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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看向申屠宏,后者微微皱眉:“话虽如此,但并未证据……”
“朝廷办事才需要证据。”
安元武话未说完就被打断,皇甫琨扫了一眼院中众人,冷然一笑,消失在院落之中。
一如其来,走也犹如鬼魅,飘忽无踪。
呼
申屠宏脚尖一点,随其远去,只留下安元武眉头紧锁,扫视众人:
“今日之事,老夫不希望被人知道!”
“我等谨记!”
院中众人纷纷躬身,令狐百万心头发毛。
妈的,逃不了了。
……
呼
寒风之中,申屠宏脚下一顿,落于一处院落之中。
却见皇甫琨坐于屋内,红泥火炉上,酒水已温。
“皇甫兄功行越发深厚了,老夫不及也。”
申屠宏走进屋里,屋内除却皇甫琨之外别无一人。
“申屠兄天资更胜老夫,若入圣教,不说换血,即便是悟通阴阳之变,都未必不成。”
皇甫琨为其倒了一杯酒。
“老夫福浅,想来无此缘分。”
申屠宏有些忌讳,转而问道:“皇甫兄今日现身人前,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打草惊蛇?那又如何?”
皇甫琨端着酒杯,眼神阴冷:“教中催促多次,再不抓出那窃取裂海玄鲸锤的贼人,教中的惩罚,老夫可吃罪不起……”
只是一想教中那些惩处,饶是皇甫琨这等心性,也不由得有些胆寒。
他并不愿意以身犯险,毕竟那宫九川未必真走,但教中数次催促,他若再无寸功,只怕身上那道‘赤焰真气’就要将他焚成焦炭了。
“裂海玄鲸锤啊。”
申屠宏没碰那酒杯,微微感慨后询问道:
“皇甫兄,贵教可是又有什么消息?”
裂海玄鲸锤出世的半年里,江湖中风波不断,不知多少高手汇聚蛰龙府,但所有有关此锤的消息,全部出自邪神教。
无论是裂海玄鲸锤出世,还是那疑似玄兵之主的李元霸。
“数月之前,教主他老人家前去东海之滨,借助那负殿灵龟,算出得裂海玄鲸锤者,应为摘星楼中人,之后……”
皇甫琨摇了摇头,自怀中取出一页信笺来。
“千载追寻终得愿,裂海归于神兵谷?”
申屠宏接过信笺,上面只有这么一句话,他眉头微挑:“这也是贵教主所算出来的?”
“若是教主算出来的,倒还好了……”
皇甫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十多张信笺来。
“这是?”
申屠宏眼皮一跳,一眼扫过,在上面看到了‘火龙寺’‘铁剑门’‘惠州’‘淮龙宫’‘龙虎寺’等等字眼。
至少不下二十个名字。
“教中自诩神算者,有些多……”
皇甫琨揉捏着太阳穴,心下着实烦闷,若只有神兵谷那一张信笺,他当时发狠,拼着重创,也得将那韩垂钧击杀当场。
奈何,这如此多的可能,属实让他有心无力。
莫说是他,便是赤焰龙王亲至,也不可能覆灭如此之多的宗门……
“这岂非是大海捞针?”
申屠宏眉头紧锁。
这二十多个宗门最差,也是弟子数千,加之根本不可能撼动的淮龙宫,龙虎寺……
“大海捞针,也得捞!”
皇甫琨心中发狠:“老夫以莫大代价,从龙王处换来了‘千味祭’仪式所需之灵物,只要那李元霸真个现身过,‘獒王’必可锁定其人!”
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申屠宏心中惊疑,獒王神,是朝廷敕封的正神之一,但这‘千味祭’……
“申屠兄,老夫邀你前来,正要你相助……”
“老夫虽有心为朝廷镇武德昌府,却也绝不会助你举行血祭!”
不等皇甫琨说完,申屠宏已勃然色变,拂袖欲走。
“申屠兄误会了,獒王神不喜血肉,仪式所需,乃各种气息,老夫多半已集齐,只缺蛟龙一味……”
皇甫琨按住桌面。
“蛟龙?”
申屠宏神色微缓:“韩垂钧?”
“不错!”
皇甫琨点头:
“老夫刻意留下铸兵谷那两个老家伙的命,就是要引那韩垂钧出手……”
“原来如此。”
申屠宏心下恍然,又有些冷意。
这老家伙明着邀自己前来并现身,要的就是打草惊蛇,震慑公羊羽,实则要对韩垂钧出手……
……
……
回神卫军驻地当天,公羊羽设小宴,宴请黎渊,枯月、八万里、方宝罗、秋长缨、风中已等一众长老真传作陪。
白天宴后,晚上,枯月长老设宴,继续宴请……
大宴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