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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外。
特意等在保时捷边上的苏格兰只得到车主冷冽的一瞥。
“苏格兰，多谢你提醒我们。”伏特加道谢，咂舌分享从后门离开的惊魂一秒——对他而言，“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下边刚好有人进厨房，再慢点就会撞上了。”
“是吗，没事就好。”苏格兰温和地说。
“这不是有嘛，同事情谊。”拉弗格在一边双手捧心作感动状，“继续保持，苏格兰。争取能让日本的代号成员一起在居酒屋开忘年会，大家都上台表演！你可以弹贝斯！”
坐进后车座的琴酒合上车门，翻出笔记本，看上去专心工作。
但苏格兰看着敞开的车窗，莫名觉得这是因为琴酒担心拉弗格编排得更过分，才没有升起隔音。
伏特加则没好意思吭声，怕自己被扯进话题里，被拉弗格安排在年会上表演什么一技之长。
这是一个足够健康的话题，且一点都不符合黑衣组织的形象。
诸伏景光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跨年时一堆穿着黑衣的组织成员表演相声小品的画面……这算什么？严肃活泼？
“免了。”他对此毛骨悚然，也不准备延长这个话题，“这不好笑。”
“任务已经结束，报告我之后会发给你，琴酒。”苏格兰说，拉了拉贝斯包——没对拉弗格的建议回应不意味他不在意——没多留，转头走了。
拉弗格看他离开，没趣地叹气：“真冷淡啊。”
伏特加：“……”
不冷淡就要被你的话拖在这里了！
“今夜还真是热闹。”然后他看见拉弗格一脚蹬上花坛，把手掌横在额头上作远眺状，含笑道，“大家都惶惶不安、可怜极了。要是真的爆炸了——一定满是悲哀的哭泣吧？”
伏特加：……你话题转移得这么快，也挺冷淡的。
正在用笔记本电脑读取U盘数据的琴酒，没有搭理他，但额角青筋蹦了蹦。
他毫不怀疑对方会真的在哪天制造一起爆.炸案。
“大哥，要走吗？”而伏特加果断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问道。
琴酒拔出U盘，合上笔记本，应了一声。
“你们在无视我吗？我好尴尬哦。”拉弗格放下手，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完全不是一回事，“太讨厌了，就算是黑暗组织也要遵从基本的人际交往守则啊！例如有问必答、关爱同事什么的。”
他从花坛边凑过来，那张笑着的脸凑到车边时眉眼微垂，嘴角绷直，看上去竟然也有点可怜了。
〖哈哈哈哈大家全在年会上表演！拉弗格好会说！〗
〖苏格兰绝对是不想表演贝斯！〗
〖要真办年会，想看！〗
〖这话一套一套的，搞传销肯定有一手。〗
〖活泼又欠揍，拉弗格能在酒厂里待着绝逼是保命技能Max〗
〖这才是鸟中哈士奇，真正的乌鸦啊［狗头］〗
〖噗www这样的话其他几个，全部不合格，乌鸦军团蒙羞了［指指点点］〗
伏特加：“……”你好会变脸！
“呵。”琴酒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尊尼获加会乐意的。”
“这里是尊尼获加应该出现的场合吗？”拉弗格愣了一下，笑出声，“琴酒，你和苏格兰他们一样，都凭着一点道听途说觉得我和他关系近？不会吧不会吧？”
笑着的连续反问，嘲讽意味十足。
琴酒差点捏碎刚掏出来的烟：“尊尼获加要来日本，可是先告诉你了。”
“就这？”拉弗格毫不犹豫，“因为我人帅心善！”
琴酒：“……”
伏特加忍不住插话：“但你老在换脸，他见过你的本来面目吗？”
“这倒是没有。”拉弗格还挺遵从他自己说的“有问必答”的守则的，“那换一个说法，我的灵魂和人格魅力无法忽视！”
伏特加：“……你果然在胡说八道吧，拉弗格。”
“哼，是你们不长眼。”拉弗格撇嘴。
伏特加有点想和他辩驳几句——你这种自我过头的样子，眼高于顶才会觉得其余人不长眼吧！
琴酒没有耐心在这里因无聊的想法浪费时间，目光冷冷地扫过去：“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别牵扯到组织。”
“这是警告吗？”金发青年笑，“但你好像很期待我做点什么，好能处理我呢，琴酒。”
“谁知道。”琴酒咧出一个森冷的笑，随后摇上车窗，“伏特加，走了。”
黑色保时捷甩着尾气驶进大路，拉弗格抱臂回头，歌舞伎町方向依然十分热闹，大概是二楼的凶杀案被发现，警笛响得跟警报一样。
他歪了歪头，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神色平静，蓝瞳深处一片晦暗，如同年久日深被青苔覆盖的枯井，埋在底下的只有污泥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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