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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我要带他回去,他不愿意。”
“就你那个态度,谁会愿意?”
“我——”乌力罕别扭道:“我觉得我的态度没什么问题,我说了我要接他回家。”
林羡玉在赫连洲的腿上一阵乱动,左望右看,简直找不到一件称手的物件往乌力罕身上砸,最后只能无力瘫倒在赫连洲的怀里。
赫连洲乐不可支地抱住他。
林羡玉问:“我昨天都把云清叫到面前了,云清不小心烫伤了,他就站在旁边,你说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是。”赫连洲点头。
“他都握着云清的手腕,把人家带去后院了,结果还是空空而归,现在还好意思过来问我们,你说他是不是大蠢蛋?”
赫连洲笑道:“是。”
乌力罕握紧拳头,最后也只能颓然松开,“如果云清在那里更开心,我也不需要他跟我回府,再说了,我下个月就要去月遥——”
林羡玉压根不想听他说话,没等他说完,就扭身埋进赫连洲的颈窝,闭耳不听。
“……”
赫连洲笑着搂住林羡玉,看向一脸苦恼的乌力罕,忽然说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玉儿,想不想去一趟苍门关?那里治沙效果显著,气候正适宜游玩。”
“苍门关?”
“要不要去玩一趟?”
林羡玉指着自己:“我一个人吗?”
“我陪着你,还有阿南,乌力罕和云清,都一起去吧。都说苍门关变成塞上江南了,报喜的折子那么多,我这一国之君还没亲眼见过,甚是遗憾。趁着九月初秋,气候正好,玉儿陪我去一趟,好不好?”
林羡玉半晌才反应过来,嘴角扬起笑容,扑上去抱住赫连洲:“好啊!”
赫连洲登基之后,国事繁忙,林羡玉都是独自带着阿南四处巡察,有好几回,舟车劳顿路途寂寞时他都想着:如果赫连洲在我身边该多好。
他紧紧抱着赫连洲不肯撒手。
赫连洲仿佛这时候才想起一旁傻站着的乌力罕,抬头望过去,吩咐道:“把云清带上,若他不愿意,就说是我下的命令。”
乌力罕连连点头,临走前又想起来:“那月遥……”
“从苍门关回来之后再处理,等你定心了,懂得什么是牵挂了,再去平定月遥。”
乌力罕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地走了。
·
苍门关之行在五日后启程。
赫连洲和林羡玉共乘一辆圆顶红马车。
兰殊和阿南也乘了一辆,因为乌力罕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云清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坐到兰殊的马车里又稍显拥挤。中途休息时,兰殊走出来,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邓啸。
赫连洲竟把他也带来了。
邓啸刚要走过来,兰殊就回了马车。
林羡玉一坐马车就腰酸背痛,窝在赫连洲怀里让他揉腰也没有用,好不容易等到队伍停下,他立即像小鸟儿出笼一样飞了出去。
赫连洲跟在他后面。
队伍停在一片草地上,乌力罕骑着马四处巡逻,云清的目光也跟着他转,阿南揪了两根狗尾巴草送给兰殊,兰殊笑着接过,拿在手里端详,邓啸两手背在身后望向天际。
林羡玉喊来自己的小白玉马,不管他去哪里,白玉都跟着他长途跋涉,林羡玉摸了摸它的脑袋,“白玉辛苦啦,累不累啊?”
他指着一片河边草地,“快去那边吃草吧。”
白玉像通人性一样,转身踢踢哒哒地跑了过去。
林羡玉也转过身朝赫连洲跑来。
他穿了一件湖水蓝的绸衫,跑起来衣袂飘飘,腰间的玉佩也随之摇摆,叮叮当当。
赫连洲学着他的动作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玉儿辛苦了,累不累啊?”
“好累啊,腰酸腿也酸,走不动路了。”
林羡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撒娇,他搂着赫连洲的脖子,软绵绵道:“如果赫连洲能背着我去河边玩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