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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武者相比,简直就像是另一个物种,来去无踪,又无携带兵刃,就算是藏在自己身边,自己居然都发现不了。
这未免也太可怖了些。
“呼!”
幽幽白光缭绕下,龙夕象打了个哈欠,看向屋内穿着道袍的少年,微微一怔:
“你是?”
“……”
黎渊的惊喜顿时僵在脸上,但很快反应过来:
“弟子黎渊,是您刚收的弟子。”
“哦?老夫的弟子?”
龙夕象有些久睡后的迷糊。
“您老忘记了?王老夫子给你去了一封信举荐弟子……”
黎渊反应很快,忙将前因后果复述了一遍,包括他们之前见面时的场景,只是遗漏了‘挂名’两个字。
“王夫子……”
“王问远。”
“哦,那老家伙啊。”
龙夕象这才有些恍然,然后,抬手向黎渊肩上一摸。
啪嗒
黎渊微微咬牙,真气过电也似扩散全身,很快又收了回去。
“骨龄十九,易形……三十?!”
龙夕象半睁的眼顿时睁开,上下打量了一眼黎渊:“那老家伙没收你为徒?”
“……”
这忘性也太大了。
黎渊苦笑着解释,心下怀疑。
这根本不是健忘症,再健忘也不至于这么健忘才是,这莫不是伤到了脑子,或者说,精神?
他心中转念,觉得很有可能。
观想法并不罕见,任何一门上乘武功都有配套观想法,拜神观想法没入门之前,他还不太明白,但如今自然知道,观想法可能关乎着阴阳修行。
身神合一,或许就是令我与身体的合一?
龙夕象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这才微微皱眉:
“拿纸笔来!”
黎渊转身拿来纸笔,看着一尺来高的便宜师傅奋笔疾书,这一幕前几天才发生过一次。
这莫不是以后每次见面都要来这么一次?
“黎,黎……”
抬起头又低下头看了一眼纸张,龙夕象念叨了一遍:“黎渊,老夫新收的弟子?”
“对,对对。”
黎渊连连点头。
“嗯……骨龄二十不到,身兼三十形,这天赋倒也有资格拜入老夫门下,不过,具体如何,还是回山再说吧。”
龙夕象冥思苦想,还是没有半点印象,话里,多多少少有些怀疑。
“……弟子明白。”
黎渊心下叹气,他之前还疑惑龙虎寺内怎么有人敢觊觎一尊宗师的传承,如今看来。
就便宜师傅这忘性,真得罪他了,不用一天,就忘干净了……
看了一眼他手里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黎渊终于理解了他为何要依附在王问远那封信上。
又健忘,又多疑……
‘这老头不好伺候啊!’
“嗯……”
黎渊没说话,龙夕象也就沉默下来。
屋内,师徒俩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还是黎渊开口,试探询问:
“您老这次来,就没带点信之类的?”
“信?”
龙夕象一怔,冥思苦想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他根本没带。
黎渊又问了许多问题,他也都是摇头,主打个一问三不知,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疑惑。
自己的弟子,自己会不记得?
“……您老还记得什么?”
黎渊有些提心吊胆了,这老和尚不会一巴掌拍死自己吧?
“还记得,还记得……嗯,宫九川,你……”
糟,令牌不在身上。
黎渊头皮都有些麻了,直到听到院外传来公羊羽的声音,才如蒙大赦。
“弟子这就去拿,您老,等一等。”
黎渊擦了把汗,同情的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动都不敢动的小耗子一眼,转身快步出屋。
“黎师侄。”
院外,公羊羽微微点头,将龙虎长老令递了过去:“你脸色不是很好?”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黎渊接过令牌,此时天色已有些黑了,附近已经有神卫军弟子在巡逻。
“师伯,可有音讯了?”
黎渊转移话题。
“云舒楼已放出翎鹰,最多几天,也该有消息了。”
公羊羽心情稍好。
云舒楼可不是好打交道的,要不是这枚令牌,莫说联络龙虎寺,就他想要的那几份情报也根本不可能卖给自己。
“师伯担心镇武堂和邪神教联手,应该不止是猜测吧?”
余光扫过四周,黎渊轻声询问。
“有些情报……”
公羊羽声音渐小,转为传音:
“刺杀帝乾的,疑似是摘星楼主……刺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