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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着奇形怪状的石头制作的兵器从山上冲下来。
没看到自己预料之中的友善,只看到那群人因为发现肥猪拱门而变得极度兴奋的面庞。
铁心源的面皮抽搐两下,直到现在才明白,这群一千年前的人,似乎还处在石器时代。
马希姆看到铁心源的臭脸,咕叽一声笑了出来,像塔利班这样长在象牙塔里的贵人,是不可能知晓沙漠里的族群是个什么样子的。
那些混账的游吟诗人,只会说最好的桥段,绝对不会说自己和野人之间的战斗。
近五百人的驼队,是不在乎这样小小的冲击的,这样庞大的驼队,本身就是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
孟元直的长枪就插在地上,手里的长弓不断鸣响,每响一次,就有一个黑乎乎的野人栽倒在冲锋的路上。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杀戮。
铁心源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郁闷的用一块小石头敲击身边的大石头,铁一和铁二举着巨盾把他护卫在中间,防御根本就飞不过来的狼牙箭。
会射箭的野人,已经被孟元直和铁三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射杀了,那些剩余的野人明明已经死伤惨重了,依旧不依不饶的冲杀过来。
透过盾牌的缝隙,铁心源觉得,这群人恐怕冲杀不到自己跟前了,马希姆他们也已经加入了射箭的队伍。
好好的一场拜访变成了无情的杀戮,这确实是铁心源没有想到的,他明白,这群野人不但把他们看成了肥羊,也看成了侵略者,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他们死成这样了还是不愿意放弃进攻。
石器时代的军队,遇到武装到了牙齿的驼队,就像一颗鸡蛋碰到了石头上,蛋黄都会被打出来。
孟元直已经收起了自己的巨弓,拎起长枪,将最粗壮的一个野人用枪杆子拨来拨去的,那个壮汉无数次的想要站起来,却总是会被孟元直的枪杆子击打在腿弯上,跪了无数次。
即便是小野人都看出来了,这是一场毫无必要的杀戮。
叽叽喳喳的向铁心源说着废话。
刚开始铁心源还以为这家伙是在为这群野人求情,听到最后才明白,这家伙竟然打算冲上去,割下一个没死的野人头颅,来完成自己的成人礼。
在射杀了那些有威胁的野人之后,不论是孟元直还是铁三,马希姆这群人,都不再刻意杀人了。
于是在驼队的周围就多了无数抱着腿哀嚎的野人。
孟元直枪下的那个野人,应该就是这些野人的头领,在无数次的摔倒之后,就不再试图爬起来了,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等待自己最后的时刻来临。
铁心源来到这人的跟前,站在他的头顶上问道:“我们只是准备借你们的地方住宿一段时间,还准备了礼物,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野人首领倔强地扭过头去,似乎不愿意回答铁心源的问题。
早早的跑出去准备割人头完成成人礼的小野人跑了过来,指着山坡后面乱蹦乱跳。
这孩子现在只能说一些极为简单的汉话,只要遇到稍微复杂一点的情况,就会立刻变成猴子。
铁一去了山包后面看了一趟,回来之后皱着眉头在地上写道:“山后有更多的死人,快被沙尘给遮盖了,看样子候通的军队来过这里。”
铁心源瞅瞅四处抱着腿哀嚎的野人,再瞅瞅那些已经被箭射死的野人,知道两方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和平相处的可能,就对铁一道:“占领这座山谷,在契丹人没有离开之前,我们不出去,就在这里休养。”
马希姆命令那些被俘虏的野人,扛起那些受伤的野人,随着驼队进入了山谷。
越是进入到山谷里面,他就越是对铁心源的决定感到钦佩,不说别的,只是山谷口那几颗几人都抱不拢的无花果树,就让他非常的满意。
一道流泉从山顶跌落,冬日里的瀑布并不大,但是在荒芜的天山里,已经非常的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