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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周旋到城门。
他一开始就做了必死的打算,哪怕同归于尽,都不和她同流合“污”。
这种清流二愣子,怪不得都从五品了还要坐官家的马车!
洛婉清气不打一处来,但一想,多一些这种官员,百姓日子就好过一些,她倒也没有那么愤怒,想了想,她还有许多秦珏送的东西在马车上,当即回头大喝道:“张大人,我东西暂且放你那里,我改日来取!”
张逸然闻言一愣,随后怒骂:“你还敢来!”
洛婉清见他生气,忍不住笑了笑,扬鞭打马,转头朝着监察司疾驰而去。
从城门到监察司的路她早就已经背了下来,烂熟于心,看了看天色,现下距离酉时已经很很近,官兵一路跟在她身后,她根本没时间甩开官兵再去监察司,干脆咬了咬牙,领着官兵就往监察司冲去。
反正她也是死囚,也没说犯了事儿的死囚不能考监察司,罪加一等就罪加一等,她一路冲就是了!
她驾马狂奔,老远招呼着百姓,大声道:“让!都让开!”
官兵跟在她身后,这里都是百姓密集的地方,他们也不敢放箭,只能一路靠人力勉强追上,试图拦下洛婉清的马。
只是洛婉清奔得肆无忌惮,官兵刚冲上去,就被她一脚踢开,踹开去时,她还好声好气说了声:“抱歉,我赶路。”
官兵闻言,忍不住追着骂人。
洛婉清听他们污言秽语,也不甚在意,只计算着时间,捏紧缰绳,心跳得飞快。
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脑子里一遍一遍规划路线,听着官兵叫骂,眼看着日头一点点落下。
而这时,监察司门前,早已时一片冷清。
一个红衣少年坐在大门前,看着旁边桌上香炉中点来计时的香,有些烦躁道:“该来的都来了,没来都该死了,你去问问司主,还等啊?”
站在他身后的侍从闻言,立刻小跑了进去,没了一会儿,侍从跑出来,恭敬道:“朱雀使,司主说,要等到最后一刻。”
“等等等,等了一下午了,也没见一个人。都这时候了,还有谁会来?”
红衣少年看着香炉中即将燃尽的香,不耐烦换了个姿势,开始剔自己的指甲,骂道:“都这个时候来,还能有什么好苗子,肯定是个废物,还有什么好等?”
他一面说,一面骂:“不是做给那个中御府的老太监和那个民间皇子看的吧?一天天就知道给我们增加活,也没见俸禄涨些,我事儿多着呢……”
“朱雀使,”听少年骂来骂去,旁边侍从小声道,“你小声些,别给人听见了。”
红衣少年闻言,翻了个白眼,回头就见香炉里的香烧得差不多,赶紧站起来高兴道:“时间到了,快,收拾收拾,收工关门。”
“朱雀使,”侍从有些慌张,“这,这还有点儿呢。”
“就一点儿了,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关上大门那一刻,”朱雀做了个关门的动作,“不刚好吗?赶紧。”
说着,朱雀自己亲自动手,开始搬着椅子往里走。
朱雀带头,周边侍从对视一眼,也不敢干站着,只能跟着朱雀一起搬东西,没一会儿,监察司门口就清理得干干净净,朱雀正要合上大门,就突然听马蹄声传来。
洛婉清领着一群官兵,刚刚转角,就看见一个背着双刀的红衣少年正要关门。
她睁大了眼睛,抬手就将刀朝着大门甩去。
刀“哐”一下插入门缝,惊得朱雀一个仰身,随后急急起身:“这谁……”
话没说完,就听门外传来马蹄声和一个女子急喝:“大人且慢,扬州柳惜娘前来监察司报到!”
朱雀一愣,转头看向香炉内那最后一点香,听着门口女子一遍一遍高呼:“扬州柳惜娘前来报到!”
“扬州柳惜娘,”话音刚落,大门被这女子猛地一撞,撞开一个手掌的缝隙。
洛婉清和朱雀隔着门缝对视,洛婉清认真看着面前这个一面无奈加疲惫的少年,认真道,“前来监察司报到。”
说完,官差就停在她身后,一群人看着监察司牌匾,对视一眼,有些不敢上前。
香这最后一刻燃尽倒入香炉,朱雀看了一眼门外官兵,又转眸一言难尽看着洛婉清。
旁边侍从提醒朱雀,小声道:“大人,香刚燃尽。”
洛婉清忐忑看着朱雀,朱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放开大门,扭头道:“把外面官差赶走,柳惜娘,跟我走,我领你进去报到。”
听到这话,洛婉清顿时亮了眼睛,拔了插在门缝中的刀,挤进大门,恭敬行礼:“多谢大人。”
“谢什么谢啊,我提前收摊这事儿你一嚷嚷,大家都知道了。”朱雀背对着她,没好气道,“我又要扣俸了。你怎么不早点来?你们扬州同你一路的,早就到了。”
说着,朱雀提步往内院走去,侍从门出了门,和官兵交涉一番,官兵便没再回来。
洛婉清跟在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