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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便跪倒一片。
“万岁。”
“万岁。”
“万万岁。”
赵祯咳嗽两声后,才开口到:“正旦之庆,与卿等同庆之。”
而后百官谢恩站起。
本就准备好的教坊司奏礼乐。
赐宴结束后,各个部门也迎来了放假。
而像安宁乃属军镇,民间多有庆祝新春,但官府却还要照常运作。
衙门中。
下首跪着吴服,刘兆忠与罗守珍分坐两旁。
“说吧,之前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是吴皮做的。”刘兆忠看着吴服说道。
“我是平谷城指挥史吴皮之子吴服,你们没有权力审判我,我要见李大人。”
罗守珍冷笑两声:“去哪儿见,去下面见他吗?”
李京泽被拉回东京后,还没经过定案之时,便惊恐交加,怕受到刀斧之刑,在刑部大牢之中服毒自尽了。
这些事情也早就传到了安宁来了。
“你什么意思?”吴服问道,他脸上的伤痕还未褪下,身上的伤痛亦是如此,但他知道他不能将父亲供出来,全族之性命与自己的性命相比,自己只能算是微不足道了。
大不了自己死在这里算了。
“李京泽死了,这是我们安宁现在的御史,你若是说实话,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罪,若是能听本将军的话,立下功劳,你这条命,本将军给你留着,可若是耍心眼,本将军立马就砍了你。”
听到李京泽死了的事情,吴服有些不相信。
御史,安宁宋人中最大的官,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当然吴服是不可能想到,李京泽是自杀的。
吴服看着刘兆忠,这就是现在安宁最大的官员吗?
他赶忙说道:“御史大人,您听我说,那都是流窜进这里的辽国人干的,与我们平谷城的辽州军真没有任何关系。”
“屁话,那些散兵游勇若是不跟你们合作,他们敢跑那么远,找我们的麻烦,若是你再不说实话,我立马就砍了你得脑袋。”罗彪冷哼道。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父亲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我们平谷城也不知道此事啊。”
刘兆忠看向罗守珍说道:“我们手上有那么多的俘虏,不差他一个,杀了吧。”
罗守珍点头应是。
“拖下去,砍了。”罗守珍对着左右军士下了命令。
而两名军士也不含糊,一左一右抓起了吴服就往外拖去。
吴服都吓傻了,这就要砍了自己了吗。
军士马上就将吴服拖出大堂的时候,吴服终于忍受不了死亡所带来的压迫感。
“我说,我全说,将军,不要杀我。”
听到吴服的话后,刘兆忠心中一松,虽然他们有很多的俘虏,却都是最下层的,早就拷问过了,问不出什么东西。
比如辽州军有多少兵马,都做了什么,这些事他们怎会知道。
罗守珍站起身,而后说道:“本将军再给你一次机会,拖回来吧。”
而后两名军士又将吴服拖了回来。
“城北血案是不是你们做的。”
“不是,是鲁有本做的。”吴服赶忙说道。
刘兆忠脸有不耐烦,正想说话训斥的时候,却被罗守珍抢先说道:“确定是鲁有本做的吗?”
“确定,他们拉回去了很多东西,当时我就在他们营寨,我看的很清楚。”吴服心中一松,他相信了。
“鲁有本部有多少人。”罗守珍问道。
“约莫四千人。”
“有多少军寨。”
“四个。”
“在这四千人中,能够上马的有多少人。”
“不到一千。”吴服赶忙说道。
鲁有本部一直都与吴皮部有争夺,虽然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械斗,但小擦碰还是很多的,将宋军的怒火嫁祸到鲁有本身上,自己回到部落后,也不会被父亲迁怒,弄不好还能得到夸奖。
罗守珍点了点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一句,一句假的都没有。”吴服喘着粗气,赶忙说道。
”先把他带下去吧。“
两名军士领命将吴服带了下去。
“城北的血案明明就是吴皮勾结辽国人所为,他在骗我们,为什么不揭穿他。”刘兆忠有些不解。
罗守珍冷笑一声:“鲁有本部与吴皮部一直都不合,若是我们派兵去剿灭他们,这吴服一定会趁火打劫,到时候灭了鲁有本部,我们在把问题都放到吴服身上,鲁有本部幸存下来的人一定恨极了吴皮部,我们也能尽早掌握吴皮部的情况,甚至可以一并将吴皮部的所有的人尽数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