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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险恶之心思,崔锦云并不知晓,也不在意,只是做出随意样子道,
“那也好,我正怕城中局势太过恶劣,你有危险,和我一起回玉京更稳妥些。
对了,给我父亲和兄长的礼物你带来了吗?
若是之前也就罢了,带不带礼物都没关系。
现在你要和我回家见他们,若是连点见面礼都没有,那就太失礼了。”
胡应明自得的拍了拍自己背后叠在一起的两个包袱,笑着摸了摸崔金云的滑嫩的脸蛋,得意道,
“云儿,你就放心吧,我办事,有准头,东西都在这里放着呢,咱们先上船再说。”
然而,就在此时,却见到崔锦云朝他露出一丝十分诡异和难以琢磨的笑容。
然而挣脱了他的手掌,疯了一样朝着对侧的建筑跑去。
胡应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满脸的茫然无措,刚要上去追人,却见到对侧破败建筑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从里面龙行虎步走出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与他有“深仇大恨”的孟昭。
外披紫纱薄袍,内衬素白劲装,腰间一条玉带在阳关下泛着炫目光泽,脚下长筒黑靴靴多出几许沉穆庄严之气。
扮相上无可挑起,再加上一对星目炯炯有神,白面俊颜犹如鬼斧神工。
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有一股卓然之气,让人印象深刻。
在他身侧,是一老二少三人,同样气势不凡,有一种摄人心神的凛凛威风。
老者自是吕忠,虽鸡皮鹤发,枯瘦矮小,但先天高手的气度却做不得假。
年轻人则是如今孟昭的左膀右臂,吕乐,韩普,也是一时俊杰。
看到孟昭一行人自那破败建筑中走出来,胡应明心头所有思绪都被抽离,一片空白,嘴巴张大,只是凭借着本能,狰狞着面孔,咬牙切齿道,
“孟和尚,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然后,他便见到了自己绝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他心心念念,以为是自己人生靠山和全新起点的崔家小姐,崔锦云,正如一个谄媚的丫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孟昭等人身后,卑微的宛如最下贱的仆从。
孟昭冷目如电,大步跨前,双手负在身后,自有一种高高在上,俯视他的胜者气势攀升。
不言不语,已经让胡应明满头大汗,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慌乱。
若是之前,胡应明还不会有这般心慌心悸之感,因为以他胡家的势力,孟家顶多羞辱他一番,而不敢对他如何。
只是现在形势突变,风云变幻,胡家眼看大厦将倾,孟家则出于绝对优势,孟昭就算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更可怕的是,如今他孤身一人,面对如狼似虎的孟昭等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能力。
心中忧虑,恐惧,胡应明不自主的强作笑颜,对着那低头不语的崔锦云道,
“云儿,你抬起头,看看我。
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你生气了,你尽管说,我一定改,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再闹脾气了,好不好?”
他此时还抓着崔锦云这条线不放,他相信,只要这位崔小姐能帮他,孟昭不敢对他如何。
这时,韩普有些意外,秀气的脸上满是疑惑道,
“怎么,胡应明,你还以为她是天刑堂督主,宗师崔炜的女儿?”
正常人哪怕再蠢,再笨,见到这般诡异的场景,也该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吧?
胡应明没有理会他,眼睛里甚至连孟昭都略过去,只有崔锦云一人,还是含情脉脉道,
“云儿,我知道,你和孟昭一定有过一段情,甚至你的身子可能也是给了他。
但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今后能和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求你看看我,好吗?”
此时,他的声音里已经带这些哭腔和颤音,莫名有种辛酸悲凉之感。
他能如何,他可以如何?
胡应明现在能赌那一个万分之一的可能,崔锦云的身份是真的,可以救他。
吕忠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这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愿意接受现实。”
他这么丰富的人生阅历和经验,也见过不少类似的人。
情绪已经绷到极限,自欺欺人也好过彻底崩溃。
孟昭却没功夫和精力继续和胡应明玩这种情深深雨濛濛的戏码,也不管他是不是失心疯,大手一挥。
旁边的吕忠得到示意,身法一动,如鬼魅办闪到胡应明的身后,手指发力,化作残影一划。
无形真气化作锋利的刀刃,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挑飞,轻松落到他手上。
在胡应明的惊呼声中,这悠然的回到孟昭身边,并将两个包袱递给孟昭。
尽管年老体衰,还有暗伤旧患,但对付胡应明这等后天武者,吕忠完全能将其如玩具般操纵,只是夺过两个包袱罢了,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孟昭眼底紫光闪过,也来不及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