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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这么多年了,就这点出息!”
小艾在一旁傻笑:“哈哈哈哈哈。”
门口。
陈鸣昇握住休息室门把的那只手收回来,胸花在他手里都蔫了。
“昇哥,找到胸针了没有?”
有人从大厅找过来,把东西给他:“这个也能用,从司仪那儿拿的。”
“酒席要开始了,新娘子呢?”
陈鸣昇接过别针,黑着脸,问他:“我看起来很像细狗吗?”
“啊?”他哥们儿没反应过来。
陈鸣昇也懒得等他回应,直接扭头就走。
他整张脸阴着,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似乎又全是字,用脸骂人,不过如是。
休息室里。
胡潇潇问江乌月:“感觉怎么样?像不像?”
江乌月的思绪乱飞,反应有些慢:“像什么?”
“别装了,我瞧到你看他的眼神了,陈鸣昇,是不是跟那谁长得挺像?”
胡潇潇没提名字,江乌月却知道她说的是谁。
但胡潇潇并没有半点撮合他们的意思。
她深知两人的差距,所以只是想借陈鸣昇,来试探一下江乌月对过往的态度。
胡潇潇目光如炬,看着她道:“陈鸣昇是私生子,早些年还不在陈家,十五六岁的时候才被领回来认祖归宗,后来学坏,被他叔叔送到了国外,有七八年吧,去年才回来。我也是有年头没见他了,年前,跟着韩程跑了几次聚会,见到人我也吓了一跳,气质变化挺大,跟以前瘦骨嶙嶙的毛头小子完全不一样,主要是长相,跟……”
“好了,不要再说了。”江乌月薄薄的眼皮垂低,她嚅嚅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说这些做什么。”
胡潇潇听到她这口不应心的话,冷笑:“江乌月,你就装吧!”
小艾在旁边解围道:“你们别吵了,酒席要开始了,潇潇你妆补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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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礼的司仪是一位挺有名气和口才的主持人,胡潇潇花大价钱请来的,按小时计费,原以为流程会高大上些,但还是逃不了现场吃生饺子问生不生之类的繁缛礼节。
交换完戒指,司仪示意韩程亲吻新娘。
韩程目光落在远处一点,站着没动。
胡潇潇得体地笑着,不等司仪破解尴尬的场面,她踮起脚尖,捧着韩程的脸颊,一口亲了上去。
台下,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新郎官也笑,搂住新娘的腰霸道回应。
江乌月站在角落,被这一幕搞的啼笑皆非,她攥着纸巾擦眼泪,失神间,新娘的手捧花直直朝着她砸过来。
江乌月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了个满怀。
她鼻子哭得红扑扑,泪珠将睫毛打湿,舞台灯光一照,亮晶晶的。
礼花洒在她身上,江乌月被胡潇潇拉到台上时,精神还有些恍。
主持人问她有什么愿望,想不想嫁人之类的话。
江乌月捧着花,看着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只是嘿嘿地笑:“没什么愿望,希望世界和平,没有疾病,有情人终成眷属!”
“傻样。”陈鸣昇冷嗤,他靠在座椅里,余光看到身旁哥们儿老鼠似得在一旁的窸窸窣窣。
陈鸣昇凝眉,扭头往旁边看:“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这人叫周驰,陈鸣昇的铁哥们,长的端正,高壮。人如其名,做事有点颠,没头没脑的。
周驰十分淡定地把桌上的烟顺自己口袋里:“你那什么眼神?这烟摆出来就是让人顺的,就算我不拿,酒店还会二次利用。”
陈鸣昇有些无语,懒得理他:“你走不走?”
“走?你要走?”周驰拦他:“你刚不是说饿了?诶?你怎么一口都没动,菜还没上完呢!”
陈鸣昇紧抿着唇,舌尖刮过口腔,尝到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他表情冷酷,不耐道:“不吃了。”
“别啊,今天几乎半个北城的人都在这儿呢,你回去有什么事做?韩程晚上还组了局,要在郊区放烟花。”
陈鸣昇还未开口,身后嘈杂声里,突然听到一句细软清晰的女音:“看吧,这跟身份地位没关系,公子哥都顺了,别有心理负担,我给你挡着,你拿。”
陈鸣昇循声望去,只见刚在还在台上哭鼻子的江乌月,此刻跟一个女孩子坐在角落没人那桌,鬼鬼祟祟往包里装着烟。
小艾:“这样不好吧!”
江乌月:“我刚查了,这烟一包就好几百。”
这一幕成功把陈鸣昇逗乐了,他想起刚才女人那几句懒散又温柔的‘红包红包’,冷哼:“掉钱眼里了。”
周驰一边拿起桌上没有名称没有包装的特供酒端详,一边跟陈鸣昇说着话:韩程晚上放的烟花有十六寸,光是罚款就得交几百万。
陈鸣昇冷不丁一句‘掉钱眼里了’,让周驰有些愣,以为是在说罚款的事儿,忙阻止道:“这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