗、两颗软糖,不代表她觉得两颗足够,而是不知道如何要求更多,现在,再次得到爸爸的肯定,坚定“五”是一个很多的数字后,她学会了“吱吱大张口”。
顾宴辞情绪复杂。
娇气包将学习到的知识运用到了“索要零食”领域,融会贯通,很聪明,值得夸奖。
只是,他又不得不反思为什么要教吱吱这些。
懂得越多,以后越难管住她。
他给自己挖了个坑,还不得不跳进去。
“爸爸~”
顾宴辞轻叹,最后仍只买了一串。
“一串有五个,吱吱,你可以吃很久。”
小不点喜欢吃零食,但吃东西的速度跟小仓鼠一样,啃啃啃啃,慢慢吞吞。
一根糖葫芦足够打发她一晚上。
在想了很久的糖葫芦面前,吱吱不想听道理,双手抓着一根糖葫芦,眼巴巴地看着橱窗里的一堆。
“爸爸,不够。”
吱吱小猫一样的抱怨着。
顾宴辞抱住她,拧眉:“足够了,知之。吃多牙长蛀牙。”
吱吱不知道蛀牙是什么,根本吓不住她,心思都在顾宴辞的前半句上,她改用单手拿糖葫芦,指着被糖稀包裹着的草莓:“我的。”
小指头往下挪。
“爸爸的。”
再往下挪到第三个。
“大哥吃介个。”
“弟弟吃的。”
“姨姨。”
吱吱小心地舔了舔最外面一层晶莹剔透的糖稀,杏眸享受地眯起,迫不及待地含着糖稀,像吃棒棒糖一样。
对上顾宴辞探究的目光,吱吱杏眸清澈,说得无辜:“一个不够。”
顾宴辞:“你一个人吃,不用分给别人。”
吱吱慌忙摇头,小奶音认真:“不行,好东西要分享。”
小孩子藏不住情绪,眼眸里的慌乱显而易见。
停顿了几秒,她双手抓着竹签继续吃糖稀,没有跟旁边的五岁小朋友,吃一口上面的,又耐不住寂寞尝试下面几颗的味道。
吱吱吃得乖巧,小心翼翼没有碰到第二颗。
顾宴辞怔愣,脚步定格。
“不分享会怎样?”
吱吱抿唇,睫毛挡住杏眸里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