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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对教徒传教时,一向是以“善”为宗旨。
传统基督教的主祷文中也有写到“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大概意思就是教导教徒别斤斤计较,天父是宽容的,所以我们也要以德报怨。
但吉野顺平做不到。
他信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血债就要血偿。
即便在老师们的教导和开解,以及自我疏导下,吉野顺平对过去被欺凌的经历已经看开了很多。
但这点看开,只能确保他在拥有了足以碾压那些人的力量后,不会沦为像他们一样的人。
吉野顺平本性是善良的,道德感并不差……如果他没有被人踩在脚下,屈辱地度过一年又一年,被迫失去自己所钟爱的事物的话。
他原本是打算不再追究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的未来必定会比那些霸凌者的未来光明无数倍。
奈何总有人想不开,要主动撞枪口上来。
不过是故意提了一嘴关于礼品的价值,这三人就跟饿了八百年的狼一样扑了上来。
吉野顺平心想,对不起,老师,这不能怪我。
最后的试探和退让,是他们没能把握住机会。
三个不良少年嗷嗷叫唤着,冲了上来,眼中满是贪婪。两个人空着手,另一个人的手里拎着破了个口子的空酒瓶。
吉野顺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们,不闪也不退。
就当三人都以为吉野顺平是吓傻了的时候,少年退后两步,将手里的礼袋放在了身后的水泥地上。
“顺平还是很懂事的嘛,不过你放那里做什么,等我去拿吗!”黄毛以为吉野顺平服软了,止住脚步,得意洋洋地喝道:“提过来,亲自交到我的手里!”
吉野顺平诧异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三人:“嗯?”
吉野顺平转了转手腕:“我是怕弄脏礼袋或者打碎了里面珍贵的物品,才将它放置在角落。”
“想要它们?做梦吧。”吉野顺平挑衅地上下打量三人,故意撇了撇嘴,说道:“下辈子你们说不定就有资格用上了。”
三人脸色涨红:“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吗?”
顺平笑道:“怎么了?我只是把以前你们对我说过的话,重新说一遍罢了。”
红毛大吼一声:“别跟他多说!揍一顿,他就老实了!”
三人再度吱哇乱叫着扑上来,吉野顺平主动迎上前,闪电般抬臂一挡,反手一拧、一踹。
冲在最前面挥舞着酒瓶的红毛当即被踹飞,背重重磕在墙上,酒瓶从他手里跌落,砸到地上,飞溅出无数碎玻璃,扎伤了他自己的大腿。
“啊啊啊!!!我的腿——”红毛惨叫道。
顺平看都没看他一眼,飞快近身上前,微微屈膝,脚下一绊,黑毛不良少年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吉野顺平对着黄毛的脸颊重重挥出一拳,这一拳力道极大,竟是
差点让黄毛痛晕过去。
他揍其他人时,还不忘顺便踩一脚黑毛少年的背,让那人吃痛,惨叫出声,不住无力挣扎着。
“吉野顺平,你竟然——!”
黄毛捂着发肿的左脸,惊疑不定,顺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打架了?他甚至没能看清他的动作。
沙利叶的高级体术课并不是那么好上的,恶魔在打架方面向来不管你是谁,从不留手。哪怕打得半死不活,也有牧师先生的治疗兜底。
相较之下,牧师先生的体术基础课便显得格外温柔和体贴。
虽然痛苦,效果却很拔群。
吉野顺平不过上了几次加强班,体术技能火箭般上涨。
在上基础课时,他就已经能凭借式神单挑四级咒灵。如今脱胎换骨,拿捏几个小混混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什么?”顺平问道。
“吉野顺平!你从我背上滚——啊啊啊!!”
“求人的话,要有求人的样子,不是么?”
吉野顺平脚下还踩着黑毛少年,他用脚尖重重碾了碾,直到混混翻着白眼快要晕倒,他才将那人一脚掀翻,无趣地挪开视线。
他慢吞吞地走向跌坐在地的黄毛混混。
黄毛手忙脚乱地撑着地板起身,紧张地左右乱看,试图寻找能反击的武器。
但他们实在太轻敌了,以为吉野顺平还跟以前一样好欺负,空手而来,什么武器都没有准备。
——当然,准备什么武器都没用。武力悬殊至此,该躺还是得躺。
三人躺得很快。
吉野顺平把他们三人挨个揍了一遍,下手很狠,几乎见血。
等到又一拳下去,一抹暗红的血液飞溅到侧脸上,吉野顺平这才从憎恶的报复情绪中回过神来。
“……对、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惹错了人……吉野大哥,求你放过我吧……”
黄毛奄奄一息地哀哀恳求着。
吉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