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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是高攀了些,不过...我若是在中间周全,也不是不能成,盼着你点头,让人去跟闻洲说一声,届时再同你父亲讲。”
“闻洲的婚事我虽为长姐却做不得主,母亲自己去问他。”
“他一向听你的,你去说,他怎么会不应?”方闻洲可是探花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先把人给定下来再说。
方幼眠没有搭理了,只喝她的茶水,她不接话,方家嫡母也不好往下。
在水榭当中坐了一会,想要离开却不得脱身。
陪着嫡母说了一会话,几房的婶婶也过来了,明显就是为了拖住她。
临近晚膳时分,喻老太太让方幼眠派人去传信,叫她的弟弟妹妹上门来用膳,谁知方幼眠不肯,说两人有约不得空处。
也不知是真的有约,还是搪塞之言,总归就不是能来,见她执意,喻老太太也不强求了。
倒是方家嫡母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觉得方幼眠这样张狂,丢了她的面子,会让人觉得她不好好管教她。
不过,这个插曲很快便过去了,因为下人欣喜跑进来传信,说喻凛回来了。
消息一出,可不是高兴呢。
崔氏和喻老太太,包括几房的人脸上都展露出了笑颜,喻凛可是好久没回来了。
在场神色最淡的,除却喻将军,就是方幼眠,相比于众人的热情,她几乎没有什么触动。
喻凛风尘仆仆,看着他的样子,许是方才从宫里忙完公务跑马归来的,月白色的锦袍衣袂翻飞,大步流星。
他一进入内厅,视线扫过众人,稳稳落在低眉顺眼的姑娘身上。
见她好好的,没有什么事,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凛哥儿可算是回来了。”喻老太太笑淡笑问。
喻凛淡嗯,视线不曾从方幼眠的身上挪开。
她察觉到了喻凛的目光,微抬眼睫看过来,与他对视上。
男人眉高眼深,眸子幽暗,就像是瞬间锁定了她。
她像是他的猎物一般,看得人心里发紧。
方幼眠,“.....”
方家嫡母第一次见喻凛,登时觉得眼前一亮,径直愣住不说,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这品貌身量,生得也太好了罢?!
不愧是瀛京第一公子啊!看着比节度使大人的嫡长子还要好,手里的权势也大。
一眼看过去,便知道是人中龙凤啊!
越瞧喻凛越觉得好,心里更是懊悔当娘给她女儿结亲结早了!
真真是错过了,否则今日她就是喻凛正儿八经的岳母,何必要看方幼眠那个小贱人的脸色,看她拿乔装样。
“这是你岳母,才从蜀地上来。”喻老太太在旁边介绍。
听到岳母两个字,喻凛这才勉强收回视线,往旁边看了一眼。
她的生母已经在多年逝世了,这是方家的嫡母。
喻凛让人去调查方幼眠的往事,自然晓得她的嫡母是个什么货色,即便是不喜欢,到底是占着方幼眠嫡母的一个名头,所以他还是给方家嫡母作揖行礼问安。
方家嫡母笑得合不拢嘴,受了喻凛的礼,使劲夸赞他好,将他捧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在此期间,他谦逊应声,视线又时不时看向方幼眠。
见她垂眸不说话,以为她心绪不好。
终于摆脱了方家的嫡母,喻凛落座到方幼眠的身侧。
众人见他直奔方幼眠身边,低头俯身靠近与她说话,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才分开多久,这两人的关系是越发好了。
喻凛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方幼眠侧眸看他,答非所问,“夫君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么?”
他的人不是一直都跟着她?
今儿一早,方幼眠过来喻家的确是有人跟他报信,因为对方面生,他留下的侍卫们不好径直将人给驱赶走了,故而现身跟着方幼眠,好给对方一些震慑。
仔细听着话茬是蜀地来的人,这更不好动手,连忙去宫内给喻凛递信。
因为宫内有事,太医在给陛下针灸,又议论到此次科举的事情,宁王也在一侧,喻凛脱不开身,便叫人跟着,不要叫人欺负了她。
忙到现在才得以脱身,他过来的路上问了身边人细则,他不在的下午,可有发生什么事。
侍卫随从们说没出什么事。
既然没出什么事情,为什么看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丫鬟婆子们忙上菜,方幼眠说完那一句话,便转了过去,她的视线停留在眼前的玉瓷碗上。
喻凛难得回来,旁边的叔叔们拉着他问话,左右周旋打听着朝政,陛下的身子如何。
喻凛打着太极应话,一一都给堵了回去。
忽而,方幼眠搁在膝上的一只手被旁边伸过来的大掌给拉住,包裹到他的掌心去。
方幼眠睫羽一动,视线挪了过去,看到他的侧脸。
他这样的举动,是安抚还是哄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