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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便是方幼眠险些没有累死,她的体力本来已经好了很多,最后还是晕过去的。
翌日,实在累,又起得迟,整日都没有出门。
喻凛陪着她在玉棠阁休息,他处理公务,方幼眠则做针线活。
日子照旧过得很悠扬。
喻凛的人去查了与方时缇接触的人,都是京城的世家公子姑娘,倒没什么,加上科举结束,有方闻洲在家看着,方幼眠也放了心,眼下就等着放榜日子。
后一日,喻凛有事外出了。
因为皇帝忽而病情加重,他为三军指挥使,坐镇督查司,需要进宫侍疾,以防出现局势动荡。
这一离开,又是小半月不得空回来。
期间,方幼眠在家,时不时出去探望弟弟妹妹,方闻洲在贡院结识了人,他也有自己的玩处,跟方幼眠说,他还出去找了活计,在书塾里帮忙,倒是得空悠闲。
此外,方幼眠去了几次碧波斋,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又恢复跟之前差不多了,没有那几日的冷待,甚至忽略了中间因为请人闹的愉悦。
反而欢欢喜喜问起方幼眠和喻凛都去了什么地方玩乐,可高兴?还问了方闻洲考完之后,对科举的把握。
方幼眠一一回答,没有隐瞒。
喻老太太的身子还没有好,程书鸢一直陪在身侧,侍奉得很勤快,因为这个外孙女在,喻老太太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崔氏管家不得空过来了。
程书鸢对方幼眠热忱不少,一口一个表嫂,还跟她说了许多有趣的事。
老太太也有意将两人拢在一处靠,说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可以在一处玩耍,平日多走动走动。
听着喻老太太的口风,她似乎有将程书鸢长久留在喻家的打算。
也是照常的一日,方幼眠用了早膳之后过去碧波斋,见到了之前给她开方子的太医。
刚给喻老太太把好脉象,脉枕没有收。
喻老太太朝着她招手,“幼眠,你来得正好,上次的药方子你也吃了许久,今日就让太医给你把脉看看。”
方幼眠心神一跳,这一日还是来了。
她颔首说好,拉起袖子坐到旁边,把脉时,内室非常寂静。
等到太医收了手,宁妈妈忙不迭问如何?
太医沉思了一瞬,旋即摇头。
喻老太太神色淡了下去。
程书鸢道,“或许会误诊呢?要不要再看看?”
喻老太太也说换只手再把把脉。
既然如此,方幼眠和太医都照做了。
又把了脉象,还是一样的结果。
气氛凝了一瞬,喻老太太摆手,宁妈妈恭敬送了太医出去,临走之时,太医宽慰道孩子的事情急不来,保不齐很快就有了。
话说得好听,喻老太太淡下来的神色没有什么起伏。
人走了之后,喻老太太并没有说什么。
方幼眠陪着她坐着待一会,老太太要吃药休息了,她和程书鸢便退了出去。
一道出去之时,程书鸢安慰了她几句,方幼眠淡笑谢过她的好意。
今日方幼眠没出去,下午宁妈妈过来说老太太让她晚上过来用膳。
方幼眠看着外面的石榴树,柔声道,“好。”
晚膳时分很快就到了,方幼眠到时膳食已经摆好,却不见日日伴在喻老太太身侧的程书鸢。
她问了一句,宁妈妈说崔氏叫走了,倒是没说因为什么事。
“这个汤是用千年灵芝熬炖的,味道不错又补身,你尝一尝。”老太太让人给她舀汤。
方幼眠谢过,她喝汤的时候,喻老太太没有动筷,一直看着她,等半碗汤下肚,喻老太太开口了。
“幼眠,有件事,祖母想要你去办。”
方幼眠放下银勺,擦了擦嘴角,“祖母请讲。”
“你是个聪明孩子,想必已经心有成算。”
“别嫌祖母啰嗦催得紧,长房的子嗣至关重要,所以祖母打算把书鸢说给凛哥儿做平妻,跟你一起伺候他。”
“他说不愿纳妾,想来平妻也是不愿意的,所以祖母想要你去劝说他。”
喻老太太一直看着方幼眠,留意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方幼眠嘴角微微翕动,“......”
“让他纳了书鸢进门做平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