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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之后,一定会悍然南归的,他认为即便是契丹也挡不住几年。
就像从高坡上往下滚巨石,契丹人如果挡不住,就会被这颗巨石裹挟着继续向南滚动,到时候,轮到大宋来抵挡了。”
张楶仰面朝天,思考了良久才笑嘻嘻的道:“这倒是一个大麻烦。
不过啊,这只是一家之言,不足为虑!”
苏轼挠挠脑袋道:“确实如此,北方的蛮子们即便不因为天气缘故这数千年来依旧在南下。
到时候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该死的乐天派性格再一次占据了苏轼的大脑,他自然不晓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大事都是起于微末。
“戌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这样的文章他们熟读过,只是不明白何为“?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他们更加不明白,他们以为的长时间,其实只有区区数十年而已。
如果他们能够活的足够长,就会亲眼看到身畔这座巨城会如何被北方的蛮族劫掠一空。
他们会看到高高在上的贵人,被野蛮人弃之如泥土,往日高不可攀的贵女,会被野蛮人载于马后极尽羞辱……
靠一张嘴是跟这些家伙们说不清楚的,只有让他们亲眼走一遭西域,他们才会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能动手的时候,就不要动嘴,这是铁心源一贯的主张,自己能被夏悚随便给个印鉴就丢去戈壁,没道理自己就不能故技重施把这些家伙们也带去西域。
至于他们愿意不愿意,铁心源不觉得这是一个什么问题,一旦人到了西域戈壁,想不变的野蛮也不成了。
夏悚做错就错在往西域丢的人太少,如果夏悚有足够的魄力,成千上万的往戈壁上丢真正的有才之士,铁心源觉得这将是一个很好地政策。
或许会有大量的人死掉,他同样相信,也一定会有大量的人雄起。
走在细雨绵绵的街市上,铁心源想通了很多的事情,心情也变得舒坦了起来。
婉婉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来了吧!
想到这里,铁心源的心一下子就变得火热起来,放眼东京城皆是面目可憎之辈!唯有婉婉可让阴云变成晴日。
铁心源热切的朝自己家的老宅子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果断的回到了单远行给自己准备的竹竿巷宅院。
这里鱼龙混杂,当年包拯以雷霆万钧之势清楚了东京城里的城狐社鼠。
只不过短短的数年时间,这里又充满了三教九流的人物,狻猊帮没了,白虎堂又出现了,屠户帮消失了,骡马行又出现了。
只要有利益,这样的组合永远都清除不干净,只会变得更加野蛮,更加的隐蔽,更加的凶残。
只有在这种地方,铁心源才敢储存大量的爆炸品和危险品。
婉婉的生日就在三天之后,应该给她准备礼物了。
赵婉坐着篮子回到了城墙上,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那五只狗叫唤的厉害,应该是被困的烦躁了,她就命公主府的人与两名在铁家养狗的宦官带着五只狗去城外公主的农庄里撒欢一月。
这样的事情已经有好几回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回到兰苑的赵婉,就下令水珠儿将兰苑落锁,自己来到寝室之后,才像一只小鸟一般的欢腾起来。
一枚美丽的玛瑙石被她亲了又亲,看了又看。
这枚玛瑙石非常得奇异,一边是淡蓝色的,一边是淡粉色的。
被高明的匠人雕刻成两个连在一起的娃娃。
一个是蓝色的男娃娃,一个是粉色的女娃娃,两个娃娃都憨态可掬,正背着手伸长了脖子在亲嘴。
水珠儿从外面走进来笑道:“您的情郎终于来了,您想要的十里红妆也要来了。”
赵婉亲了一下手里的玛瑙娃娃笑道:“三媒六证应该全了,除了父皇和母妃的同意之外,我们一样都不缺。”
水珠儿笑道:“张嬷嬷在外面守着,您的嫁衣是否可以拿出来了?”
赵婉摇头道:“还不是时候!五十万贯的彩礼能否让父皇满意,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