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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人意道:“葡萄酒跟你之前喝的山楂酒差不多。”
“哦哦,那咱们就试试白葡萄酒吧!”
叶满枝的心思很简单,她没吃过白色的葡萄,反正已经花钱了,尝点新鲜的。
他们这桌开始陆续上菜,虽然用刀叉吃饭有些不方便,但她点菜的时候也是留了心眼的,所有菜都不需要用刀去切,她用叉子叉着吃就行了。
餐厅里环境清幽,客人交谈的音量很小,隐隐还能听到楼下音乐厅排练演奏的声音。
叶满枝没忘记这次请客的目的,端起那杯白葡萄酒,再次向吴团长表示了感谢。
那些事对吴峥嵘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他喝了敬酒,转移话题问:“你也是楼下那个国风音乐会的成员?”
叶满枝点点头,“大家平时都要上班上学,一般都是在周末排练。”
“乐团水平怎么样?参加过正式演出吗?”
叶满枝言简意赅道:“省人广每天下午五点多有个评书栏目,节目开始前有段十几秒的开场曲,就是我们国风音乐会去广播电台录制的。”
因为录这段配乐,她还得到两块钱车马费呢!
吴峥嵘意外扬眉,“那应该算是专业乐团了……”
“不是专业的,我们音乐会的成员有咱们厂的职工,也有学生、老师、照相馆的美术工人、法院职工、邮局营业员、制绳工人、木工,反正职业身份五花八门。不过,大多数演奏员都是有师承或家传的,虽然起名叫‘业余国风音乐会’,但我们的演奏水平并不比专业乐团差。”
将她夹过几次的罐焖大虾换到她面前,吴峥嵘笑着问:“你是演奏什么的?”
“琵琶。”叶满枝随意在身前拨动了几下手指。
吴峥嵘想象了一下她垂首拨弄琴弦的模样,点点头说:“以后有机会去给小叶干部捧场。”
叶满枝望着他,很认真地问:“您想听吗?不用等以后,我现在给您演奏一段吧。”
“现在?”吴峥嵘下意识看向餐厅前方的小舞台,那里倒是有一架钢琴。
“嗯。”
叶满枝放下餐叉,从随身的挎包里翻出一个红色塑料皮笔记本,以及一小把刚从供销社买来的皮筋。
然后把皮筋一根根套在了笔记本上。
“您想点首什么曲子?”
“……”吴峥嵘望着她的动作,心下有些了然,但还是皱起眉,带着明显怀疑问,“你确定这东西真能弹出曲子?”
“能啊。”叶满枝黑亮的眼睛格外真诚。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铅笔,斜插进笔记本与皮筋之间,而后用拇指和食指在每个皮筋上快速拨动试音,不断调整皮筋的位置。
调整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音准没问题后,叶满枝终于抬头笑着问:“想听什么?”
“都行。”
“那好吧,我自由发挥一下。”叶满枝清了清嗓子,小声报幕,“接下来是为了答谢吴团长而准备的特别节目,请欣赏由叶满枝同志带来的独奏曲目《红莓花儿开》!”
她停顿片刻,见对面迟迟没有动静,不由问:“您怎么不鼓掌啊?”
吴峥嵘失笑,抬起双手随意拍了拍。
掌声落下后,他们这一方小角落,很快便响起了一阵欢快的曲调,虽然音色没有真正的弦乐器清脆,但那确实是苏联歌曲《红莓花儿开》的调子。
吴峥嵘眸光专注,盯着她用细白的指尖在简易琴弦上反复拨弄。
绿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很白,阳光照进彩色的琉璃窗,形成婆娑的光晕在她身上斑驳错落。
吴峥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扫过她那截纤细的脖颈,很快又克制地收回。
曲调结束时,不等他开口,隔壁桌的苏联人已经拍手鼓掌,喊起了“Bravo”。
叶满枝礼貌点头致谢,连说了好几个“丝巴戏吧”,然后回身望向对面,期待地问:“怎么样?能听出是什么曲子吧?”
吴峥嵘含笑鼓掌:“很有意思的设计,堪称奇思妙想!”
“我们音乐会里有个弹古筝的师傅,他弹得比我好!”叶满枝觉得自己表现不错,但还是谦虚道,“献丑啦!”
吴峥嵘笑了笑:“吃饭吧,菜都凉了。”
叶满枝用一首曲子打开了局面,之后的聊天就很轻松了。
她虽不在厂里工作,但她是厂子弟,两人在工作和生活上有很多交集,聊天不愁没有话题。
她觉得今天这次请客非常成功,算得上宾主尽欢,所以结账翻钱包的时候,也格外痛快。
吴峥嵘却先她一步拿出几张招待券,递给了服务员。
见状,叶满枝急道:“不是说好了由我请客吗?”
“嗯,你下次再请吧,厂办每月都给我送招待票,我一次也没用过,正好借着今天的机会用了。”吴峥嵘笑着调侃,“你不是给我准备了特别节目么,那个就当你的谢礼了。”
“……”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