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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靠岸之前,我先说明一下情况。
红头罩正在检查自己身上的武器,“从纽约运过来的花一共分两批,船上的一批被送到某个地方换成真正的货物,那里的人负责把上一批装好的货运到港口假装是刚卸下来的,再送到花店。这个方法的好处是可以偷梁换柱,正大光明地运送违禁品,还方便上面的人洗钱,坏处就是需要调度的人不算少。如果这个流程没有变,那这艘船上得有三分之一的船员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得先制定好计划......
他检查弹匣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红头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队友,一个双手环胸,用看上去很认真但其实很呆滞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枪,另一个则干脆装都不装了,杵着手杖干站在那里东张西望。总之没一个人能靠谱到可以“制定计划”的。红头置再一次在心中虔诚地背诵了一遍保尔*柯察金的名言警句,提醒自己不要像往常那样暴躁,现在是特殊情况。等到平复好心情,他用这辈子最温柔最耐心的声音说:“所以,你们有什么建议吗?维卡耸耸肩,看向佩斯利。佩斯利的目光则放在远处,仿佛正在思考什么,表情之严肃连红头置都不忍打断。在两人的期待的注视中,佩斯利平静地说道:“维卡,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维卡左右看看:“是吗?.....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玩这一套!”红头置彻底把保尔扔在脑后,“船来了!你看看船来了!为什么我一个被迫干活的都比你们两个干劲大啊!‘“就是因为有你,我俩才能放松一下。”维卡拍了拍红头罩的肩膀,“我是个只会开传送门的酒鬼,阿什瓦塔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综合下来,你才是这个团队的主心骨啊。打起精神来,副官,跟我们说说你的计划。保尔柯察金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占据了红头罩的心灵。他反复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怒气,然后指向越来越近的船:“我的计划很简单一一一个人过去吸引注意力,另外两个从侧面爬上去突袭。我们在赌场里干的事应该已经传到对面了,所有试图攻击的都视作敌人。"听上去还不错......谁去吸引注意力?
“不对劲。”佩斯利突然打断了两人。她向前几步,盯着货船在夜雨中巨大模糊的轮廓,“....没有灯光翻腾的海仿佛扭曲黑暗的深渊。那艘冒着暴雨准时靠岸的大船悄无声息地停在那里,像一只死去的鲸鱼。除了码头两侧微弱的路灯光,再没有其他的光源。黑色的船只随着浪花上下起伏,在三人的视线中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剪影。某种诡异的对峙的氛围在不知不觉间出现了
“我们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红头置看着佩斯利,脑中出现一个让他讨厌的设想。
“或许我们的敌人不需要藏起来。”佩斯利擦去脸上的雨水,“一
一整艘船都是我们的敌人。
”按原计划行动。”佩斯利看向维卡,“我要上船,你们准备突袭。
“三个人怎么突袭?”维卡握紧拳头,“乌鸦不在你身边,他们会杀了你。
“就是因为它不在,我才能有可能和他们交流。”佩斯利笑了一下,“没关系,维卡。反正我手无缚鸡之力。有时候弱小的人反而能有喘息的机会红头置不屑地插嘴:“好,你去上面送死。我们两个要怎么干翻一整艘船?‘
佩斯利把手杖扔给维卡:“关于这个,比我去送死更简单。
登船的过程比佩斯利想象中更容易
甲板上漆黑一片,成堆的集装箱整齐地码放在一起,把下面站着的人衬得格外渺小。船员们沉默地站在两侧,用平静而呆滞的眼神目送着佩斯利穿过甲板。雨水打在他们身上,和落在滴水兽脑袋上没什么两样。或许在水手们的眼中,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运载工作,靠岸了不下船,呆在甲板上淋雨也没什么奇怪的一一说不定过一会儿他们就要一脸理所当然地扑过来把佩斯利撕成好几块
没有人愿意交流,但佩斯利的目标也并不是这些船员。她目不斜视地向前走,被淋湿的头发像蜿蜒的海草缠绕在她的颈间。甲板的尽头是驾驶室。佩斯利推开门,一个正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的男人回过头,随后朝她露出热情的微笑:“欢迎!‘船长吃力地站起来,摘下脑袋上的帽子朝佩斯利致意。他看上去是个中年男人,头发花白,脸庞因为常年出海看上去黝黑而沧桑,但身形健硕,应该比外表更加年轻。他殷勤地搬出一张椅子:“我还以为你不敢上来了呢,连恩小姐......原谅我这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来点威士忌吗?苏格兰运过来的好东西。
佩斯利摇摇头,微笑着端详着船长:“我见过你。
正在倒酒的男人有些吃惊地看向她:“什么时候?
“在哥谭的某间儿童救助中心里。他们的走廊上挂着你的照片......你是蒙特利尔青少年之家的创始人?”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船长颇为怀念地举起酒杯,“现在我都没有他们的股份了。
“的确很久了。”佩斯利环顾这间驾驶室,