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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瞬间 , 洛婉清瞬间开窗翻进屋中 , 震天炮仗声中 , 打开密室大门 , 急急冲了进去 。
密室大门开而又合 ,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 洛婉清点了灯火 , 从高处一跃而下 , 刚刚落地 , 就听上方传来朱雀急切之声 :“ 公子 , 有人潜入 , 您可安好 7“
洛婉清持着灯盐回头 , 看向不远处的谢恒 。
两人在黑暗里对视 , 只有一盐灯照亮房间 , 谢恒在灯光尽头之处 , 绵延至黑暗之中 , 而洛婉清却是在最亮的地方 , 静静看着他 。
他双手被玄铁锁死 , 身上衣衫凌乱 , 被汗水浸涨 , 玉冠歪斜 , 发丝凌乱 , 肤色如雪 , 眼角双颊却染了些不正常的绯红 。
他轻轻喘息着看着洛婉清 , 洛婉清见汗水从他额间滑落 , 不由得收紧手指 , 随即就听谢恒唷哑开口 , 大声回应朱雀 :“ 屋内无灯无人 , 去他处搜寻 “
屋内无灯是谢恒与朱雀确定无事的暗号 , 朱雀一听 , 便放下心来 , 应声之后 ,
转身离开 。
等朱雀脚步声传来 , 谢恒才抬眸看向洛婉清 。
过了好久 , 他轻轻笑开 , 却似乎早已预料一般 , 温和道 :“ 衣冠不整 , 狼狐见卿 , 让司使见笑 。“
他说狼狐 , 可神色从容 , 仿佛身上那些挣扎过的痕迹不属于他 , 不见半分难堪
洛婉清端详着他 , 不由得道 :“ 你 …... 开始戒药了 7“
谢恒答得坦然 :“ 干秋方才给我服用过压制曼陀罗的药物 , 但这种药物刚入体内
时极为霸道 , 为减轻疼痛 , 干秋给我最后再服用一次曼陀罗 , 等克制的药物彻底消解之后 , 它会抑制这些时日对曼陀罗香的依赖 。“
但以曼陀罗的强势 , 抑制过后 , 也极为难熬 , 所以将他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小屋 , 在这不见人处单独戒断 。
洛婉清听着 , 心里有些难受 , 她看着谢恒面色 , 忍不住上前 , 轻轻触碰上他额
她一碟 , 谢恒整个人便紧细起来 , 他面上不显 , 洛婉清冰冷的手掌压在他滚烫额头上 , 成为他此刻仅有的慰藉 。
“ 你知道我去做什么 7“
洛婉清确认了他的温度 , 又收回手 , 站在他面前 , 垂眸看着他 , 轻声道 :“ 你告诉我监察司司使行刑之前 , 需要得到监察司同意 , 是你知道我要去敲登闻鼓 。 所以你让朱雀特意告诉我消息 。“
朱雀再年少 , 毕竟也是监察司四使 ,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随便告诉她其他案件消息 ?
是她一时情急 , 被冲昏了头脑 。
现下想来 , 是谢恒早让他告诉她 。
“ 你知我会回来 ?7“
“ 我不知道 。“
谢恒贴着她的手掌 , 艰难上下挪动了一下喉结 , 吞咽下分泌过多的涎液 , 沙唁开口 : “ 我不知道你会去东都 , 还是回来 , 我只是在等 。“
“ 等什么 7“
「 什么结果 7“
“ 你给我的结果 。“
“ 我听不明白 。“
洛婉清垂眸看着他 , 不由得道 :“ 你既然知道我是要去东都状告郑平生 , 为何不拦 7“
「 为何要拦 ? “ 谢恒慢慢睁开眼睛 , 拙头看她 ,“ 你说得没错 , 我如今每一步 , 都走在你梦中既定的命运 , 唯一不同 , 唯你而已 。 你做的选择 , 才是我的转机 。“
“ 那你为什么不选呢 ?“ 洛婉清皱起眉头 , 不由得带了几分恼怒 ,“ 我已经告诉你 , 你最后的罪名是刺杀郑平生 , 是兵祸司州 , 你为什么一定要刺杀他 ? 你自己可以规避 , 你为何一定我来选 ?7“
“ 我选的 , 都是我眼里能看到最好的路 。“
谢恒看着洛婉清 , 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 平静如死 :“ 我能看到的路 , 是你去告郑平生 , 不会有结果 。“
洛婉清细紧肌肉 , 据唇不言 。
谢恒笑起来 :“ 你交上去的证据 , 会被他们毁灭一空 , 你的证人活不到最后 , 你会被他们反咬 , 一切都是徒劳 , 徐徐图之杀不了他们 , 你的任何举动都是打草惊蛇 ,
哪怕是陛下都是如此 。 最后还是要靠非常手段 。“
洛婉清听着谢恒的描述 , 明白他说的没错 。
这些世家耳目众多 , 如果不是以绝对保密 、 突袭的方式 , 愚靠正大光明 , 一层一层的公审去杀了郑平生或是王神奉 , 哪怕是李宗都做不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