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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镇石
“开门见山吧，你们所来就是为了此事？"长乐将目光从一旁暗河上的水镜中炮弹纷飞的画面中移了开来，看向无甚表情的阿芎。颜渚余光瞥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阿芎，想起来她几天前才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东吾，对于城北的事并没有自己了解得多，便自觉地充当起回话的人，将事情的大概始末概括了一下。
“城北汇阵之上的那些石阙石碑石兽等因此被炸成童粉……”“等等，童粉？"长乐蓦地开口打断颜渚的话，奇怪地问道：“全都化成石粉吗？没有残留？”
颜渚被问得愣住了，顿了一下后开口解释道：“城北遭重时我并没有在现场，对于那些石制品是否全部被炸成备粉不知情，所述之事大都听闻于城北居住的人…他们目击所言，应当差不离。”
长乐沉默了一会儿，半垂着眼眸细想了一下后说道：“当年运送而来的镇石并非一整块，从山体开凿出来时便随行了几块小的。”“修建城北汇阵的李工曾言，将几块小镇石藏于石兽之中，而石兽放于地面之上经百年可生灵，守护镇石自是守护汇阵。”“开凿镇石费了不少功夫，且它坚硬无比实难化为童粉……石兽中的镇石大抵被拾走了。”
她的话刚说完，一旁立着的长幸立马转身在距离最近的石台上的某处按了一下。咔嚓一声，石台中的机关响了一声，弹出来一个暗盒。他从盒子里取出一只毛笔，石身雕花，尾部镂空处放着一颗浑圆的石头，移动时还有声响。长幸捏着那根毛笔来到暗河旁，蹲下身用笔尖在水面上沾了厂下。
以水为砚墨、以河为案纸,长幸执笔挥洒,淡淡地留下几抹痕。暗河陡然生成了一个很大的漩涡，像是要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从四面八方渗出来的地下水涌入这个漩涡之中，导致它越来越高，旋转的水涡时不时将水珠撒向四方，几个人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直到漩涡涨到足有一人高之时，它缓缓地平静下来，流转成了一个像是落地镜一般的水镜。
水镜中缓缓展现出真实的画面，正好接上了上一幕。城北汇阵之上的石兽被炸后，其余部分变成了斋粉，而最中心那块浑圆的、半透明的石头留存了下来它们被打扫战场的人捡到，几经转手后被放到了一个木盒子里交给了一个人。那人的面容没有被显现出来，只能在水镜中看到他的一双手，右手食指内侧有不少老茧，像是常年扣动扳机留下的。
那双手将装有镇石的木盒带到了一间房屋里，随意拉开了一节抽屉扔了进去。
“这不是那什么……谷本骗你去的那间屋子吗？"江海猛地想起来了站在阿芎的肩膀上努力地踩了几脚试图引起她的注意，继而快速解释道：“不是最初我们进去的那个小空间，是后面他出来时机关门后的那个大房间布局！”“虽然光线暗且只扫了一眼，但当时情形严峻、我记得很清楚！”“难怪近几年我很少感应到城北汇阵的夙气流转…”长乐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众人无人开口说话、氛围安静的时候，阿芎蓦地往前走了几步开口对长乐说道：“近三年东吾城中有人借你的名义铲除异己，那冤灵杀人时只需在人头顶百会处划一下，魂就会被生生抽离，只留下青白色的撕裂状离印。”“那些被生抽出来的魂不知被带往了何处，如今想来……应是有人拿走了镇石、破坏了城北向城东南的流转，借用汇阵强行投入魂来产生夙气，目的尚不明确。”
“三年来因此冤灵死去的人不少，更何况其他寿终之人的魂大概率也会被拖去城北汇阵，所产生的夙气难计其量…”颜渚的话说到一半霎时被江海抢了过来，他开口问长乐道：“城北地下不是还有一块大镇石吗？”
“水镜没有显示地下镇石的画面，说明它并没有被人挖出来。"长幸顿了一下解释道：“只是地下的大镇石与地上的石兽互成特角之势，几百年一同压着城北阴处的夙气。两者若是同在，就算投十年的魂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是单单只剩地下的镇石时，它是有阈值的。幕后之人甚至根本不用将它挖出，也可以利用汇阵产生夙气后突破镇守，届时”长乐将他的话接了过来，郑重地开口道：“东吾承受不了这么多夙气的。”两人的表情和语气一起沉了下来，使得其他几人的心一起提了起来。阿芎率先开口道：“如若此时将小镇石拿回来重塑石兽，再与地下镇石成特角之势，可否挽回？”
闻言，长幸和长乐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下一刻，长幸先摇了摇头，没差几秒，长乐跟着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余光瞥到对方的动作皆是一愣，随后长幸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信她，她是阵眼。”
其余人闻言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只有阿芎淡淡地看了一眼长幸、又瞥了一眼跟着点头略显僵硬的长乐，没说什么。长幸无视了她的视线，径直走到石台旁按了一下，道路尽头的烛火陡然亮了起来。他顺势指了一下，说道：“顺着此路一直行，便可回到地上。”江海闻言恍然道：“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留了一条给人走的生路。那些蜃境、流沙不过吓唬人的.”
长幸朝着阿芎肩上的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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