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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嫁人直接说就好了,需要找借口吗?”
于若菊觉得张小七说的不错,可能是牛平安,也可能是她父亲和母亲,她对嫁人这种事,只是想起,就本能的想要敬而远之。
“于若菊!”尉迟文恼火的吼她:“你忘了答应老子什么了?”
于若菊脚步一停。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不遵守承诺的人。
“这里离你府上不远,从这里直走,拐个弯就到了。”她平静的说道。
“这就是你不送老子的理由?”
于若菊无言。
尉迟文掐准了她的命脉。
尉迟文等于若菊回来,坐在旁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好几分钟,驴车上都是一片安静,与先前格外不同。
眼睛已经能看到铁家老宅,尉迟文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想逼迫你。”
“你知道我是哈密来的。”
“如果你去过哈密,就知道哈密人最重视的就是讲理,你别笑,这是真的,虽然只对大宋如此。”
“大王是大宋出来的,你听说过他的故事就知道,他是被逼走的,但是他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很深,对这里的人感情也很深。”
“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不重要,反正只要听他的吩咐做就行了,所以你会发现,无论是哈密来的官员,还是商人,口碑都很好。”
于若菊无声的笑了一下。
尉迟文知道她笑什么,淡淡说:“如果不说他们那股子傲气,你还能挑出别的毛病吗?”
于若菊无言。
铁路的工钱,从未亏欠,哈密商人和大宋做生意,也没听说过有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很多人嘴上骂着哈密人看不起大宋,可一旦有机会和哈密人做生意,还是上杆子的涌过去。
“所以,我不会逼迫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这是原则。”
“我待你如此,你也应当待我如此,这也是原则。”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语气里逐渐有了笑意:“你应该明白的意思。”
这是威胁。
威胁的内容很简单,她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她。
如果她今天就这样将他丢在这里离开,那明天,他可能就会像强盗一样抢人了。
哈密人的作风,很直接。
翌日,整个东京城都埋在一片雾霾之中。赵祯身体不好,吸不得霾,所以早朝是由铁喜代为主持。
尉迟文没资格参加朝会,但他想都想的到铁喜会遇到什么,所以当于若菊接到他的时候,就看到男人一直在那笑。
于若菊很想问他,大早上遇到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尉迟文也不知道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多问,转而将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
一眼就能看出是新做的。
“很漂亮。”他夸赞,然后挑眉:“故意的?”
于若菊知道他什么意思,因为这个男人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新做出来的,头也不回:“不是。”
尉迟文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就不能顺着我一下?”
不算铁家人,他欺负了一辈子别人,现在面对于若菊,却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于若菊没说话。
她想起了张小七昨晚对她说的,嫁给谁不是嫁,为什么不嫁一个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
说的就是尉迟文。
她知道尉迟文喜欢她,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能瞧上她,但实话实说,她很羡慕他,羡慕他拥有的权利和物质,也羡慕他和周边人的快乐。
太子殿下,还有铁嘎,还有其他人,她都见过,尉迟文看到他们时,脸上露出的笑容绝不是虚假的。
尉迟文今天要去铁路上,清早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干活了。
驴车快要停下的时候,尉迟文突然看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于若菊身上,开口道:“回头。”
拉着缰绳的手停下,于若菊不解:“怎么了?”
“有东西忘带了。”尉迟文解释:“回去拿一下。”
于若菊:“……”
所以她试探发问:“你忘了什么?”
尉迟文若有所思,没有回答:“往回走,到大胡巷子去。”
他不解释,于若菊也没有办法,按照他的吩咐,掉了头,在浓雾里缓慢前进,到了巷子口。
“然后到哪儿?”于若菊问。
尉迟文没有急于回答,撩开帘子往外看,一会才开口说:“你再这等着。”
说完,从驴车上下去。
于若菊的目光也跟过去,不知道他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然后,看到他站在一个摊子前。
回来以后,尉迟文手里已经多了两碗馄饨。
他递给于若菊一碗:“吃。”
“……”于若菊沉默了一下,还是接过去。
馄饨是刚下好的,很烫,味道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