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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自己被发小表白之后吓得掉头跑路,回去一整宿都没睡着。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挺愧疚的,其实我想告诉他我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他,但是我确实有点慌,就几天没理他,然后就听说他转学了。”想到这儿,大概是触及了一些悲伤的回忆,他的情绪看起来也有些低落。
“所以后来我就不打中锋了,不知道你们懂不懂那种感觉,有很多好不容易磨炼得很好的配合,却没有人能在场上再读懂你的意思了。”
“明白。”宋疏辞说。
“我就知道,你也打中锋,你肯定知道,不过好在你现在遇到简哥了,下回你可以找他约球。”
贺咏说着说着忍不住又羡慕起来:“说真的,你没觉得你和简老师简直是天选搭档吗?”
“我……”宋疏辞神色微妙地看了眼简雾。
简雾拒绝和他对视。
“简老师觉得呢?”他突然把问题抛了过去。
简雾沉默了一会儿,蹭地站起来道:“我觉得天快下雨了,我得回家了,改天再约哈。”
“这就走啊?”贺咏看了眼天色,“这还没下起来呢。”
“等下起来就晚了。”简雾说,“待会儿骑车该给我淋了。”
“那宋教授……”
“我跟他一块走吧。”宋疏辞跟着起身。
“你俩怎么这么连体婴啊。”贺咏郁闷地耸了耸肩,还不太想告别。
比贺咏更舍不得的是他的几个学生,听说简雾要走,都凑了过来。毕竟简雾走了,贺咏还得抓着他们继续练,而且这会儿就没人能给他们说好话了。
“简老师,”男孩子们挽留道,“你真不再打会儿?”
“不打了,”简雾笑了笑,“下回有空再找你们。”
“那我们考核的时候你来看吗?”最喜欢喝奶茶的小队员满脑子主意。
“那要看贺老师叫不叫我。”简雾说。
“肯定叫你,”贺咏玩笑道,“你不来谁给他们准备伙食?”
得到伙食保障的小队员们都乐得不行,相当捧场地喊了两声:“简老师万岁!”
简雾冲他们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小点声,可还是挡不住他们的热情,最后只好无奈地勾了下唇:“拜拜。”
*
更衣室里,简雾又换回了他的“早日退休”。
眼瞅着宋疏辞似乎又想对他的审美做出锐评,简雾赶在他开口前套上了黑色的外套。
察觉他的举动,宋疏辞忍不住笑了下。他睨着穿上黑色运动服外套的简雾,搭话道:“你回附中?”
“对啊,”简雾说,“我车停在附中。”
“那……顺路带我去拿个眼镜?”宋疏辞说。
简雾愣了:“什么眼镜?”
“我的眼镜上次落在凌院长的办公室了,”宋疏辞解释道,“我之前在微信上问凌梦,她说让凌院长放在她办公室,等我们活动回来之后带我去拿。”
简雾略微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宋疏辞。
这个人,从来只有他指责别人丢三落四的,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会丢东西了。难道是因为那天在屋内听到他的声音,以至于心绪也有些乱么?还是为了赶电梯,连眼镜也忘记了。
这个念头让简雾的心口像是被蜂蛰了一下,有点微麻细密的痒。
他抿了下唇,问宋疏辞:“那你怎么不去找凌梦?”
“下车的时候她应该是忘了,”宋疏辞说,“我也忘了。”
前半句肯定是真的,后半句就不好说了。
“她之前和我说过,你们俩是一个办公室的。”宋疏辞问,“所以简老师能为我跑一趟吗?”
“我能拒绝吗?”简雾把球衣丢进学校篮球场的洗衣机里。
深黑的运动服把他的脖子衬得很漂亮,宋疏辞又看了两眼,才半是揶揄道:“不能。”
简雾左手提着行李包,右手拿着没开封的奶茶,小拇指上勾着串钥匙,闻言扭头翻了个白眼。
“那你问什么。”
B医大虽然小,校园还是很漂亮的。
简雾带宋疏辞绕的是小路,四月的晚樱刚开,一片粉雾像是落日时的烟霞,隐在B医大肃穆冷硬的建筑群里,平添了几分柔和的温度。
宋疏辞欣赏了一会儿樱花,忽然笑道:“你专门走这条路,算是为了和我一起赏花吗?”
“少自作多情,”简雾看了眼脚底的鹅卵石,“这条路近。”
“你确定近?”宋疏辞看了眼导航。
简雾斜了他一眼:“不爱看别看。”
“奶茶为什么一直不喝?”简雾的吸管还套在包装袋里。
简雾说:“我带回去喝。”
宋疏辞点了下头,又问:“你今天开心吗?”
“宋疏辞,”简雾顿了顿,提议道,“没话说可以不说的。”
宋疏辞大概是得了只要和他独处就会犯话痨的病,尤其是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