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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
女人回头冷冷的瞪了铁喜一眼,拖着他来到一户人家,指节很有规律的敲响大门,然后大门就开了。
院子里除了开门的一个宋人外,一个人都没有。
女人却很熟悉的走到一个草堆旁边,推开杂物,拉开一个草环,地面顿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然后一把将铁喜推进去,自己跟着跳进去。
光线突然消失不见,铁喜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渐渐适应这里的环境。
地窖里有十几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或坐在地上休息,或在磨刀石旁将自己的武器打磨的更加锋利,还有十几个女人,正不断的将火油灌进一个个油罐中。
铁喜真心觉得大宋应该出一条新的律法,就是无故不得在家里打地窖。
他回头看向女人:“你不会想靠着这些人从东京城里杀出去吧?他们肯听你的去送命?”
女人没理他,让人将他牢牢绑在一根柱子上,一边为自己敷药包扎伤口,一边便喊来一名男子:“去把楚齐找来,我有事吩咐他。”
铁喜看她一眼,忍不住笑道:“我听说,幽云十六州的很多汉人都已经把自己当辽人看待了,看来这事是真的,否则这里不可能有这么多汉人帮你。”
话音刚落,腿部又传来一阵剧痛,要不是被绳子绑着,他肯定会倒在地上。
痛楚让铁喜倒抽着凉气,用另一条完好的腿使劲磨蹭才觉得好受一点。
一个男人走过来,从头到脚将他检查了一个遍,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有可能伤到人的东西,才罢手。
女人走到铁喜面前,视线直直对上他铁喜的眼:“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怕死。”
铁喜看着女人道:“我不想说你们没胆子杀我这种话,但事实是,我活着比杀了我对你们好处更大,无论是对辽国来说,还是对你们此刻的处境来说。
你们可以派人去和官府谈判,放心,只要我在你们手上,他们一定会恭恭敬敬的把你们送出大宋境内,而且就像你的同伙之前说的那样,我当人质,或许大宋和哈密真的很有可能投鼠忌器,暂缓对辽国用兵。
但只是暂时的而已,当他们意识到,无论如何你们都不会放了我后,即便是我父亲都会当我这个儿子已经死了。
这些都是后话,对我们此刻的处境而言,与其吓唬我,或者聊那些特别家国大事,还不如把你的名字的告诉我,这样你死了,还会有个记住你的人。
放心,你对我的印象很深刻,直到我死,都不会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
铁喜的小腿再次被女人狠狠踢了一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骨裂的声音,这种痛苦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大口大口吸着气。
女人笑吟吟的收回腿,目光转到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材瘦弱,看上去就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一样,身上的琵琶骨清晰可见。
铁喜猜测,他应该就是女人口中的那位楚齐,辽国在东京城的细作,他和乞丐唯一的区别就是身上有一件干净的衣裳,像这种人的确很容易逃过监察司的眼睛。
不过相对的,这种人想得到什么对辽国有用的消息也很难,但作为接应的人来说,又无比合适。
“找机会将这封信送到丙手里,不得有误。”女人说完这句话,正好也替自己包扎好了伤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他。
铁喜感觉腿部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的时候,才开了口:“你看样子并不想拿我当筹码和大宋官府谈判,能问问是为什么吗?你就这么确定可以带着我离开东京城?”
女人捋了捋头发,回过头看铁喜:“你问这种问题,会让我觉得你很有把握安然脱身,并将我们全部留在东京城,能说说是什么原因吗?”
铁喜笑道:“只是好奇罢了,相信我,如果我有把握从你手里逃出去,那你根本就抓不到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我学会的第一个道理。
让我猜猜,你口中的那个丙,应该是一个身份很高的官员?至少是三品往上,只有这种身份的人才有机会骗开城门,带你们出去。因为他向你们写过效忠信,结果现在就变成了你们威胁他的工具。”
女人含笑而立:“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用他的。”
“当然,这么好用的棋子,肯定要到关键时候才能用,否则太浪费了,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你觉得可能吗?”
“没关系,反正就是只能用一次的工具,我知道不知道区别不大,拖你刚刚揍我的福,让我想起了不少事,我听说萧道祁有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因为这个女儿不愿意嫁给耶律家的废物,而是想要亲自统兵打仗,所以一直被其他人排斥,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萧红袖,就是你的名字吧?”
“宋朝对大辽了如指掌,而耶律洪基还沉浸在过往的荣誉中,身边小人环绕,歌舞升平,如果没有一剂猛药,他永远醒不过来。”
铁喜笑道:“也就是说,你们这些看到威胁的人对耶律洪基还抱有幻想对吧?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