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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得罪宁王,喻秉吃够了教训,好不容易放了出来,在家中幽闭了些许时日,性子规正收敛了不少。
“二堂兄说笑了,我可不敢。”喻昭笑着揭过。
“最好是...否则出了什么事,可比我开罪皇亲国戚的下场要惨多了。”
宁王是可怕,他们那位堂兄更可怕。
喻昭面上说是,心里却不屑一顾,喻秉当真是被宁王给吓怕了,从前见到漂亮姑娘拔不动道,现在却畏首畏尾。
能出什么事,不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生得再稀罕,还能怎么样?纵然他玩了,他们是手足兄弟,喻凛还能杀了他不成?
方幼眠赶着脚程回了玉棠阁,幸而喻凛还没有过来,她连忙把书册给藏了起来。
怕被喻凛发现,左右看了看,最后藏在了拔步床的嘴里,她经常躺睡的那个位置,压在褥子下面,伸手碰了碰,应当不容易被发现。
雯歌不明所以,端着方幼眠适才为了支走她要的梅花安神汤进来,“姑娘在找什么?”
“没有...只是有些累,想躺一躺。”
“对了外室案桌上的东西是什么?”别是喻凛又给弟弟妹妹买了些什么。
“方才二三房的公子送来的,说是孝敬姑娘和大人,尽一尽小辈的心意。”
“喻秉喻昭来过?”
“是啊,奴婢方才正要跟您说这件事呢?”谁知方幼眠走得很快,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雯歌还没说呢,就被她支走去端汤来。
“姑娘身子不舒服么?”瞧着她面上红润不是很稳的样子。
“没有。”方幼眠摇头。
喻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今日累了没心思再做私活,吃了几勺梅花安神汤,让小丫鬟抬热水沐浴。
“那几房公子送来这些东西要送入库房么?”
暂且不知道他们送礼的用意,方幼眠摇头,“等夫君回来再处理罢。”
“姑娘看着累了,奴婢给您浴汤里放些香花料子?”
“好。”方幼眠没拒绝。
碧波斋这边,喻老太太翻看着佛经。
宁妈妈提醒她该歇息了。
喻老太太抬眼问她,“你觉得今日太医说的话可信么?”
“老太太怎么会这样问?”
“今日那太医说的话是没有破绽,可凛哥儿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方氏不能怀孕的事情必然有隐情。”
“不会罢?”宁妈妈觉得不大可能,“这能有什么隐情?”虽说她也觉得怪了一些,怎么总是怀不上呢?
“之前的郎中不也说了,少夫人的身子没有问题,在吃一些上好的助孕药。”
“奴婢听着守夜送水的小丫鬟报备,两人行房还是很频繁的,并非是扯谎唬人,想来大公子和少夫人还是想要孩子的。”
“若是真的想要孩子,何须家里人催促不休?自个便会找太医看看,你没听崔氏说么,上一次让太医把脉,凛哥儿说什么都不愿意,至于郎中那边,询问不出来更是古怪。”
若是喻凛特意交代过,那的确是没有人能够撬开药堂郎中和药童的嘴了。
“老太太且宽心,大公子和少夫人尚且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您而今该好生保重身子。”
“凛哥儿和他母亲闹成这样,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言及此,喻老太太并不是很满意,方幼眠什么都好,那样貌生得实在太出挑。
“您当时还担心大公子不喜欢少夫人。”
“我是担心,现在我也担心,他太过于喜欢方氏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说这次的事情罢,他母亲和媳妇之间应该端得平稳一些,而不是全然偏袒方氏,叫得他母亲撒泼不宁。”
身为喻家的家主,沉稳持重,处事必要公平,喻凛分明知道这些道理,但为了方幼眠,心都偏了。
“新婚情热,难免的事情,说不定过段时日就好了。”
“陛下龙体欠安,宁王虎视眈眈,凛哥儿肩负重任,是宁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上一次暗中刺杀他的人还没有找出来,保不齐有下一次,他至今没有子嗣,我若是死了,怎么会去面对他的祖父。”
宁妈妈也沉默下来。
眼下的孩子的事情陷入死胡同,着急也没什么用。
喻凛适才从四合院出来,便见到了崔氏身边的贴身婢女,看样子在这里等了许久,窥见喻凛的身影连忙上前。
“大公子,夫人说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看看。”
喻凛没有回丫鬟的话,淡淡吩咐千岭,“去给母亲找郎中。”
“是。”
吩咐罢,喻凛抬脚就走,丫鬟停留在原地跟不是,不跟也不是。
喻凛到玉棠阁之时,没有见到方幼眠,问起小丫鬟才知道她还在浴房内。
他大步流星走进去,却见到方幼眠依靠在浴桶旁边似乎睡着了。
她两只藕白上沾着玫瑰花瓣,长发铺散在宽大的浴桶当中,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