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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能管得住盈儿吗?”
韩信十分果断道:“不能。”
刘邦:“……”真想抽这个逆子!
刘肥忍不住哭了起来:“阿父,你不放心,该让我也留下啊!我可以照顾盈儿!”
刘邦破口大骂:“你当乃公蠢?你留下只会助纣为虐!绝对不能让你和盈儿单独待着!”
刘肥哭得更加大声。韩信捂住耳朵。
刘邦不仅带走了刘肥,还把之前跟随刘盈的一帮小将全部带走,生怕自己前脚一走,刘盈后脚就带着一众小将也出汉中攻城略地。
刘盈的不安分,他太害怕了。
汉中安全,刘邦甚至把刘盈身边强壮的护卫都调往别处。
就是剩余的几个护卫,刘邦也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只能听从萧何的命令,不准听从刘盈的指挥。
刘邦下令的时候,汉将们哈哈大笑。
吕泽都快笑晕过去。
他靠在另一个妹夫樊哙身上大笑道:“旁的人看见,还以为汉王忌惮世子,担忧世子谋逆呢,哈哈哈哈哈。”
樊哙不住点头。
刘邦气得把吕泽和樊哙按住暴揍一顿。
三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别提多伤眼睛。
现在眼圈乌青的吕泽和樊哙,听到刘邦都快走出十几里了,还在念叨刘盈,又不由哈哈大笑。
刘邦口吐污秽,破口大骂。
韩信捂着耳朵,用眼神示意刘肥去别处。
刘肥放慢骑马的速度,与韩信落在了后面。
“放心,我给盈儿留了一支兵。”韩信悄悄道,“我会请求义父,让你给我当裨将。盈儿若离开汉中,定会先来寻你我。”
刘肥抹着眼泪,压低声音道:“如果盈儿真的离开汉中,多危险啊。”
韩信道:“我不给盈儿留兵,他自己也会募兵。他从荥阳和咸阳募了几万兵,难道在汉中就募不到吗?萧伯父在汉中、成都来回奔波,不可能有精力盯住盈儿。”
刘肥被说服:“是啊,不如我们帮盈儿。但是阿兄,为什么盈儿先告诉你,不告诉我?”
刘肥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韩信不客气道:“因为你不能保守秘密,义父一诈你,你就不敢说谎。”
刘肥把眼泪憋了回去:“那现在我不也一样?”他确实不能对阿父说谎。
韩信道:“现在就算义父知道,也不可能再返回汉中。”
刘肥擦了擦眼泪,崇拜道:“阿兄真聪明!”
韩信矜持地点了点头,从容地接受了弟弟的崇拜。
……
“啊,吕释之不肯听我的命令?”刘盈端坐席上,双手放在膝盖处,闭了一会儿眼睛。
半晌,他睁开眼睛道:“别指望阿父了。阿父肯定也认为,在丰邑坚守,比上山强。”
使臣不甘心道:“为何不先问问汉王?或许汉王能听主父的建议。”
刘盈摇头:“我如果将此事告知阿父,阿父就知道我不放心阿母,可能会偷偷离开汉中。他不一定会听从我的建议,但一定会把我带在身边。哪怕战场再危险,总比我独自离开汉中强,对吧?”
使臣叹气:“主父说得对。”
一旁伺候的家吏宋昌忍不住道:“世子,你还真的要离开汉中啊?太危险了!”
使臣辩驳道:“主父有攻城之能,若你我鼎力相助,又有兵马相随,有何危险?”
宋昌骂道:“张不疑!张公派你来世子身边为家吏,特意叮嘱你劝谏世子小心谨慎,不是让你怂恿世子冒险!你如此行径,真不像张公之子!”
被刘盈派去丰邑,刚风尘仆仆回来的使臣,乃是张良长子张不疑。
张良虽然回到韩王成身边,但让长子张不疑继续跟随刘邦。刘盈得知此事,赶紧写信讨要。
刘邦还未离开戏下,就让张不疑先去刘盈身边报到。
劝说吕释之,是刘盈给张不疑的第一个任务。
张不疑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吕释之油盐不进。他心里本来就有气。
听宋昌嘲讽自己,他讥笑一声:“为家吏者,该尽力完成主父的命令,而不是自以为比主父更聪明。我是无能,不如家父。但我至少有自知之明,不会对主父指手画脚。宋昌,我和你是世子的家吏,不是汉王的家吏。世子才是你我的主父。你难道要听从汉王的命令,不服从世子的命令?”
张不疑说出诛心之言,宋昌也不甘示弱:“我当然听从世子的命令。但为人臣者,不是一味听从主父的命令便是忠诚。你这样,与佞臣何如?”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耳朵嗡嗡嗡疼。”刘盈端坐不住,手撑在席上站了起来,“你们二人真是无一日不吵架,感情有这么好吗?”
宋昌和张不疑声音拔高:“感情好?!”
刘盈抱着手臂,一边点头一边叹气:“阿父说的,打是亲,骂是爱,感情深厚用脚踹。你们二人的相处方式和阿父说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