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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摆出一副冷淡的面色,一扭身就走了,只留下一声宝石碰撞的轻响。
乌力罕站在原地。
他想跟上去,却没人给他递台阶。
“跟上去,保护皇后的安全。”赫连洲说。
得到了赫连洲的命令,乌力罕忙不迭跑了出去,连行礼都忘了,步伐也跟着乱了。
朝堂里只剩下赫连洲和萧总管。
萧总管掩唇笑道:“真是一群孩子,圣上还要再操几年心了。”
赫连洲拿起一本奏折,只说:“我原以为我不喜欢操心这些事。”
萧总管看他眼角眉梢都藏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替他补上了后半句:“可是现在这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多好啊!本该这样热闹的。”
林羡玉坐马车去了万朝楼。
那里是迎接各国使者的酒楼,修葺得十分华丽,小桥流水和朔北的毡帐一应俱全。
林羡玉到那边时,云清正和两个乐师坐在毡帐里给西域来的使者奏乐,帐前有几名舞者正在跳北境的转蓬舞,气氛十分热闹。
他一走进去,万朝楼的老板就注意到了他的通身气派,判断他非富即贵,说不定是皇族中人,立即笑意吟吟地迎了上来,结果还没开口,林羡玉直接亮明身份,吓得老板两腿一软,差点跪下来,“大、大人……”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看个朋友。”林羡玉指了一下毡帐对面的雅座:“我要坐那儿。”
老板顺着林羡玉的视线看到了对面的云清,擦着汗说:“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林羡玉和阿南坐下来,近卫们也在四周藏了起来,乌力罕姗姗来迟,本想坐到林羡玉对面,可林羡玉没给他好脸色,他只能坐到角落,借着廊柱的遮挡,偷看毡帐里的云清。
云清穿着乐师们统一的衣裳,怀里抱着乌力罕送他的那只琵琶,脸上虽然挂着笑容,看着对面陶醉聆听的外国使者们,眼神却显得有些落寞,似乎没他预想中的开心。
直到看见了林羡玉。
林羡玉朝他招了招手。
云清的眸子瞬间亮了,他兴奋得差点拨错了弦,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一曲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不忘行礼,恭敬道:“大人,您怎么来这儿了?”
“来看你啊。”林羡玉托腮道:“弹得真好听,云清,你的琴艺又精进了。”
云清笑着摇头:“大人过奖了。”
他看到林羡玉杯中的茶水:“大人不爱喝这龙井茶,小人这去给大人煮一壶金桂石榴茶,大人稍等片刻。”
林羡玉拦都拦不住,云清就跑走了。
林羡玉叹了口气:“这个傻云清,我都把他当朋友,他还是把我当主子。”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云清就拎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小铜壶走了上来。
“大人爱喝酸甜口的茶饮,”云清给林羡玉和阿南各倒了一杯,正说着,乌力罕走了过来,云清余光一扫,见到他,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手里的铜壶还一直倾倒着,所有人都没注意,那滚烫的茶水溢过杯口,漫到桌面,沿着桌边滴到云清的腿上。
阿南大喊一声:“云清,烫到了!”
云清才恍然回过神,乌力罕一手夺过茶壶,一手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拎起来。
云清的疼是在乌力罕俯身去抓他衣裳时才后知后觉地漫上来的。
“你怎么这样笨?烫到了都不知道躲?”乌力罕嘴上这样吼着,手已经抓住了云清的手腕,将他拖着离开万朝楼,直直地走向云清居住的后院。
云清忍着痛,半晌才疑惑:“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
乌力罕让他坐在桌边,关上房门,转身道:“裤子脱了,我看下伤势。”
他的眉眼间全是焦急,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这两句话里的越界。云清怔怔地看着他,正要感动,又想起他那句“我不喜欢男人”,万般委屈都漫了上来。
“不用将军操心。”他赌气道。
乌力罕觉得有些棘手。
他想起赫连洲的话,又想起好几年前,在怀陵王府的后院看到的画面——林羡玉坐在台阶上,赫连洲在他面前蹲下。
好像这样就能把人哄好。
于是他也蹲了下来。
可蹲是蹲了,他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只能烦恼地挠了挠头。
云清拘谨地攥紧了袖口。
乌力罕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把裤子脱了吧。”
“……”
“烫伤不是小事,弹琵琶的时候不是要抵着腿吗?严重的话会留疤。”
云清见他的视线盯着自己的腿,颇有些不自在,微微偏过身子,闷声说:“谢将军关心,小人自己看就好。”
他走到屏风后面。
乌力罕于是走到门外。
很快,云清重新穿好走了出来,他告诉乌力罕:“只是有点红,没有大碍。”
“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