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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他都有些控制不住,明知开口就失了先机,却还是在谢恒用鼻尖蹭过洛婉清头发,试图再亲近一步时,骤然开口:“你放开她。”
谢恒意料之中转眸,李归玉冷声道:“你让她出去,我同你说实话。”
谢恒不动,似是在等他的诚意,李归玉深吸一口气,随后道:“十日后芳菲阁,风雨阁会设伏杀你。”
洛婉清一怔,随即意识到,不对,李归玉说的是假话。
她没有收到风雨阁任何消息,风雨阁今夜设伏是真,虽然未必动手,但十日后?
这到底是李归玉的假话,还是风雨阁没同她商量?
洛婉清不敢露出疑惑,她垂眸看着谢恒环在她腰间门的手,听李归玉继续道:“我欲以你为饵,设伏抓相思子。”
闻言,谢恒终于意动。
他想了想,放开禁锢住洛婉清的手,靠到椅背,伸手握住洛婉清的手,扶起洛婉清,不像是对下属,像是对一个女郎,温声吩咐:“出去等吧。”
洛婉清扶着谢恒的手,从他身上起身,整个过程总觉得有些怪异,她从来没一个异性靠得这么近……
也不是,洛婉清不由得想起来,其实还有一个崔恒。
但崔恒和谢恒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或许是因为立场不同,她对谢恒有戒备,总会感觉谢恒带着一种过于强烈的侵略感和压迫性,他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她紧张,会时时刻刻让她意识到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性别。
而崔恒,或许是从塑骨时开始打破的界限有些过于彻底,又或许是他太过温和,爱开玩笑,除了他给她清毒那一晚,她很少能马上意识到他的触碰。
洛婉清压着异样情绪走出房间门,关上大门,便见朱雀站在门口。
朱雀见她出来,赶紧上前,好奇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呢?”
洛婉清看了房门一眼,倒也没藏着,压低声道:“好像是一起商议剿灭风雨阁之事。”
听到这话,朱雀撇撇嘴,有些不高兴:“这种事公子还要留下同他单独说?”
洛婉清也不是很高兴,但面上还是道:“公子自有考量。”
说是这么说,但洛婉清清楚,抓相思子这件事,应当还是打动谢恒了。
可为什么相思子这么重要?相思子又为什么一直盯着谢恒?
洛婉清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旁边朱雀,忍不住道:“朱雀使。”
“嗯?”
“公子为何要剿灭风雨阁?”
听到这话,朱雀撇了撇嘴:“因为他们麻烦,三天两头找事情,总想刺杀公子,还是一锅端了好。”
“他们为什么想杀公子?”
“公子在管秦家的案子,你知道吧?”朱雀压低声。
洛婉清点头,不甚明白:“知道,但有何干系?”
“秦家这事儿,有一个关键的人物,就是风雨阁的杀手,张九然。”
洛婉清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意外:“张九然?”
“没错,”朱雀点头,随后道,“虽然不知道这个张九然到底是风雨阁什么级别的杀手,但她应该不是普通杀手。秦家一直没有办法解释,那些伪造的文书、放在兵器库的兵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九然最清楚不过,能找到张九然,就能有一个关键人证。但张九然已经消失很久了,是生是死也不好说。但毕竟只是个虾兵蟹将,知道更多的,肯定还是风雨阁的阁主相思子,如果我们能抓到相思子,不仅可以有关键人证,还能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后面指使他们陷害秦家。这么重要的人物,公子肯定得上心些。”
洛婉清点头,算是明白,想起藏在监察司的张九然,忍不住问:“张九然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之前怀疑过一次,”朱雀看了一眼洛婉清,思索着道,“就秦珏那里,他从护国寺捡回来一个废人。”
听到这话,洛婉清心头一跳,不敢出声,朱雀皱起眉头:“这个人身上有风雨阁的蛊虫,筋脉全断,五感尽消,已经快死了。我们完全查不出她的来历,公子怀疑过是不是张九然,但找秦珏对峙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为何?”
“张九然害了秦珏全家,”朱雀提醒,“秦珏怎么可能还这么养着她?”
洛婉清心下微沉,这的确是最好的理由。
就像她不可能会去养着江少言,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秦珏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把张九然藏在监察司。
她不知道秦珏是什么样的心情,或许每日都想杀了张九然,但秦珏这个人,又远比她软弱心善,张九然一生凄苦,用尽一切偿还,他又不忍杀她。
或许早无爱恨,仅有怜悯,也可能是想为自家案子留一条退路,他终究还是留下了她。
洛婉清抿唇不言,旁边朱雀补充:“且秦家之前的确在押送的时候丢过一个旁支小姐,秦珏认出来说就是她,想必是被风雨阁带过去严加拷问,又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今日,也是可怜。加上秦珏又是咱们公子的师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