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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的声誉!”
“你怕了吗?”胡潇潇蓦地开口。
韩程神色紧绷,眼底的森冷欲浓。
“你跟我已经结婚,你韩程一个有妇之夫去见前女友的时候,想过韩家的声誉了吗?”
胡潇潇一把拍掉他的手,她消瘦的下巴上,立马留下两道红色的指印。
她浑然不觉,只是讽刺戏谑地看着他。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是吗?”
“你是不是还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存在的?”
胡潇潇笑起来,高傲地扬起下巴:“出轨的是你,我需要怕什么?”
“你有没有告诉温秀玉我怀孕了?你最心爱的温秀玉,品德最高尚的温秀玉在知道我怀孕后是什么反应呢?”
她扯唇放声笑出来:“你们还没放弃啊?”
“尽管这样,她依旧想要跟你在一起,心甘情愿当小三是吧?”
韩程额角的青筋凸起,他脸色骤沉:“闭嘴。”
“我就要说!”
胡潇潇跪坐在床上,直视他:“我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你爱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区别?到头来还不是要靠着插足别人想要上位。”
她大声讥笑:“韩程,你干嘛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她这个样子你都爱,上她跟上我有什么区别?”
“人就应该知足,你不知足,痛苦的就是她。”
“心疼了是吧?我还没说完呢。”
“你回去告诉她,你们这对狗男女再来激怒我试试?信不信我把她的照片登报,让她这辈子抬不起头,翻不了身!”
“啪!”
“哗啦啦——”
头顶的照明灯突然熄灭,胡潇潇被一道力扑过来握住肩膀,她被掀倒在大床上。
头顶,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尤为强烈。
胡潇潇双手举过头顶,被一只手牢牢按压在枕头上,脖子上的禁锢,使得她脸颊泛紫,喉咙里的嗬嗬声断断续续。
“先生?夫人?”
楼梯间,传来菲佣的试探声。
他们吵架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家里的仆人。
韩程回过神,修长的指骨一松,大掌从她纤细的脖子上移开。
压制在手腕上的大掌移开,胡潇潇捂住脖子,气管重新夺回氧气,她用力咳嗽,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身上的重量消失,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偌大的卧室里,只剩胡潇潇一个人剧烈的咳嗽声。
韩程穿着睡衣从韩家出来,他视身后有浑水猛兽般,大步走出院外。
车钥匙没带,钱包没拿。
他站在路灯下,掏出手机给李长明打过去:“过来接我。”
话说到一半,他余光看见手指指缝里的一道血痕。
哪里来的血?
韩程抹了一把脸,恍然想起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慌,他步伐凌乱忙往回折。
还未到院门口,痛意从指缝中隐隐传出,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是他自己在流血。
韩程看着手上的血迹,胸腔里徒然升起无数道火焰,正在蹭蹭往上冒,他转身低骂了一声操。
韩程顺着半山路往山下走,来接他的司机来的很快,但不是李长明,他没有多想拉开车门坐进去,他、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按压住不断出血的手指。
吩咐道:“去机场。”
低头的瞬间,一辆低调沉稳的卡宴跟他擦肩而过,直奔半山腰上的别墅群。
夜已过半,胡潇潇靠坐在床尾面向落地窗,呆呆地望着窗外。
冷白的月色清晰,照出远处连绵漆黑的山脉,室内安静,连眼泪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身后,稳重的脚步声在不断朝着卧室靠近。
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胡潇潇双手抱臂,指尖用力捏住上臂的肌肉,僵硬着脊背没有回头。
卧室的照明灯再次被打开,落地窗上映出女人满脸怅然的泪痕。
扶在门把上的手垂落,李长明眼眸微敛,视线落在蜷缩在地板上的那道小小身影上。
眼泪碍眼,脖子上的青紫碍眼。
再多的碍眼也抵不过地板上那抹褐色血印。
胡潇潇闻到陌生男人身上的麝香气味,便知道不是韩程,她回头,抬眸看向身后。
对上李长明的视线,她愣了一瞬,随即扯唇:“没想到会是你。”
她近乎虚弱地捂住小腹,朝他伸手:“抱歉,你救救我的宝宝。”
李长明冲上去,接住她摇摇欲坠向身侧倒地的身影。
地板上的血迹像一条小溪般蜿蜒,触目惊心。
心底的疼痛与酸涩牵制着李长明的情绪,他强忍着怒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别怕,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胡潇潇轻轻阖了阖眼皮,她似是听见一声极致低沉的诱哄,陌生而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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