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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年,战争艰苦到难以想象,他们失去了联系,赫连洲几次死里逃生,连书信都无法传递,好不容易攻下敌国城池,凯旋归京时,赫连洲看着不远处的繁华京城,心里只想着一件事:玉儿还记得我吗?
大抵要生疏了。
六年,他们相处不过两年,他只有玉儿,但玉儿拥有很多很多,少了一个“哥哥”,还有许多亲朋好友。是他需要玉儿,不是玉儿需要他。
六年,玉儿已经长大了,说不定他都认不出来了。
军队行至城门口。
赫连洲在百姓的夹道欢迎中骑马进了城门,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让他觉得陌生,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石榴红锦袍的少年站在路边,美得雌雄莫辨,目光紧紧盯着赫连洲。
那一抹红……
赫连洲心神俱震,翻身下马。
他看着那少年,两人四目相对,日升月落万古江河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眼前画面回到那一年,天朗气清,喜鹊衔枝飞来。
赫连洲迟迟不敢相认,半晌才颤声问:“玉儿?”
林羡玉忽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你怎么可以把玉儿忘了?”林羡玉还像小时候那样紧紧圈着赫连洲的脖颈,哭得泣不成声,“哥哥……”
“玉儿。”
“玉儿?”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似梦中,林羡玉陡然醒来,看到一脸担忧的赫连洲,是三十岁的赫连洲。
这不是京城,是苍门关的驿站。
刚刚是一场梦。
林羡玉抽了抽鼻子,还没缓过神,心中竟徐徐升起一股浓浓的委屈,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赫连洲。赫连洲好像天生要为别人承担,哪怕在天马行空的梦里,也要做出牺牲,可是赫连洲只是血肉之躯,不过比他大八岁。
“玉儿梦到什么了?”赫连洲笑着问。
林羡玉一言不发地扑上去,抱住赫连洲的脖颈,整个人都躺在赫连洲的怀里,是一个满心依赖的姿势。
“梦到我八岁就遇到你,可是很快就分别,我一等就是六年。”林羡玉颇为怨念。
“看来你对我还不够好,让我做了一个这样难过的梦。”他望向赫连洲,眼含春水而不自知。
赫连洲低头吻他,“那我继续努力。”
林羡玉刚要心动,寝衣又被解开——
“赫连洲!不是这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