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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说:“因为是从季霄回衣柜里拿的衣服。”
意料之内的答案,明雀没忍住低头抿嘴扑哧出一声。
“要是这么看不惯我的衣品。”他单手抄兜,偏头回来,挑眉:“那你教教我?”
明雀眨眼:“我吗?”
就在这时,台上唱到后半段,后台准备的氢气球飘出来。
原本就跟着大合唱的学生们更加沸腾,明明只是第一个节目,现场的氛围已经热到极点。
人人都伸出手捞氢气球,明雀被眼前飘动的气球和泡泡惊艳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手忽然被人牵起来。
男生的手宽大温热,指腹粗糙,捏住她手指的瞬间,明雀的脑子如宕机般空白了。
昏暗的大礼堂,沸腾的观众互动,所有的目光都在舞台上,没人关注到边角地方。
明雀呆呆地看着娄与征捏起自己的手,然后把够到的氢气球拴到她的手腕上。
他盯着她手指上绘画的美甲,暗处也亮闪闪的,回答:“因为我发现你很爱美。”
她嘴唇微张,惊讶地看着娄与征。
不同于其他女生每日全妆靓衣地强调自己的美丽,明雀的爱美表现在很细微很自我的地方,虽然素面朝天,却会把脸和发型都处理得干干净净,衣服虽简单便宜,但也非常着重颜色款式的搭配,然后就是美甲,精致漂亮又非常适合她的气质。
总透露出一种偷偷躲起来打扮自己取悦自己的感觉。
娄与征示意她的手:“自己画的吧。”
明雀惊愕:“你怎么……知道。”
他看着她指甲上的那只兔子样式,莫名勾唇,“我猜的。”
“因为画得很烂不像是美甲店的手笔吧。”明雀卑微道,试图将手抽回。
结果对方却抓得更紧。
她的喉咙又干又抖,快要说不出话了。
“这不挺好看,藏着掖着干什么。”娄与征认真打量着她的手,似乎想用做代码程序的思维来剖析她精致美甲的复杂程度。
她忍不住说:“被学长你说好看,那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吧。”
他抬眸过来一眼。
明雀被吓得立刻闭嘴。
气球还在纷飞,全场大合唱到了最后部分。
他握着她手指的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男女之间的极限。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这些。
此情此景下她多说了几句,“我小时候学过一点绘画,也……很喜欢打扮自己,喜欢做出漂亮的东西,但我又不想被人关注到。”
“为什么。”
“因为……”明雀垂眸,“我妈跟我说,让我别太张扬,要低调,要听话,要少一点个性。”
她语调莫名软下去,“就能过得好一点。”
这样,在父亲再婚后的家庭里,她才不会活得太难。
低着头,明雀顿时被很多往事袭击,心头涌上诸多沉重压抑的情绪。
就在这时,在《告白气球》的演唱来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在全场合唱声噪最吵的时候——
娄与征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不委屈么。”
她莞尔,只是说:“我习惯了。”
“习惯就对了?”
“我……”
“学妹,和我试试么。”
明雀怔住,抬眼撞上他的后半句。
他眉眼懒散,自信又恣意,“跟我在一块儿。”
“索性,一次张扬到底。”
我会成为你最惹眼的战利品。
那一刻,她再也无所谓人际关系的烦扰,无所谓与他的背景差距,甚至无所谓他对自己的态度。
明雀仰望着娄与征,在坠入他眸中这一刻。
在人声鼎沸中,坦然地迎接这场无人察觉却声势浩大的心动。
…………
第二天中午睡醒后,明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她抬起手来,盯着自己素净的指头,久久忘不掉大学跨年晚会那一天的场景。
娄与征长了一个典型的理科直男脑子,即使后面交往后他也依旧不太懂欣赏女生的美甲美妆。
但并不妨碍,他每次都会认真地看她往手上画东西,然后夸她漂亮。
如果娄与征不问出那一句“你多久没做过美甲了”,她自己估计还没有意识到。
在上一家公司忙得连轴转,到最后美甲都成了累赘,她索性把美甲全部卸掉剪干净,忙得到家就睡,连涂一层指甲油的闲心都没有了。
也好久没有化过妆,很久没有用心挑过衣服穿。
她以前明明是个超级爱美的人。
明雀从床上坐起来,久违地给某个人发了微信。
傍晚,她来到商业街某栋写字楼里。
好友开的美甲工作室就在其中。
她和童月是在滨阳认识的,当初刚到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