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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太监死不足惜。
太后并未深责,只命令道:“让开,哀家要进去。”
太后身边的太监拦住老太监,随着大门敞开,太极殿内忽然传来一道暧昧不清的呜咽声以及似乎达到高点的满足之泣。
原本躲在内阁中的胡鸾飞双颊蓦地滚烫。
她慌乱地想要捂住脸躲进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却阴差阳错撞进一人怀抱中去。
她惊呼。
“是我。”戚司辽搂紧她的腰身闪身进入一条较为窄小的暗道。
途中,胡鸾飞眼尖,太极殿内的凌乱她看得一清二楚。
玉贵姬娇嫩圆润的肩头被戚司礼狠狠地咬了个口子,齿印清晰。一张大床上,几个媚眼如丝的妃嫔围着戚司礼上下其手,娇嗔、奢靡、色欲熏心…
胡鸾飞的两靥越发滚烫。
直到置身回府的马车,也未能回到最初。
“太极殿有内鬼。”戚司辽突然开口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也这么觉得,不然那老妇怎知我俩还在太极殿中。”
“老妇?”戚司辽轻皱眉。
胡鸾飞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就是太后。”
戚司辽沉默稍顷,揪过她的耳朵,肃声:“过两日入宫侍疾,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措辞,别让太后揪住了尾巴尖。”
“我瞧她的身体比戚司礼还要好,哪需要侍疾。”
他言语之间难掩疲惫之意,“戚司礼的身体最近不大好过,大补大泄,表面看着与常人无异,可底子里逐渐崩坏。”
“他知道?”
“本王都知道,他哪能不知道。”
“那干嘛还要这样子。”
“情势所逼。”
胡鸾飞正想说什么,王府到了。
才刚下马车,就望见不远处有一辆宫里来的马车。
“谁来了?”胡鸾飞指着马车回眸望戚司辽。
戚司辽睨了一眼,道:“许是太后派人来试探你我在不在府中。”
“看这样子来得有段时间了,我们该找什么借口搪塞?”
“回府途中去买菜。”
“啊,也是哦。”保险起见,胡鸾飞假装回马车拿菜,实际上是进了空间一趟,抓两只大乾常见的鸡鸭,摘些常见的瓜果蔬菜。
江时听闻马车轱辘响,立马飞快跑出,见是主子二人归来,急急上前:“王爷,王妃娘娘,小世子哭个不停!”
“喂奶了吗?”胡鸾飞把菜交给江时,快步入府。
江时跟在后说:“喂了,还是哭个不停。”
“明朗以往不是这样的,许是太久没见娘亲。”
“我觉得蹊跷。”江时将今日所遇之事娓娓道来。
原先,胡鸾飞出门之后一切安好,阿竹喂饱明朗,还伺候他午睡,一切正常,直到宫里来了两个嬷嬷,抱过明朗之后,这孩子便一直哭个不停。
胡鸾飞问:“你怀疑嬷嬷对明朗下手?”
“只是猜测,毕竟嬷嬷抱明朗不过片刻,阿竹也未曾离开,下手的机会很少。”
远远的,便听闻孩子的哭声以及阿竹的轻哄声。
胡鸾飞当即跑过去,孩子一见到她,哭得更凶了。
奇怪的是,以往喜欢黏着胡鸾飞的明朗,眼下根本不要胡鸾飞抱,她伸手,明朗就躲开。
这小小的人儿哭得撕心裂肺,把人都哭疼了。
胡鸾飞仍是接过明朗哄着,“怎么了宝宝,阿娘回来了…”
饶是如此,明朗仍旧要逃离胡鸾飞。
“给本王抱抱。”戚司辽伸手,明朗像是看到救星,顺势就攀上手臂跟了过去。
“怎么回事?”胡鸾飞的心瞬间碎了,“他早前不是这样的。”
明朗到了戚司辽的怀里之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软绵绵地趴在肩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
胡鸾飞试图伸手碰他,他发觉后,像是碰到洪水猛兽,当即发出尖锐的叫声。
戚司辽只好抱着他远离一点。
胡鸾飞愣了下,看向戚司辽:“我身上有什么?”
戚司辽摇头,“什么都没有。”
“可为什么他会怕?”胡鸾飞怀疑自己刚从皇宫回来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宫冤魂众多,兴许哪个不长眼的孤魂野鬼跟回来也不曾得知。
戚司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戚明朗一直哭着也不是办法,当天夜里,无论胡鸾飞怎么尝试,他就是不愿接触。
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直到阿竹、江时以及府上所有人去触碰他,就好像要他命一般撕心尖叫。
夜很深了。
戚司辽拿了腰牌给江时进宫请太医。太医粗略检查,孩子没多大问题,不过同样也是不能接触,能接触他的人只有戚司辽。
“那两个嬷嬷调查过了吗?”三更已过,戚明朗勉强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睡得极其不安稳,偶尔惊跳。胡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