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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孟昭遭遇袭击,受伤这件事,让吕乐蒙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自责和愧疚如毒蛇一般啃噬他的内心。
尽管孟昭根本未曾埋怨他,甚至开解他,但吕乐自己迈不过这道坎。
如今在义父吕忠的质问下,心防彻底崩塌,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请罪。
吕忠严峻的脸色不变,冷冷的注视着吕乐,恐怖的气息如火山般骤然爆发。
孟昭等人眼前一花,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吕乐便如破袋一样重重滚落着翻倒在旁边。
圆圆的右侧脸颊五个干瘦的指印鲜明,鲜红如血,高高隆起。
“这一掌,是我作为父亲打的,教你今后做事三思而行,小心谨慎。
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这样的情况。
至于是否该惩罚你,那是少爷决定的,你该向少爷请罪。”
孟昭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吕乐被打了一巴掌让他大惊小怪。
而是他根本看不清,看不懂,吕忠是如何出手的。
同理,连看都看不清楚,一旦遇到这样的对手,基本就是被秒杀的命。
孟昭在心里默将先天高手的地位再次拔升几个档次,能不惹,就不惹。
同时,连忙走到吕乐的身旁,将他扶起来,安慰道,
“忠伯,你这是做什么,阿乐年纪还小,行事难免有所疏漏。
我受伤也只是自己实力不济,怨不得他。”
他这一番动作效果很显著。
吕忠本来紧绷的脸色轻松起来,显然也是怕孟昭对吕乐从此失去信任和信心,所以特意教训他一下,好让孟昭消气。
毕竟吕乐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义子,感情还是有的。
孟昭如此宽宏大量,他心里也舒坦。
至于其余的手下,见到这一幕,心中自然而然的也对孟昭生出不少好感来。
这种心理也很普遍,大家都喜欢在大度,宽容的老板手底下做事,即便自己偶尔犯错,也能被原谅。
要是孟昭表现的极为冷血,淡漠,甚至不可理喻。
大家伙或许依然效忠于他,但有多少真心,就不一定了。
人心虽难测,但不妨试着收取人心为己所用。
“少爷宽仁,阿乐,还不快点谢过少爷!”
吕乐肿着半张脸,很是羞愧的对着对着孟昭道谢,只是有点口齿不清,
“瑟瑟骚额,瑟瑟骚额。”
孟昭忍着笑,轻轻点头,转而将目光对着吕忠,道,
“忠伯,别在这杵着了,咱们进屋里说话,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想要向您请教。”
吕忠用烟袋一拍自己的脑门,忙道,
“真是老糊涂了,少爷跟老奴来吧。”
到了大宅内的一间招待客人用的房间中。
吕忠将其他人赶了出去,留下两人守在门口,以防谈话被人偷听。
孟昭姿态雍容的坐在堂上的主人位置上,将左手一直捏着的佛珠放到桌面,拿起一杯刚刚泡好的参茶喝了小口,身上的疲乏稍去。
吕乐在他身旁站着听用,手里一块沾着碎冰渣的白巾按在红肿的脸颊上,时不时的张开嘴巴活动一下,酸麻感很快消失,说话也恢复了正常。
囧着脸,主动将这一路上遭遇的袭击,还有自己怀疑的内奸,向吕忠详细说了一遍。
吕忠佝着腰坐在有些宽大的太师椅上,晃悠悠的嘬着烟袋,吐出一枚枚烟圈,耐心听着,偶尔露出凝重的表情,不时点头,若有所思。
整件事发生的来很突然,也很古怪。
因为孟昭也好,吕乐也好,都不觉得有人会对他们下手,因为没理由啊。
孟昭过去十年时间,并不在南安郡城,不但和人没有怨仇,就连利益纠葛都很少,如今刚刚回家也是十分低调,知道的人不多。
要说可能招人恨的,就是他昨晚赴约去了二哥孟文的酒席,还收下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碧玉佛珠,但也仅此而已。
大公子孟希心胸不宽,可能对此不爽,对此不满,但要说就因为这,就丧心病狂的派人袭击孟昭,也太草率了些,经不起推敲。
这种疯子,哪有可能继承孟家家业?
至于孟青淮,对孟昭的确表明了一定敌意。
但在孟昭和吕乐看来,幕后指使之人是他的可能性,比大公子孟希还要小。
吕忠听罢,用烟袋敲了敲桌子,缓缓道,
“阿乐,你不是收集了那个暗器高手的飞刀,银针,还有梅花镖吗,拿出来给我瞧瞧。”
吕乐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白巾,紧忙从腰间缠着的小包里,掏出一块碎布,露出里面包裹着的暗器,递给吕忠。
吕忠砸吧了下嘴,捏起一枚银针仔细看了下,又放在掌心,掂量了下分量,点点头,不出所料道,
“银针里面掺杂了一点星纹钢,在阳光下,会吸收光线,隐藏锋芒,让人防不胜防,而且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