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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她关心别的了。
白大小姐似乎只会说“对不起”,如同一台半废不废的复读机。
她甚至连想进病房的真实意愿都没有,每天就跟打卡一样,来了走,走了来。
张琴很烦她,可心里还想着以后箬箬还得靠着这个姐姐,只能努力忍耐。
可这种人张琴真是第一次见,打心眼儿里觉得白敏敏靠不住,她只能开始算计自己还剩多少存款。
不仅如此她还打起了别的主意——让白敏敏多交点住院费,多从她手里要点钱。
张琴不知道白敏敏被骗的一无所有的事,她还想着箬箬连家产都没有争,只是让白敏敏多交些住院费可真不算过分。
如果不是箬箬的身体不好……张琴都不忍继续想下去,一想到就会心痛。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
她才不会让箬箬为了这些琐事烦心,她得先趁着白敏敏好说话的时候多要点钱,等以后靠不住了,她手里还有一些养老用的钱,这医院便是个再大的窟窿,她也得想办法给填上。
箬箬总能治好的!这一点,医生不信,白父白母不信,白敏敏也不信,但张琴坚信。
总得有人怀揣着炽热的希望。
“白小姐不是我说话现实啊,而是医院这个地方不是其他地方,它不讲人情世故的呀,箬箬每天的住院费、药钱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更何况还有时不时的检查费,这都是不能少的哇,这是这个月的收费单据,白小姐您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您去再交些钱哇?”
白敏敏接过单据,僵硬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等过两天……”
张琴看她连这么点费用就为难成这副模样更心慌了,还要等过两天,这也太小气了!
“还有我的护工费哇,白小姐,我也是要吃饭的,您看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并打给我呀?”
张琴内心把白敏敏骂的要死,继承了那么大一笔家产,箬箬一点没有,交个住院费还磨磨唧唧的满不情愿,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故意说着带口音的方言问白敏敏要钱,就是为了更阴阳怪气些。
瞧瞧她和箬箬,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一个病弱的小姑娘,多可怜啊,要是还少她们的钱,那得多不是东西!
张琴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她暂时不会说出来。
等转身进了病房,张琴就又是另外一副面孔了,整个人春风拂面,温柔的不像话。
没人能对箬箬不温柔,更遑论是从一开始就心疼箬箬的张琴。
箬箬躺在床上对于外面的对话听的并不真切,隔音效果不弱的墙壁让她只能听到有人在交谈。
“琴姨,是谁?”
张琴不骗她,“是你姐姐,这些天来了许多次,我自作主张都没叫她进来,如果下次箬箬想见的话,我便不拦着了。”
箬箬没答话,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但总归是不大开心的。
张琴连忙便问:“箬箬要不要出去逛逛?”
她向来害怕箬箬只带在病房里被憋坏,一天不知道要问多少遍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箬箬这次同意了。
她现在出去都是需要轮椅的,在人少清净的地方她才能下来走动走动,虽然她在鬼门关前挺过了一遭又一遭,但身体也是一年比一年差。
即便是医院修建的足够平稳的电梯,凭她自己双腿站立着进去,如今的心脏也是受不住的,坐在轮椅上还能好一些。
“箬箬,戴上这个防晒帽,在医院里可不安全,咱们可得保护好自己!”
箬箬长成这副模样,要是被某些心怀鬼胎的人见了,岂不是就危险了?
更别提昨天她还听说二楼住院部的一个老头儿到处去人家病房门口扒拉着看,仗着自己年纪大,到处欺负小姑娘小护士,甚至故意到处乱撒尿,要她说,这种坏蛋就应该剁了喂狗!
要是被那种人缠上箬箬,张琴都不敢想她得多愤怒。
所以听说有这种事后,张琴就当机立断出去给箬箬买了几顶只露出眼睛的防晒帽,又好看又舒服的那种,绝对是她精挑细选的。
箬箬也不反感,因为她长时间不与张琴和医生护士以外的人接触,所以很久以前她就有些明显的社恐,害怕陌生人的目光。
要不然也不会留着一头厚重的齐刘海。有时候遮住了自己的眉眼,就像是能掩耳盗铃一般,仿佛别人也看不见自己了。
不过没想到她们刚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白敏敏。
张琴小声嘀咕,“她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有时间都不能去交费,这也太过分了!”
白箬箬出声,“琴姨,我们过去看看吧。”
白敏敏站在洗手间门口,似乎并没有看到她们。
走进了才看到在她的前面还站着一个高挑的男人,幸好站的并不东倒西歪,穿着的西装也没有解开几颗扣子,反而全都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看起来倒是没有小说中描述的那样“邪魅一笑”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