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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正常的事。陈鸣昇腰上裹着一条浴巾,他弯腰在茶几上抓起一个金属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根烟,点上:“陈博文那会才多大,多半是我二叔那个老狐狸。”他吐了口烟,问道:“我记得你有个叔叔是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
“帮我查一个人,资料我一会发你邮箱。
“尽快。”
对方问是谁。
陈鸣昇弹了下烟灰,还没来得及回,他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等回头
一具柔软的身体扑向他,腰被两只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用力环住。
陈鸣昇身体向前倾了倾,他反握住江乌月的手腕,将人一把拽到面前。
江乌月裹着白色浴袍,湿漉漉的头发还从发梢尾部乡下滴着水,柔软的肌肤滚烫,脸颊上挂着两行泪,薄薄的眼皮垂低,脸色苍白如纸。“怎么又哭了?”陈鸣昇把烟咬进嘴里,指腹按过她眼角的皮肤,粗粝的触感,异常敏感。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还难受?”
“头发也不吹。
“你讲咩啊?”听筒里,传来一道男声。
陈鸣昇挂断电话放开她,大步走进奥洗室,找到吹风机,拉她坐到窗边的高脚椅上坐下,接上电源,风筒出风。大掌抓起头发,顺着风往下吹。
江乌月头发很长,及腰,V型层次,垂直,吹需要废点时间,她平时在家很少有耐心吹到全干。
“陈鸣昇。”江鸟月叫他。
陈鸣昇垂眸,吹风机往旁边挪了下,取下嘴里的烟,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弹了下烟灰,熠熠的目光盯着她,无声询问。“你大我几岁?”
陈鸣昇按住她的脑袋,重新把风筒移过来,他叼着烟想了几秒,狭长的眼眸微眯:“五岁。”
“那我哥比你大几岁。”
陈鸣昇手一顿。
“我哥其实过得一直很辛苦,上学的时候,我经常被同学欺负,他跟那些人打架,被打伤是常有的事。爸爸妈妈工作忙,不经常管我们,学校的事,都是他护着我,替我解决,也经常带一身伤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日子,学校里传开我有个特别能打架的哥哥,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我。
后来爸爸妈妈去世,他在高考结束后就跟女朋友一起离开镇上去了北城。
那些年我看到他是发自内心的舒坦和开心,每年回来看我,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意气风发。
后来过了些年,姥姥去世,我也考到了北城。
虽然他住出租屋,但我过去,就算两个人坐一起安静吃顿饭,都觉得温馨,觉得跟从前一样,有家的感觉。以前,不管他执行任务几个月回来一次,我虽然习惯了没有兄长在身边的日子,但都有个盼头,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我并不孤独。“可是.......
江乌月的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
“可是现在他不在了。
”真是,觉得好没意思。
头顶的吹风机被扔开,陈鸣昇扬起下巴朝天吐出一口烟,江乌月被一只结实的手臂一把搂进怀里,大掌抬手磨挲着她的发,另一只干燥的手撇掉烟,捂住了她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不是还有我在?”他的嗓音难得低沉柔和。
“你放心,只要你还在北城一天,就没人敢欺负你。”
这话,不见得有多少真心,但此时此境听到耳里,却听得江鸟月鼻腔泛酸,眼球发胀。
江乌月的小手拿下挡在面前的手。
抬眼,只能看到他富有野性的锁骨,腰间的手臂箍得很紧,浴巾之上,他光滑紧实的上身紧贴她,皮肤很凉,男性气息将她包围,怀抱熨帖,让人心颤。“这话,你是不是对很多女人都说过?”
“你见我关心过谁?”
陈鸣昇轻笑:“我管她们死活?”
江乌月抬头,漆黑晶莹的眸子看向他,她的目光坦然直接,审视和判断他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想起刚认识他,他目中无人,正眼都没看她
后来在须尽欢,他沉迷声色犬马,怀里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放荡做派,像是个没有心的。
他曾经在牌桌上对那个叫武鹏的男人也说过,资本家,就算是做慈善,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拉一把武鹏,是因为有利可图。
那对闫先生呢?
对她呢?
江乌月不敢深想是因为什么,这种人,她沾染不起。
可为什么,还是会流泪?
会觉得这个拥抱,很温暖
就像是在孤独的旷野里,拥抱暖风。
想起一直以来,她在网上看到那些连绵的山脉、辽阔的草原上风卷着的绿浪、霞光万道的日出...都会感到莫名的难过,只感觉灵魂在震动,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她只是小小一个,对世界来说是孤独、微乎其微的存在。
付东是,许韬戈也是。
她难过,只是因为得不到。
以前许韬戈不在,小镇对她来说就是一座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