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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江乌月胸口一疼,她用力锤肺部咳嗽,面容因为剧烈咳嗽而变得粉魅:“你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有的事!”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俩偷偷摸摸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有你看陈鸣昇那眼神……”
“我看他什么眼神了?”江乌月神色难看,打断她。
“江乌月,这么多年,你还没放下呢?”胡潇潇扶着方向盘看她,那眼神有点凉,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闻言,江乌月神色黯下来,薄薄的眼皮垂低,她别过脸,看向窗外嚅嗫着:“我放不下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谁。”
“我不知道!”江乌月声音又冷又硬。
“付东!”
江乌月板着脸,没说话。
胡潇潇握着方向盘,看前面的路况,冷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死,也得有个消息出来吧?”
“胡潇潇!”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嘿我就不懂了,一个大活人,还能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了?要么是他躲着,成心不想让你找到,要么,就是早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他!”胡潇潇疾言厉色。
“胡潇潇,你说够了没有?”江乌月握着拳,指甲陷进掌心。
“没有!”胡潇潇用力拍了下方向盘:“我就是见不得你这么作践自己,为了个男人,魂不守舍的。江乌月!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不那么拧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是你喜欢却憋着不说,心思永远藏这么深,你活得不累吗?陈鸣昇他是长得像,但他是吗?不是!”
“胡潇潇你最近激素不稳,我懒得跟你吵,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前那些事,我早忘了!也没有想着。”
“你最好是。”
“停车!”江乌月大喊:“我要下车!”
胡潇潇将她送到楼下,车子扬长而去。
认识这么久,吵架不可避免,江乌月没当回事,等她爬上楼回到家,收到胡潇潇短信——
【到家了】
还知道保平安,看来还是能哄好。
把格子松饼吃完,江乌月在沙发里呆坐了一会,脑中浮现出刚刚露台上陈鸣昇怀里的女人,隐约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江乌月快速拍掉手里的碎渣子,拉开电脑包把笔记本拎出来,打开。
她在电脑跟前捣鼓了一会儿,手机亮屏,进来一条消息。
江乌月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条银行短信进账。
她第一时间本能以为是少到可怜的实习工资,可数字后面的几个零,让她微微愣怔。
很快,江乌月盯着那串数字,反应过来。
她放下腿上的电脑,起身,走到窗边,手机在手里握了一会,她犹豫了半响,直到发烫,才在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出去。
听筒里的等候音响了十几声,被自动挂断。
江乌月去浴室洗澡,等吹干头发,手机还是没动静。
她抱着手机又拨了一遍,这会等候音只响了五六声,江乌月率先给挂断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头有点晕,但闭上眼睛,脑子却是清醒的,明天要上班,江乌月很想睡觉,但一点睡意都没有,甚至是焦灼,愈发难熬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江乌月放在枕下的手机大震,她惊醒,许韬戈的电话终于回过来。
“什么事?”听筒里,传来噪杂的沙沙声,像风声,又像砂石混着流水,跟鞋底的摩擦声。
男人的声音冷硬暗哑,言简意赅,不带一丝感情。
“哥。”江乌月举着手机到耳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床单。
“你给我打钱了?”
“嗯。”男人应了一声,很快,她听见打火机滑动,点燃香烟的声音。
“不够给我说。”
“够了够了。”江乌月急忙道:“我已经工作了,以后别给我打钱了,你留着自己花。”
“呵,你那点实习工资,够什么?”许韬戈似乎不想跟她废话,语气不容置疑:“你拿着就是了。”
江乌月换话题:“我现在在你的出租屋里住。”
听筒那边静了一瞬,没理他。
江乌月紧张时,习惯性抠手指,她开口,打破沉默:“哥,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事。”
江乌月嘴唇抖动了几下,没吭声。
许韬戈那头,似乎是没工夫跟她闲聊,见她没什么正事要说,说着就要挂电话:“忙!”
“等等!”江乌月急巴巴开口,叫住他。
她的语气稍显得有些苍白和温吞:“哥,我想问问……”
“我想问问……付东,付东他……”
“谁?说大声点,我听不见!”许韬戈的声音在那头,听着冷寒,更多是不耐烦。
“付东!”江乌月声调轻软地开口,重复了一遍,声音还算平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